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一看见骆安歌就扑过来,窝在他脚边,温顺得跟小花猫似的。
身后有动静,骆安歌靠在门边,看着我不说话。
我有点心慌,心里想着,喝完醒酒汤就让他走。
他走过来,一步步逼近我,我的双手撑在灶台边,看着他,结结巴巴问:“骆安歌,你……你要干什么?”
他突然捏住我的下巴,低下头吻我,我咬紧牙关不让他得逞,他突然在我手心挠了一下,我毫无防备,张大了嘴巴。
有什么东西滑落我口腔里,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我吓得推开他,终于明白过来他为什么不说话,因为他嘴里有东西。
是鸡蛋!
这混蛋,还真是变态。
明明知道我连熟鸡蛋都不爱吃,还弄生鸡蛋来祸害我。
看我要吐出来,他又扑过来,把我抵在墙上,一只手把我的双手举在头顶,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又是铺天盖地的吻。
他很轻易就撬开我的嘴,蛋黄的腥味在我口腔里乱窜,他的舌头也在里面乱窜,就是要我把那些东西吞下去。
那一瞬间,脑海中回闪过那些亲密的夜晚,他把我抱在怀里肆意爱怜,那些日子多美好。
可是如今,这些亲密,全都跟我嘴巴里的味道一样恶心。
我狠狠推开他,趴在水池边漱口,突然觉得特别特别想骆安歌宰了,放在锅里油炸。
我的目光有些阴冷,他却冲我傻呵呵笑,还没等我发火呢,他晃悠悠又出去了。
我端着醒酒汤出来,发现骆安歌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我踢了踢他:“喏,喝了赶紧走。”
他一口气喝完,摇摇晃晃站起来,任性霸道的说:“我要洗澡。”
我很来气:“停水了,你回你家洗去。”
他把碗塞给我,赤脚就朝着浴室走去,我赶忙冲过去挡在门口。
他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应该喝得不少,看起来心情也不好。
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们之间,早已经没有关系了。
顿了顿,我缓和了语气:“我帮你放水,你先去看电视。”
他笑了笑,俯身要来亲我,我赶忙推开他,只要一想到他跟元笙箫做过那件事,我就心里刺刺的。
他并没有在意,也许是醉了,他深一脚浅一脚去了客厅。
把衣柜翻了个底朝天,终于翻出来一套男式睡衣,好像还是好久以前我买给杜樊川的,一直压箱底。
我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我担心骆安歌会不会淹死了,就推开门进去。
骆安歌靠在浴缸边,像是睡着了,我弯腰看着他,哪怕是到了现在,还是觉得他最好看。
墨玉般的眼眸突然睁开,我来不及逃,被一双手扯进了浴缸。
呛了几口水,我挣扎着坐起来,一拳打在罪魁祸首胸膛上。
站起身子,脚还没有踏出浴缸,又被他扯下去。
这一次骂人的话没有机会说出口,他箍着我的手把我摁在浴缸边缘,唇就压下来。
他像是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整个人压在我身上不算,还咬我。
我已经错过一次,不是说吗,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的人,是可耻的。
我的拼命挣扎换来的是骆安歌的嗜血疯狂,他撕扯着我的衣服,嘴里说着醉话:“伊阑珊,伊阑珊,我们一起下地狱,我们一起下地狱。”
我终于抓到空隙,回神狠狠一个耳光。
我冷笑起来:“骆安歌,我来大姨妈了,你是要浴血奋战吗?”
他终于松开我,跌坐在浴缸里。
我理了理被他撕烂的衣服,深深吸口气:“骆安歌,请你搞清楚,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是要订婚的人,请你自重。”
听到订婚两个字,他终于从水里抬起头,湿漉漉地看着我:“你也知道了?”
我笑了笑,抓过毛巾擦头发:“全世界都知道了,元笙箫挺漂亮的,跟你挺般配,恭喜你。”
他苦笑一下:“我以为你要说,要我不要订婚。”
这一回轮到我苦笑了:“骆安歌,人贵有自知之明,你放心,我不会胡闹。”
我把睡衣放在台子上,接二连三的喷嚏之后,我只得出了浴室。
那晚我还是比较好心,把卧室让给骆安歌睡,我自己去睡客房。
肚子疼本来就睡不安稳,睡到半夜被雨声惊醒,我翻个身,突然发现床上坐了个人。
我并没有惊慌,只是打开台灯,没好气说:“骆安歌,你知不知道,扰人清梦的人最混蛋。”
灯光下他醉意全无,直勾勾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突然难过起来。
“骆安歌,你别吓我,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