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在清州虽然也有两个手帕交,但是,清州距离京都这么远,姑娘出嫁的消息估计都还没传到她们耳中呢,她们也不知道姑娘被带进京了,更不可能知道姑娘嫁人了,还嫁给了靖南王府大少爷。
苏棠笑了笑,把信递给谢柏庭,“你自己看吧。”
谢柏庭挑了下眉头,她竟然把信给他看,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伸手接过,扫了两眼,眉头就拢紧了,只见信上写着:
大昭寺一小和尚于昨日傍晚暴毙身亡,死前症状和太后中毒情况一模一样。
苏棠手从笔架上拂过去,笔架上挂着的各种狼毫笔荡漾出幅度来,苏棠的声音像涟漪阵阵传开,“派人查查,太后病倒后,晋敏长公主是不是没有进过宫。”
谢柏庭看着苏棠,“你怀疑让太后中毒的是晋敏长公主在大昭寺供奉了一年的佛经?”
苏棠耸肩笑道,“除了那本佛经,我想不到太后和大昭寺的小和尚怎么能中到一样的毒,再者,昨日进宫,宁王和皇上都侍奉在太后病榻前,却不见晋敏长公主的人影。”
一般女儿会比儿子更贴心,太后当时情况很危急,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挂了,连皇上都守在病榻前,晋敏长公主这个太后嫡亲的女儿就更应该在了。
一个该在却不在的人,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进不了宫。
陈青去查这事,回来的很快,道,“问了看守宫门的侍卫,太后病倒的消息传到晋敏长公主耳中,晋敏长公主就担心的晕了过去,到今儿早上才进的宫。”
也就是太后从毒发到解毒,期间几天的时间,晋敏长公主都不曾露面,只是这借口找的,倒也没人怀疑有问题。
半夏高兴道,“把这封信交给王爷,送到皇上手里,就能洗清大少奶奶的嫌疑了。”
苏棠转身敲了半夏脑门一下,道,“你还真是贴心。”
半夏被夸了,嘴角咧出一大笑容了,然而很快就僵硬了,因为她会错意了,自家姑娘又给她补了一句更明了的,“贴送信之人的心。”
“人家给我送这封信,不是为了帮我洗刷冤屈,而是让我去捅马蜂窝,太后差点死在自己女儿献的寿礼上,这事一传开,必颜面大失,我揭穿这事,必会惹恼太后和晋敏长公主,我犯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