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石一喊,大家都不自觉的向两旁让开,方石趁机溜了进去,大家沿着让开的通道向后看去,那警灯还离得远呢,不过能听到摩托车的轰鸣声了。
方石冲进院子里,房子门口也已经堆满人了,从人头的缝隙里看去,张老抠似乎在堂屋的凳子上,正在接受包扎治疗,侧屋的房间里也堆了一堆妇人,可能是大嘴婶被制服在这边了。
方石凑到堂屋门口,随口问身边的人道:“老抠叔咋样?”
“挨了一刀,流不少血,不过马医生说没大碍,缝了针扎上了。石头啊?”
“嗯,看到我妈了么?”
“刚才进侧屋了。”
“大嘴婶咋了?”
“不知道咋就忽然发疯了,现在被捆住搁侧屋了。”
“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大清楚,听到老抠叔喊救命,我们就冲过来了,来的时候大嘴婶疯了一样拿着菜刀满院子的追杀老抠叔,然后我们就打掉了大嘴婶的刀,将她制住了。”
“友福呢?”
“没回家吧,听说跟人出去耍钱去了。”
方石皱紧了眉头,想要挤进侧屋里去看看,但是被门口的大妈给推了出来,正闹着,一个响亮的女声在院子外响起,语气里充满了焦虑。
“让我进去,你们别堵着我家门口,我妈和我爸怎么了,快让开啊!”
方石赶紧迎了上去。
“巧音,快进来,你们别堵着好不好,一会警察也进不来,让让,都让让啊!”
方石一把拽住张巧音,将她从人缝里拉了进来,张巧音手里还提着个大包,背上也背着背囊,一脸的惶急两行泪痕,带着哭腔道:
“石头哥,我妈她怎么了?”
“没事,**和**都没事,你先去看看**,他受了点伤,不过没大碍。”
张巧音听方石三言两语将事情说清楚,也不知道是方石的语言有说服力,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张巧音慌乱的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
“让开,巧音回来了,别堵着门口,没事大家都到院子外面去好不好,一会警察来了阻碍人家办公。”
这时村里的长辈和头头也出声了,将没事的人都轰了出去,然后留下几个最先到场的当事者作证,方石也留了下来。
张巧音见到父亲没事,才放下一半心,将东西扔在房里又去看她妈妈,方石也趁机跟了过去。
“石头,你咋来了?”
“妈哎,您在这我能放心在家呆着么,我不是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顺便顾着您么!”
方妈妈勉强笑了笑,扭头看向脸色青白,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还在**扭动挣扎的大嘴婶:“这是怎么弄的呀,大过年的,难道真是树神降罪。”
“妈,您这么说,树神岂不是很**?”
“呃...胡说什么,小心得罪...”
方妈妈的压低声音抱怨着,方石的眼睛一直看着大嘴婶,这哪里是树神降罪,分明是有人在搞鬼吧。
望气术之下,大嘴婶的气运是‘-4,0,5,灰色’。
再看大嘴婶的身上,还萦绕着一丝没有完全散尽的阴煞之气,特别是头部,或许等这些阴煞之气都散光了,大嘴婶的神智就能恢复了。
明白了事情的根由,方石没必要再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了,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张巧音,方石凑到妈妈耳边道:“妈,你看着巧音,我到外面去看看,将友福找回来。”
“好,你小心点。”
“我又不出去,就是打几个电话,一会派出所的人来了,可能要将大嘴婶暂时带走,让村里的头头们去办,您就别去了。”
“我知道。”
方石交代完了,就从屋里出来,正好派出所的两个人从外面进来,看了方石一眼,也没有在意,方石出了院子再次观察了一下周围的人群,然后直奔大槐树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