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地牢以前是属于巴洛克工作社的，现在则属于玄武社，整个牢狱占地面积相当之广，在玄武社接手后还进行了扩建，往下加了数层。

而眼前这位，就被关押在了地牢第三层，也是最底层。

因为要建造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周启也不能无限制的从工厂往这边拉电线，所以这里是没有通电的，只有昏暗的蜡烛在照明。

排水做的也不怎么样，导致到处都是滴答滴答的水落声。

周启敲了敲牢门：“斯潘达姆，起床了，你这个年龄段，你睡得着觉？”

“斯潘达姆？”卡库愣了下，借着烛光一看，这熟悉的发型，这金色面具，不是斯潘达姆是谁？

“混蛋，竟然敢关押我，快把我放了，诶？”斯潘达姆看到了卡库，先是一愣，然后咆孝出声：“我早就知道你们靠不住，你果然叛变了！”

“这还要感谢你爸爸，他革除了cp9所有成员的编制，还要让他们陪着你去死，然后他们就果断弃暗投明了！”周启笑道：“我知道你看三国，那你知道董卓怎么死的吗？”

“是那张允设下了连环计，离间董卓和吕布！”斯潘达姆立即回答道。

“那他为什么能离间成功呢？”周启再问。

“额...”斯潘达姆沉默了。

“董卓邀请吕布时，尚且舍得宝马名驹，得到吕布后，反而舍不得一个美人了，吕布起码得到了一匹赤兔马，但cp9从你这里得到了什么？”

“你？”斯潘达姆一愣，赶忙道：“能进cp9为世界政府效力，就已经是他们的荣幸了，难道你他们为世界政府做事，就是为了金钱地位吗？”

“你们竭力的在向你们的部下灌输这一一种意识，你们的财富就是全世界政府的财富，你们的荣誉就是全世界政府的荣誉，这样即使是世界政府最基层的士兵，谈到玛丽乔亚的富足都与有荣焉。可事实上，他们的付出和收获并不成正比！”

“甚至于在你这里还要更残酷，他们用生命没有换来任何东西，甚至临走时从自己的房间里都搜不出一毛钱来，因为被你拿走了！”

“而从你父亲的话中也可以听出来，你们这些人，并没有把他们当成世界政府的一份子。可能在你们眼中，世界政府就只有天龙人，你们这些贵族而已。剩下的人，无论是海军，陆军，还是谍报机关的成员，都不过是世界政府养的狗罢了！”

“狗听话是应该的，狗呲牙反而让你们难以接受，因为在你们眼中，这是不可理喻，也不能接受的事情，凭什么狗要反抗他们的主人呢？”

周启拍了拍卡库的肩膀：“可他们确实是活生生的，有自己理想，有自己需求的人啊！”

“人光靠荣誉是活不下去的，还得吃东西！”

“你！”斯潘达姆一愣，忽然感觉不对劲。

这个思想，怎么那么像...

“你是革命军？”霎时间，他的脸色直接就白了！

“暂时还不是！”周启道：“而且我现在也不是跟你聊什么革命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们把部下当伙伴，他们自然会把你当心脏一样珍重，可你把他们视为仇寇，时刻想着他们会背叛，那就别怪他们也把你看作仇敌了！”

“cp9的行为，不是背叛，是弃暗投明！是反抗压迫，选择抗争的正义行为！”周启拍了拍卡库的肩膀，又看戏康斯潘达姆：“你明白了吗！”

“哼！”斯潘达姆才不认为自己错了，他这可是养了几十年的三观，周围所有人都是这么做的，怎么可能会被周启三言两语说破防。

他只觉得自己不够小心，跑得不够快，太相信cp9这些垃圾了，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能逃掉！

不过他却不知道，周启的目的不是为了说服他。

而是为了给卡库打开心结，好让他们放下芥蒂，毫无保留的为玄武社服务。

甚至就说这么一点都不够，后续还得搞个诉苦啥的，深刻揭露一下世界政府的罪行才够。

直到形成一个定例，以后再挖世界政府的墙角可就容易多了。

“行吧，我知道的，你这样的人，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周启这一刻倒是有些理解燕双鹰了。

有的人，语言是说不通的，只能干掉。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问题要问。

“这把剑到底怎么用的，为什么我拿着一点感觉都没有？”周启掏出了那把吃了象象果实的剑，他可以确定这把剑已经吃下恶魔果实了，否则斯潘达姆早该反驳了。

“哼，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斯潘达姆根本不理周启，这可是家族机密，怎么可能会说。

“行吧！”周启叹气：“本来想给你一个痛快的，既然这样，卡库，他就交给你了！”

“嗯？”斯潘达姆一愣，立即看向卡库：“卡库，你确定要对我动手？你知不知道我们家族的势力有多恐怖，你敢对我动手，这片大海就再无你容身之地！”

卡库沉默着接过周启手中的钥匙，打开了牢门。

他又不傻，当然明白周启这么做的意义。

这么大个组织，还能缺了一个会刑讯的人么，之所以让他来，很显然是想让他交一张投名状。

正如斯潘达姆所说，他敢对斯潘达姆动手，这片大海就再没他容身之地，只有一条路跟着这个奇怪的组织走到黑了。

还好我是心甘情愿加入这个组织的。

所以刑讯开始后，卡库可一点都不带手软的。

只是一瞬间，斯潘达姆就惨叫了起来。

不多时，周启手中就多了一份供词。

很显然，斯潘达姆的意志力，不如他的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