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玄义如此说,方石不由得心生敬意,不过同时也有些好奇:“师门?”
“嗯,在粤东的山区,一个破旧的小道观,有些年头了,我算是旁支。”
“杨老果然是师出名门呢!”
“说不上,出身不重要,关键还是看自己的悟性,咱们这个行当真能入门的不多,能学精学成的更少,继往开来者那更是百年不出,倒是其中的勾心斗角不少,所以小方这样的自由人也有自由人的好,只是行事要更加小心一些,不要惹不必要的麻烦,做事务必求稳,若是不摸底你就来问我,我这一把年纪本事没学多少,见识到还是有些的。”
方石感激的看了杨玄义一眼:“杨老过谦了,那我可就厚着脸皮赖上您了!”
“互相交流嘛,不单这些事情,若是有别的困难,也可以找我,我在鹏城还是认识些人的。”
“那太谢谢杨老了。”
“相应的,或许我也会有些事情麻烦小方的。”
“这个完全没问题,不过杨老您也知道,我这小身板可载不动许多因果,您就悠着点。”
杨玄义点了点头,收起脸上的笑容道:“嗯,小方顾虑的很对,你还好些,街边摆摊能学到不少东西,虽然收入比较少,但是招惹的因果也小,我这样的总是免不了与那些权贵打交道,一个不小心,就会惹上大麻烦,可是不帮又却不过情面,这里面也不容易啊!”
方石颇以为然的点头,这或许就是福缘的代价,杨玄义付出的是牵扯不清的因果,以及应付这些因果所投入的巨大精力。
“人人有本难念的经!”
杨玄义哈哈大笑,指着方石道:“小方你小小年纪可不要暮气沉沉的,所谓难那是必然的,只有通向深渊的道路才会是一片坦途,通向更高处的道路,从来都是困难重重的,要有一颗不断进取、百折不挠的心才行!”
方石一怔,随即正色道:“受教了!”
......
从杨玄义那里回来,方石的心情畅快了很多,他庆幸自己今天来对了。
杨玄义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人,说实话,真的认真修炼的人应该都是不错的,修炼者不同常人,不容易被妄念妄行所迷惑,更容易看见本心,方石见过的两个行家虽然也有很深的江湖气,但是本质却都是非常不错的人。
至于杨玄义口中所说的那些讨厌的同行,估计都是些掉进钱眼里的半桶水,修炼什么的恐怕早就忘了,只顾着赚钱的人又怎么会看得清楚自己的本心,拴得住自己的本性呢。
晚上,超市的盘点还没有做完,姜大志又突然跑了过来,周末这家伙又没地方去了,知道方石还要上班,姜大志也没打算拉方石出去,而是提着一大袋子啤酒和花生,两人就猫在方石的宿舍里喝得不亦乐乎。
“石头,今天你心情特好啊,是不是昨晚弄了什么好事?”
“我靠,就算昨晚我干了什么,也不至于能将那舒爽保持到今晚吧,你当是什么?”
“哈哈...久旱逢甘霖,人生极乐啊!”
“那是你的自白吧?”
“不扯了,说实话,为啥这么高兴?”
“我上次不是说了么,发芽了高兴,看到小苗苗长了一片叶子也高兴,人能找到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不应该每天都高兴么?”
姜大志又是狐疑又是羡慕的看着方石,末了有些欣慰有些失落的一笑:“瓜娃子,你是在晒命么?”
“我是在向你展示榜样的力量!”
“球的榜样!哦对了,明天周末,登山去吧,拉上伟伟,不多动缓一下就亚健康了!”
“明天不行,我这周只开了两天工,明天后天要加班。”
“靠!少赚两天会死啊!”
“没错,会饿死,你少站着说话不腰疼。”
“龟儿子,你才是进了棺材还伸手--死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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