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迷路,突击(1 / 2)

卿破天下 忆皎 0 字 2022-11-01

 怨?

他、她、它为何而怨?他再大的怨抵不过对你的懊恼,她再大的怨抵不过对你的眷念,它再大的怨抵不过对你的惋惜。

我不入佛门,佛门因我而怨。

听來可笑。

白司霂扯扯嘴角,在去后山的路上走着。

颜墨偏头无辜地看她,“可怜我几次三番猜证,全部错误,而你竟然一点也不提醒我。”

“不过世人讹传,他们的一张口我又管不了,你听來的消息经万人传,和事实有出入是很正常的。”白司霂面无表情地解释。

颜墨摸下巴,突然幽幽地道:“司霂啊,我不记得你和郡王什么时候接触过啊,落逸烟?上次沧州那人么?你什么时候知道了什么?还有啊……”颜墨眼神阴阴的,问出他徘徊已久的问題,“我记得你入蔚茵前并沒有练月破,你月破哪來的?”

白司霂不答,她顿了顿,却又道:“我不是说了吗?我也不确定。”

“既然不确定,就有不确定的人选。”颜墨斜睨她。

“……”

“你可以选择沉默,不过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将会成为呈堂证供。”

白司霂呛一声,这是逼问來了?听着咋这么地,想要嘲笑?

颜墨揽上她的肩,温热的唇靠在她耳后,蓦然一声轻笑,带着点慵懒的鼻音,闷闷的,让人觉得格外的诱惑。

他浅浅的气息拂在她的发丝上,扫得她微痒,白司霂就调整一下呼吸,从始至终沒有一丝反应,冰冷的颊被他染得温热,她冰凉的心还未颤动。

颜墨偏头开來,空中闻他一声浅浅叹息,化开风,寂寂无音。

白司霂好像沒有听见,继续走着。

看着面前峨峨高山,深深密林,颜墨眼角抑制不住地跳了跳。他近乎喃喃道:“司霂……咱们是要爬山么。”

白司霂默不作声,爬。

……

一路曲径幽密,林如迷宫,每个方向都是一样的,每条路每个人都是一样的。

沉默着一路走了半晌,恍然之间才发现面前已经不是后山茂密的树林,而是一片竹林。

白司霂头一次傻眼了,她这是,迷路了?

竹林中,山水蔽日,让人想起“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森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的独特韵致。

那里坐落着一间茶棚,在这竹林中便显得格外气派。

蝉鸣,鸟啼,郎叹,步声。

黑袍黑披风的一行人缓缓步入竹屋入了座。

那茶棚老板看着那一群人在棚中落座,抹抹额上平白无故而冒出的冷汗,颤抖着手递上粗糙的茶水,转身便想走开。

那落座的人堆中有一人突然冷不丁地叫住了他,声音听起來有些古怪,“老板,昨日可有人寄放了东西在这?”

茶老板转过脸,正看见一把明晃晃的刀凭空而出,雪亮的刀峰映出他冒着冷汗的惨青色的脸。

昨日,茶老板刘羊正唉声连天的坐在茶棚里叹息,这个鸟不拉屎的荒郊外野能给他带來什么生意?真是当初白瞎了眼,听了那女人的话。说什么这个地方风水好,是居家旅游把妹泡男的必备场所,一定会有很多顾客到來,他就等着做总经理大老板吧!

唉……

刘羊又开始了每日三叹。正叹着,一人行色匆匆而來,手中提着一个小包袱。

他看那人方向正是向着他的茶棚,忙喜出望外地迎了去。还不等刘羊说话,那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刘羊惊讶地看去,看入一了双血红的眸子

那人紧抓着他的手,虚弱着说:“你,帮我,帮我藏······一件东西……”那人将手中的黑匣子塞到刘羊怀里。“有人……别,给……”

话未完,人已去。

刘羊胆战心惊地拿着匣子不知所措,半晌后一拍脑袋慌里慌张收拾好了地方,一声叹息后去埋了匣子。

今日,这几个人难道是來找那个匣子的?瞅着利刀当前,刘羊也不得不为了保命去把那匣子挖出來。

那人眯着眼睛看着刘羊,极是满意他的服从。刘羊颤颤畏畏地领着人去寻那匣子,匣子埋在茶棚右边的第三根竹子下,还是新翻的土所以极为好认。

刘羊两股颤颤地将匣子捧给那人,那人接过匣子,不管匣子沾满泥土径直将它塞到长长的披风里。

旁边那人见此立即抽出长剑,剑锋对准了刘羊的脖子。正要向前一刺,刘羊哎哟一声惨叫,却是他匍匐在那人脚下,砰砰的将头磕得响亮,立马额上便起了乌青的血包,刘羊扯着他的衣服抱着那人的腿,直呼饶命。

如此一招,竟然避过了他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