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张飞VS马超、阎行!(1 / 2)

 陕县城外。

乌泱泱的兵马如同乌云般,抵在城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迎风招展的大纛旗下,一张长条案几摆在城前,案前端坐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接连斩杀三员悍将的张飞。

但见其人......

将丈八矛立在一旁,战马停在旁边,吃着地上的草,而其人竟拎着一壶酒,当着城中众人的面,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地上东倒西斜躺着四、五个酒坛子,空气中还弥漫着酒香。

在其身后,立着五百个精壮的小伙子,各個都是二十岁往外三十岁以内,个头儿一般高,生的是剑眉虎目,腆胸迭肚。

曜日当头照,这帮小伙子各个赤膊上身,露出一身精悍的腱子肌,他们每人手里头,都拎着一杆蛇矛,虽不如张飞手中丈八矛那般长,但也是矛长丈五,锋芒毕露。

最令人生气的是,这帮小伙子各个拎着个酒壶,喝点猫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扯着嗓子,张嘴便骂:

“傅干,你祖代是将门之子,朝廷命官,食禄于国,如今正统汉帝在南阳,你因何结连贼寇,背反正统?我等今特来捉你,会事的下马受缚,免得腥手污脚,量你何足道哉!”

“......”

“城中莫不全都是些口边奶腥未退,头上胎发犹存的奶娃?怎的一个个,竟连自家胆子都丢了?竟无人胆敢迎战?”

“......”

“长安朝廷自上而下,全都是些无胆鼠辈,连站着撒尿的人都没有,趁早将自己呛死在粪坑便罢,省得出来丢人现眼。”

“哈哈哈!”

张飞闻听此言,仰天一声狂笑:“说得好!说得可真是太好了!我正好尿急,左右扶我起来,让他们尝尝被尿的滋味!”

“三将军,要不咱们一起?”

“是啊,饮了酒水,我等全都尿急。”

“哦?”

张飞恶趣味上来,当真是拦都拦不住。

他嘿笑一声,把手一招:“既如此,大家随我来,排成一排,比比看谁尿的远,获胜者,我赏他个金疙瘩。”

“好!”

当下,五百精锐齐齐应命。

随即以张飞为中心,左右两侧排开,拨开裤袍,冲着陕县城头,哗啦啦便是一阵热流,讥笑声漫天激扬,浓浓的讽刺意味,瞬间弥漫开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

“......”

狂浪的笑声宛如一柄柄锋利的剑,扯开城头众将士的心理防线,猛地直戳在心头,瞬间成吨的伤害,爆炸性呈现开来。

“肏!”

一个披坚执锐的猛汉再也忍不住了,当即咒骂出声。

他毫不犹豫地转身,作势便要下城迎战,却被身旁儒士袍男子一把抓住:“马奎,你别忘记傅将军的军令,任何人不得出城,违令者斩!”

马奎眼珠子一瞪,猛地甩开对方,愤怒地直接怼了回去:“滚开,老子宁肯站着死,也绝不憋屈死!”

“傅将军若是当真要杀我,那便等我斩了那厮再说,如若不然,不必傅将军动手,我自死于此贼矛下!”

儒士袍男子扔向劝阻:“马将军,这明显是对方的激将法,你千万别上当啊,他们一定没有喝醉,一定没有!”

“管他有没有。”

马奎怒眼圆睁,歇斯底里:“管他是不是激将法,老子忍不住了,就是要干死他,要么被他干死,就这么简单!”

“先生休要阻我,我关中男儿各个血气方刚,焉能受得了这般欺辱,今日我若不出战,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让开!”

一声怒吼。

两侧的士兵纷纷让开,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聚焦过来。

他们没有劝谏,而是双目炯炯地凝视着马奎,将自己的怒火全部寄托在他身上:

“马将军小心,切记不可轻敌。”

“马将军,你是好样的,一定要杀了他。”

“若能得其首级,傅将军那里,我等替你求情。”

“马将军,你一定可以的。”

“......”

马奎驻足,抬眸望向众将士。

他真切的知道。

其实这帮人同样愤怒不已,不愿意看着城外的贼厮,继续嚣张下去。

大家都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谁怕谁啊,大不了便是一死,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

“诸位!”

马奎深吸口气,拱手抱拳:“我马奎!去也!”

城头众将士齐齐还礼:“将军小心。”

下了城,提上兵器,跨上战马。

吱呀—!

