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梁文斌吓得顿时就尿了,赶紧求饶道:“别别别,千万不能放火啊!我会叫我的医生和住手们都过来!”苗泰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小康有些哆哆嗦嗦地捂着自己兜里的断指,不无担忧地道:“大哥,咱……咱们这手指,还能续得上吗,万一……万一接不上咋办?”
苗泰终于一脚踹在他腿胯上,骂道:“混账玩意儿,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小康一个趔趄,脚底在台阶上一滑,四仰八叉的摔下去,牵扯到断指的伤口,好不容易止住的伤口又蹦血了,疼得他张嘴倒吸冷气。
那台破手机又响起来,苗泰瞄了一眼,接听道:“谁?”
对方道:“我找康哥。”
苗泰道:“老子是苗泰。”
对方一听,赶紧道:“泰哥,是你啊,刚刚康哥不是让我查那件事儿吗,泰哥,你家根本没人啊,哪里有漂亮的女人。”
苗泰一听脸就黑了,大步走过去一脚踢在地上小康的屁股上,骂道:“操,你办的都叫什么jb事儿,竟然把老子的美人儿拐跑了,操!”
小康在地上打滚求饶,苗泰哼了一声,愤怒地把电话放耳边,道:“把所有能打的人都叫上,一定要把那谁……”苗泰用眼神望向地上的小康,小康嘶着声音道:“叫花豹。”
“对,叫花豹,一定要把那小子给我弄死,还要把小美人给我平安带回来,少一根头发剁一根手指!”苗泰气的鼻子歪歪,“妈的,敢拐我苗泰的女人,真他妈活腻歪了,天亮之前,我要看到花豹的尸体!”
对方说了声:“是,泰哥放心,我们这就出发。”
挂了电话,苗泰吐了嘴里熄灭的香烟,小康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远远的躲着。
没一会儿,梁文斌就驱车过来了,下车来到诊所门前,被这满地的伤员吓了一跳,尤其是其中那几位白骨胳膊和大腿白骨森森的伤口,在月光下渗人得很。
戴着一架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梁文斌吓得腿都有些哆嗦,踮着脚穿过满地的伤员,连声道:“我来了我来了。”
看着满地的玻璃渣子,两扇巨幅玻璃幕墙被砸了个稀巴烂,门头一片狼藉,心疼得他牙痒痒,可是不敢乱说话。
他注意到除了那几个手脚断得离奇之外,其余人受伤都是手指被削断的,这些人一看就是玩命的狠角色,是万万不能惹的,他们来到自己这里,只能自认倒霉,而且,今晚的医药费,恐怕一个子儿也收不到。
“你们进来做吧。”梁文斌招呼道。
叹了口气,也不用开门了,走进去开灯,开电脑,开仪器。
“操!他妈的,就一个人,你看得过来?”大伙儿看他忙活半天,苗泰忍不住发火。
梁文斌正要回答,门外响起了车声,好几个一声和助手哈欠走了过来,脸上还有很不满意的表情。也是,谁他妈这么晚还被强行叫起来都要发火的。
不过当他们看到狼藉的门口,和一屋子的狼狈又凶狠的伤者,看到他们惨烈的伤势,这伙人立马就清醒了,满腹的牢骚也随着口水咽了下去。
既然来了,在苗泰的淫威之下,所有医生都强打起精神,超负荷运转。
手术的手术,接骨的接骨,一段段废弃的人骨就那么叮当医生丢进了不锈钢托盘,上面带着血丝和肉末,看得后面等着的几个人咕嘟咕嘟地直吞口水。
……
与此同时,好几个方人马都在迅速行动。
小非洲,陆远以及王鹏带领的上百人分头行动,他们已经找到了蛛丝马迹,抄了好几个苗泰小弟的窝之后,终于得知,带走林诗音的是一个叫花豹混子。
于是,上百人开始查找花豹是何许人,住在哪里,平时都去什么地方。
而苗泰派出去的十几个打手则拎着工具,也在查找花豹的所在。
江南区的高速出口,来自市局的几台警车也已经下了高速,直奔江南区而来。
至于江南分局的民警,则兵分几路,一路寻找下落不明的杨子和胡凯带领的第三大队人马下落,一路寻找纵火的凶手,还有一路人正在樵乐中心医院为一帮子受害者做笔录。
更有几十个技术组的人在大本营分析各种视频资料,通讯信息,以及现场勘查采集到的指纹,脚印,血样等资料,经过分析,这些证物变成信息雪片一样以无线的的形式飞传。
蓝可馨法医也回到了大本营,通过分析化验收集到的各种证物,为之后的案件审理和诉讼提供犯罪证据。
因为他们的局长赵本夫在查看了两个现场之后,气急败坏地怒道:“这就是谋杀!”
“在严打期间,不但有人敢于顶风作案,手段还这么丧心病狂,简直令人发指,一定要彻查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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