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积听到何青的话,再想想之前莫名其妙被激入的赌局,以及送糖公鸡过来时那人故作不舍的浮夸表情……哪里能不明白自己这是入了别人的套了?!
“啪!”
他一拍大腿:“终日打雁,却没想被雁啄了眼!”
就说古玩街那家伙怎么会那么简单就认输了,原来大招在后头!
这糖公鸡送的,唐积还以为他输了心中气愤,所以故意送过来恶心自己的。』他当时想着自己平时也被人叫这外号,有这糖公鸡在,怎么也能吸引些好奇的客人来……
赵帅瞅一瞅他郁闷又愤怒的表情,不由暗戳戳地嘀咕道:“做生意的都盼着死同行,就你傻,人家送来的东西还去接……还故作大方,说什么既然赢了人家的明光铠,就干脆爽快点收了这糖公鸡。一方面打广告,一方面也让输的人心里不那么难受……有病!”
当然,他也只敢暗戳戳吐个槽而已,赵帅从十几岁就被唐积带着,真要论护短,他才是第一位呢。此时这么不忿,不过是因为当初唐积接下糖公鸡的时候,他没拦住罢了。
几个人各有心思,而昏暗的室内,则又是一番光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只半天也没安安生生吞上一口财气的糖公鸡从喉咙口里不断出“咕咕”声,一只只剩两个爪尖的半透明焦黄色鸡爪不耐烦的在木架子上刨来刨去,眼见着是按捺不住了。
果然,在于明光铠对视一段时间后,它脚下的动作越急促起来,终于在下一瞬,它爪子猛地停顿下来,两只翅膀迅张开,呼扇着就飞到了半空中!
“这这这……”
“它翅膀不是黏着的吗?怎么还能飞呢?”
赵帅一脸的不可思议。
何青没好气看他一眼:“那公鸡还是个摆件呢,这不照样能够动弹吗?”
她话刚说完,就连屋子里陡然掀起一阵阵的冷风,这风仿佛形成了无形的盘旋之力,转眼就将何青身后架子上的宣纸全都吹了起来,被凌厉的风拖动着,一张张划过明光铠的身躯!
有特殊力量加持,尽管那些只是宣纸,但一张张纸前仆后继,棱角分明的边缘也6续在明光铠身上留下道道浅显的划痕。
身上鳞甲细密又解释,此时不过光泽黯淡一点,其余倒还好。但是那两面单独的护心镜,此刻就如同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着实留下了不少交错杂乱的刻痕。
何青带着赵帅和唐积一直默默蹲守着,直到凌晨三点,这场战斗才慢慢走向终点。
此刻明光铠上全是被风吹落的灰尘,一身黄橙橙的铠甲黯淡无光,只孤零零的静默在墙角,显得疲惫又可怜。
当然,这都是观战三人脑补的。明光铠灵性不大,灵智未开,所作所为全凭本能,所谓情绪什么的,其实根本半点没有。
不过,让唐积心里稍觉舒服的是,这场战斗中,糖公鸡明显也没讨到好处。
它此刻不光尾羽少了一大截,本来光滑的身子上也显出些许脏污的痕迹。
毕竟,风中带过来的灰尘,是最容易被这东西黏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