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前辈,这盏灯有点古怪啊。”我忍不住开口,问邪喇嘛:“这应该是法器吧?”
“这是我自己做的长明灯。”邪喇嘛回答道,声音很轻,虽然听着还是有种尖锐嘶哑感,但却没有刚开始那么刺耳了。
长明灯,这种东西我曾经在书上看见过,沈涵跟瞎老板他们,也在唠嗑的时候跟我科普过相关的知识。
普通的长明灯,所指的大概是地方风俗之中的长明灯,大多都是在除夕夜点燃,只要是点燃了长明灯,那就不能人为的吹灭,除非是到了灯油燃尽或是自行熄灭的地步,这才能把长明灯换下。
而在盗墓跟我们玄学这一行,长明灯这三个字包含的东西可多了去了。
暂且不提那些在千年古墓之中长燃不灭的长明灯,就瞎老板说的那些长明灯,可比普通人想象的复杂多了。
因为这种东西,不是单纯凑足了材料就能做出来的,必须得有懂行的人在灯盏上下咒施阵,之后再引气进入灯盏,这才能达到长燃千年不灭的目的。
古墓中的那些长明灯,之所以能燃烧这么多年,就是因为其材料特殊罢了。
但这种长明灯,跟玄学这行的长明灯相比,差的可不止一筹。
“古墓里的长明灯,风能吹灭,水能浇熄。”瞎老板跟我说这话的时候,还有种嘚瑟的意思,就是那种一脸“老子们先生就是牛逼得没法”的表情。
听见他这么说的时候,我也没多想,顺嘴就问他,玄学这行的长明灯有多厉害?
“用术法制造出来的长明灯,燃烧的都不是油,是气。”瞎老板是这么回答我的:“阴气,阳气,地气,这三种气是最常用到的,可以说长明灯的灯盏就是一个引气聚气的法器,气自然而然的聚集过来,之后就会开始燃烧,这种由气烧出来的火,水浇不灭,风吹不熄,哪怕你把整盏灯丢进水里,它照样能烧起来。”
在瞎老板的讲述中,长明灯那叫一个牛逼啊,除非是遇见了气被隔绝的情况,如若不然的话,灯盏中的火是不会熄灭的。
这种“烧气”的长明灯,多被称之为法器。
而邪喇嘛点的这盏长明灯,它也称之为法器。
那也就是说,有很大的可能,我所见的这盏青铜灯,就是瞎老板所说的那种奇物。
妈的这玩意儿可罕见啊,我们这一行里,见过这种长明灯的人,估计就十几个罢了,那是几千比十几的比例,可想而知这种奇物有多稀少。
但我怎么看都怎么觉得不靠谱啊,烧气的长明灯我确实没见过,但我怎么感觉这玩意儿是烧油的呢?
我都能闻到一股子油味儿啊!
“老前辈,这里面烧的是油还是气啊?”我好奇的问道。
别怪我话多啊,是个正常的先生,在那时候肯定都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毕竟长明灯这种法器太罕见了,好不容易才见着一回,肯定得问问啊。
邪喇嘛听见我的问题后,直接回了我一个字。
“气。”
“咋闻着一股子油味儿呢?”我好奇的追问了一句。
邪喇嘛没说话,转过头来,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它的眼睛跟我第一次见它的时候,有很大的差别,现在根本就看不见血丝。
此时此刻,它的眼白跟虹膜分得很是清楚。
眼白,白得纯粹,一尘不染,看着就像是假的一样。
而虹膜呢,则是黑到了极致。
那种纯粹到极致的黑色,跟我用山河气的时候所呈现出来的黑雾颜色是差不多的。
一双眼睛,黑白分明。
其他的说不上来,真的很难用语言说清楚,但就我感觉吧,这一双眼睛,太干净了。
从小到大,像是如此干净的眼睛,我只见过几次。
往近了说,罗能觉老前辈的眼睛就是这样的,干净得纯粹,恍如婴儿。
看着邪喇嘛的双眼,我心里都忍不住嘀咕了起来,难道修佛的人眼睛都这么干净?
在这时,邪喇嘛回答了我的问题。
“这盏油灯是我自己做的,烧的是我的气,所以这盏油灯烧出来的味道,可能有点像是尸油的气味。”
“尸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