城门大展。

马奎策马呼啸而出,掌中铁枪一抖,枪尖如花。

在距离张飞尚且还有数十丈,便陡然加快了速度,发出一声怒吼:“贼子,纳命来。”

张飞见状,眼瞪如铃,赶忙提起裤子:“取我丈八矛!”

“将军,接住!”

呼!呼!呼!

丈八矛打着旋转,凌空飞来。

与此同时,张飞把手一伸,精准地抓住矛杆,虽是步战状态,但张飞却是浑然不惧,抡起丈八矛,冲着对方迎面劈来的铁枪,从下到上,直接抡了过去。

铛—!

枪矛相交处,星火迸溅。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鸣,轰然炸响。

可惜,对方有战马的冲锋作用,张飞不敢力敌,简单一个照面后,便侧身一晃,任由对方从自己身旁呼啸而过。

希吁吁—!

不远处,张飞的战马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意一般,停止吃草,撒开四蹄,冲着张飞疾驰飞奔过来:

“哈哈哈!”

张飞内心狂喜,他伸手抓住缰绳,纵身打个垫步,轻而易举地飞身上马,双脚扣住马镫,稳住身形,急勒缰绳,便是迂回包抄,杀将而来。

“终于有个站着撒尿的人了。”

“来呀!”

张飞嗷一嗓子怒吼:“别让我失望,战个痛快!”

马奎嗞着钢牙,气冲霄汉:“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张飞狂喜,终于又碰到个不要命的,这回可以战个痛快了:“好,来战!”

驾—!

双方猛一夹马腹,齐齐朝着对方猛冲过来。

马奎愤怒,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杀招,掌中的铁枪冲着张飞脖颈,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悠然飞刺过来。

“好个贼将,有几分勇武!”

危险的长枪犹如毒蛇吐信,嗤地一声猛然刺到了面前,张飞眼中精光一闪,身形却是不动如山,一股无形的气势,迫使地上的灰尘都平地扬起,迷乱了众人双眼。

铛!

枪矛相交处,星火迸溅。

张飞简单的一矛刺出,便将对方的进攻,轻易化解。

跟着,他虎目圆睁,掌中蛇矛一抖,顺势反撩:“给某起!”

快、准、狠!

对方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张飞的蛇矛,直接压在了对方的枪身上,哧愣愣,滑出一段距离,闪出万千星火。

“嗬啊—!”

巨大的力量强压,马奎咬牙嘶吼,只感觉自己的枪身上,挑着一座大山,两条粗壮有力的臂膀,快要被折断了似的。

张飞那股浑厚且延绵不绝的力量,宛如滔滔不绝的黄河水,汹涌澎湃地闯入对方体内,不停地冲击着对方的五脏六腑。

不过......

马奎拼死抵挡的同时,张飞的下一招,已然奔雷般出手。

他掌中的丈八矛,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悍然刺出,竟直接将一百七八十斤重的马奎,挑在了矛锋上,且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吼!吼!吼!

吼吼—!

万千将士低沉的吼声再次响起。

可惜......

张飞却有些意兴阑珊,颇为不爽:“还以为终于来了个能打的,没曾想,才两招而已,便被某直接斩杀。”

“哼!”

张飞单手持着蛇矛,将马奎的尸体直接甩飞出去:“难不成,长安汉庭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吗?还有谁,给我滚出来!”

“滚出来—!”

“出来—!”

“......”

声浪一波波传出去。

静!

安静!

死一般的安静!

陕县城头的将士,一个个吓得脸都绿了,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甚至连马奎将军,都死在了对方手上。

此前,他们对马奎的勇武颇有期待,但不曾想,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竟然还没有支撑过两个回合,便被起战败。

士气遭受暴击,没有人敢发一眼,甚至,他们连瞥一眼张飞的勇气,都吓得没有了,一个个早已是七魂丢了三魄,只剩下这副臭皮囊,直挺挺地摆在这里。

呵呵!

全都是摆设而已。

这一次,不论张飞如何骂阵,再没有人敢出战。

直到半个时辰以后,从遥远的西方,策马飞来两骑,如同两道流光,硬生生降落在陕县城外的战场上,自报家门道:

“吾乃伏波将军马腾之子马超是也!”

“吾乃阎行,武威将军韩遂之婿。”

与此同时,城头众将士纷纷眼神闪亮,一个个翘首以盼,瞪眼盯着下方二人,一脸的不敢置信:

“马超、阎行?他们便是长安派来的援兵?”

“怎么回事?为何只有两人,韩遂、马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