苏程曦又在首饰柜中挑挑拣拣，最后找出一对看起来不太起眼的红色耳环，递给了汝兰，轻叹着说：“既然那头钗你不敢要，这双耳环你便拿着戴吧！你在哀家身边伺候多年，也该有件像样的首饰了，不然旁人还以为哀家苛待了你。”

汝兰望着苏程曦递过来的耳环，眸色复杂地咽咽口水，小声提醒道：“娘娘，这也是先帝爷送给您的，难道您忘了吗？”

苏程曦动作一顿，扭头望向首饰柜中摆放得满当当的首饰，淡声说：“先帝送给哀家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这些小物件记不得了有什么奇怪的？倒是你，将这些东西都记得清清楚楚。”

汝兰小声说：“太后娘娘，先帝爷从前便很喜欢送你这些首饰或者小玩意，也就从前两年开始才没怎么送了。但这些东西，您从前视若珍宝，实在不是奴婢这等卑贱之人能够肖想的。”

“前两年才没怎么送了……”

苏程曦的动作一顿，扭头不动声色地望着强装镇定的汝兰，笑着摇摇头，低声问道：“汝兰，你可知先帝为何从前两年开始便不送哀家这些小玩意了吗？是不是从前两年开始，先帝跟哀家之间的情分就淡了？”

汝兰回忆着从前，谨慎地回答道：“也不能说是淡了，只是先帝从前两年开始便十分忙碌，除了处理朝政之外，大多数时候都寻不到人。刚开始的时候，太后娘娘您还因此心生不满，与先帝爷发生过几次争吵，只是后来也不知发生了何事，您跟先帝爷就不吵了，皇上也被先帝爷一直带在身边。”

“你的意思是，从前两年开始，哀家跟先帝吵过几次之后，先帝便将桓儿带在了身边？”

苏程曦心头一跳，一脸凝重地问道：“所以，后来先帝跟哀家也不亲近了是吗？”

汝兰抿了抿唇，有些怪异地望了苏程曦一眼，小声说：“虽然先帝很少再来凤舞殿，但娘娘若是去求见，先帝爷也会见您，皇上和您的感情极为深厚，也时常来凤舞殿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