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一场谋划,谁真谁假?(2 / 2)

卿破天下 忆皎 0 字 2022-11-01

皇帝这也是要对他的实力进行打击了,他只得忍一时风平浪静,就此先放过这一关,也只有将对皇帝的怨恨加倍地放到颜墨身上。

秋实被夺去兵甲本就不甘愿,颜墨去一趟瑰晗,折损得剩了一半,若不是当先回來了一小半,就得在瑰晗留下全部性命!秋实听见这个消息正在朝堂上想等他的黑奇军回來他如何把条件放得更加优越,想颜墨來了,他该如何整治。

听闻黑奇军那剩下陪同颜墨巡国的一半,也尽数折损,当即喷出一口心头血,大殿之上他鲜血淋漓,怒吼他与颜墨不共戴天,秋实的怨恨也更加快速地增长。

此时柳芙招呼不打一声,不分青红皂白剜了他侄儿的眼睛,导致他侄儿终身残疾还不知性命如何能保,他必得对此大放厥词,报复整治追责将会不休不饶。

颜墨此时两边都顾不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更莫说疑心病忒重的皇帝已不许他再惹出什么事,此事一出,颜墨地位不保,声名不保,更会被皇帝加上携宠乖张,肆意妄为的名头。

柳芙却笑笑,仿佛已经看透她心思一般,无所谓地道:“还有我家主子顶着,他会伺机报复,我主子难道就任他欺压,不会就此做出些打击,更加削弱他的气焰?”

“何况……”他凑到白司霂耳边,指着被人扶起來就地诊治的秋实侄儿,道:“谁说我认不得他?主子本來就是要抓着机会治治他,可让我逮着了……那皇帝心思也在这方面,只是秋实是一朝大员,他也不好说掰就掰,秋实被他弄倒了,首先挺身而出的就是秋实如子如亲的手下。”

他自豪地一笑,鬼兮兮地对着白司霂道:“但我主子來就不一样了,皇帝也乐意,除了不在表面上闹出來,其实很多时候也会让让我主子,推推秋实的势。谁叫伴君如伴虎?你一心帮着他,他却在封赏宠爱之间夺你位再杀你人。”

白司霂扯扯嘴角,“俗话说这种人叫做披着羊皮的狼,皇帝要打击这个可能随时反咬自己一口的狼,却不知道自己才是那个藏在软绵绵的无害的羊皮里咬人的狼。”

“不错,正解。”柳芙一合掌,“所以现在该担心的不是我家主子,而是那个顶着‘皇上为我报仇’名号的秋实秋大将军。”

白司霂舒展开紧皱的眉头,神色却并沒有因此放松,反而更加沉了几分,她沒有说话,只让人尽力抢回秋小侄儿的性命。

秋家侄儿被利剜眼,本來因为极为迅速的动作他还不至于死,但一番惊吓恐惧,让他失血更多,从而奄奄一息,尚存的一口气卡在喉咙,上來他就保得性命,出出一口闷气,下來就性命立即丢,直接性地断气。

人人各有想法,有人盼望他死,可以给白司霂颜墨一次重终打击,有人祈祷他活,显然明白此时帝王心思,若秋实为他侄儿大闹,定会因此获罪,那时死的不只是秋家侄儿,还有更多无辜人的性命。

要是秋实借此看破皇帝用心,以此为由,乘机打起讨伐皇帝不忠不仁不义的旗帜,一举反国。秋实手握重兵,那谋反之事举手之间,尊贵皇位唾手可得。

一切,万事俱备只欠秋实哪里一吹东风。

一切的一切,以保住秋家侄儿的性命为先!

而白司霂想的,却在柳芙,要是皇帝追究秋家侄儿的伤事,虽然会牵扯到她,却被直击要害的是柳芙,秋家侄儿错事小得若米粒,被这么平白无故地受伤了,柳芙伤人其重犯,难逃罪责。

看着柳芙像是完全沒想到其中他的危害一般,还是为他主子能够扳倒秋实而自豪,她却不经起了担忧。真的沒想到吗?刚才那一番长篇大论,他想得清清楚楚,怎会放过他其中最大的危险?

要是皇帝也乘机打击颜墨气焰,以颜墨的刹陨卫入手,一个个削弱一个个分离,颜墨本就不大的势力或许会被皇帝慢慢的心机瓦解。

她转过头,看着沉安城的方向。

风欺人凄。

白司霂回转过头來,对着这些还站得稳稳的武修学子道:“你们的组可分好了?组长选出來了?队长选出來了?一个个愣怔着在这里干嘛呢?”

众人本以为就今早这事发生,白司霂也会先停歇停歇,乘早去处理这件事,免得人家找上门來,赔礼道歉不得慌慌忙忙?要是在众人面前出糗,她白司霂这个女杀神也别想混了。

底下听闻她问,立即响应一片,“早已经排好了,就等大人您过目了!”

本來组织好的一句话,此时零零散散,有人欢喜着白司霂不负众望,什么样的事情发生,都拦不了她做一件事的决心。

有人却有些惶恐,甚至带着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