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安歌握住我的手:“我知道,束艾卿就是想要回骆艾,想要重新掌权……没那么容易,要是把我逼急了……”
关老司令打断他:“你可别,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算是在这一出离婚闹剧里全身而退,我虽然受了伤,却也知道有些事情应该加快脚步了,否则我就会陷入被动。
我甚至有点怀疑,我被绑架的这件事,会不会也有束艾卿的份儿?
骆安歌应该也想到了这一层,他看着我:“你也怀疑是吗?”
我点点头:“这一切太巧合了,我不得不怀疑。”
他点点头:“我叫人去查,你再等等。”
我趴在他怀里:“骆安歌,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担心的是他们借我来对付你,所以,你要小心。”
他嗯了一声,问一旁红肿着眼睛的玺宝:“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玺宝躲闪着他的目光:“没什么,我瞎说的。”
骆安歌并不打算就此放过这件事:“骆安玺,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你想好了,你真是瞎说吗?”
玺宝怯生生看我一眼:“嫂子,哥哥吼我……”
我在心里拿捏了一下,问:“玺宝,当年妈妈自杀这件事非同小可,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或者知道了什么?”
玺宝这一次的反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喊起来:“没有,没有,我什么也没看见,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和骆安歌对望一眼,这哪里是没看见,这分明是知道什么,却不敢告诉我们。
也许刚才在骆家老宅的时候。玺宝是心疼我,一时情急说出了那些话,但是她不是捕风捉影的人,她不会诬赖一个人,哪怕她恨死了那个人。
骆安歌有点不高兴,我赶忙摁住他,问玺宝:“你连嫂子也不相信了吗?你不想帮妈妈讨回公道吗?”
她低下头,绞着手指,不敢看我们。
我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玺宝,哥哥嫂子是你最亲的人,你有任何事都可以告诉我们,不要怕。就像当初嫂子被人绑架,回来之后也什么都告诉你一样。”
她微微抬头看了骆安歌一眼,迅速别过脸去,然后我就看见她的眼泪落在手背上。
我艰难地直起身子,一把抱住她:“好了好了,你不想说也没有关系,等你想说了再告诉嫂子也不迟。”
她呜呜呜哭起来:“那个女人说,我要是敢说出来,她就……她就……”
骆安歌不耐烦问:“她就什么你倒是说啊,你想急死我?”
玺宝哇一声哭起来:“以前住在一起的时候,那女人经常带我去游乐场玩,然后有一个男人跟我玩……他带着我到一个房间。然后他……他说给我糖吃,然后他开始脱我的裤子……”
虽然玺宝说的断断续续,但是我跟骆安歌都明白了怎么回事。
骆安歌一拳砸在前面的座椅上,生生砸出一个洞出来,吓得玺宝抱着我大喊嫂子。
我瞬间落下泪来,怪不得玺宝一听说要去骆家老宅就害怕,怪不得她总是发呆,原来她才是最可怜那人。
阿穆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捏成拳,哽咽着问:“小姐,您还记得那男人长什么样子吗?”
玺宝捂着脸缩在我怀里,这是她的伤疤,要是有可能,她肯定是宁愿一辈子都埋在心里的。
骆安歌别过脸看着窗外,但是我看到他默(www.19mh.com)默(www.19mh.com)的流泪,我握住他的手,无声的安慰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其实我自己也知道,这一切过不去,永远不可能过去。
这个噩梦会一辈子出现在玺宝的生活里,纠缠着她撕扯着她,不会放过她。
回到家里以后玺宝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愿意出来,我害怕她想不开会做出什么傻事,就去敲门。
骆安歌一脸疲惫,摇头示意我别敲了:“她需要时间消化,你放心,她不会做傻事的。”
我忍着痛问:“接下来怎么办?”
他轻轻抱住我:“宝贝,上一场战争还没有结束,这一场战争就要开始了,你害怕吗?”
我摇摇头:“骆安歌,我不害怕,上天堂下地狱,我都陪你。”
第二天看新闻才知道政府部门某官员在家吃安眠药自杀,遗书里提到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多年来被内疚困扰,唯有一死了之。
我也没有在意,现在官员自杀的新闻多如牛毛,可是当我看到新闻里提到死者曾经在束文安担任b市市委书记期间任他的机要秘书,我就突然明白过来什么。
骆安歌正在看财经晨报,我低声问他:“是你做的吗?”
他点点头:“阿穆做的。”
我有点担心:“不会被查出来吗?”
一直没开口的阿穆此刻说:“姑娘放心,那家伙恶贯满盈,挪用公款行贿受贿,早该死了。”
我知道这只是第一步,骆安歌接下来还会有更多行动。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我知道这样的事就会劝骆安歌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是现在,我再不会有那样的想法,做了错事,就该付出代价。
骆安歌去公司后我给周帆打了一个电话。要他把之前我给他的照片全部放到网上去。
半小时后夏琪打电话给我,激动得大喊:“哎哟喂,赶紧上网,看雷之仪的裸照。再晚就没有这福利了。”
我装作很惊讶:“什么裸照?”
“你还不知道?网上都传疯了,点击量下载量都空前绝后。雷之仪也算在裸照界火了一把。”
下午的时候,整个娱乐圈都沸腾了,走到哪里都能听到有人谈论雷之仪裸照的事。
到了傍晚一些,新一波裸照全新出炉。这一次更劲爆,全是雷之仪和脸上打了马赛克的男人的床照。
不得不说周帆的ps技术挺不错,连我都被蒙蔽了。
网络又一次沸腾了,雷之仪现在本来就是过街老齐,裸照风波一出,她连家也不敢出,就躲在酒店。
我耐心地在家里陪着玺宝,怕她情绪有波动。
她不大说话。就是发呆,看着一个虚无的点可以看上半天。
我知道要走出那个阴影需要很多很多时间,我不强求她,只是抱着她,轻轻拍她的背。
她突然问我:“嫂子,你说,束艾卿要是死了,爸爸会不会伤心?”
我想起无意间看见过的骆明泽和束艾卿之间的郎情妾意,如实回答:“肯定会。”
“可是当初妈妈自杀的时候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就呆呆地坐在那里。嫂子,束艾卿该死……”
我安慰了她许久许久,终于哄得她吃了点东西睡下。
而我也刚好接到雷之仪的电话,约我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