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叙微笑着看了她一眼，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道：“这么直接？”

“那说只有我才能治元老的病的人其实是你？”夏琰又问道。

傅言叙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小琰，你怎么就不含蓄一点呢？”

夏琰白了他一眼，然后语气淡淡地问道：“说吧，什么时候发现的？”

“好吧。”傅言叙耸了耸肩膀，然后坦白道，“第一次正式碰面的时候。”

闻言，夏琰微眯着眼睛，她突然想起小龙珠刚刚的话，想到她第一次听到它闻到人渣味儿的时候，是在救了周鸿之后，第二次，则是在小巷第一次和傅言叙正式见面，第三次，是和大山一起对付那些小混混的时候，第四次则是刚刚的时候，等等……

夏琰突然想起当时她似乎感觉到身后有人拔枪了，可是当她回过头的时候对方却莫名其妙地倒下了，夏琰看向傅言叙：“那时候是你动的手？”

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可偏偏傅言叙就听明白了，他微微一笑，道：“是啊。”

夏琰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到傅言叙道，“怎样？要不要考虑一下以身相许？我不介意你还这么小的。”

夏琰原本知道傅言叙又一次救了她有些复杂的心情，但是听到他后面说的话，她无语地道：“我介意。”

“为什么？”傅言叙一脸吃惊的样子，道，“我那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夏琰：“你太老了。”

傅言叙认真地看着夏琰，道：“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我有权有势有样貌，错过了你会很吃亏的啊。”

夏琰无语凝噎，一定要这样自恋吗？

“师父他知道吗？”夏琰问道。

“不知道。”傅言叙摇了摇头，夏琰闻言，微眯着眼睛看着他，道，“那你怎么劝服师父说出那样的话？”

傅言叙对着夏琰笑得略荡漾，道：“你猜？”

夏琰额角的青筋跳了一下，傅言叙见状，笑得更荡漾了，其实他跟江老爷子确实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告诉江老爷子，让他按照他的话说就好了，并且保证肯定会医好元老爷子的病。

江老爷子虽然非常好奇，但是显然傅言叙不想说的话，江老爷子也逼不了他，所以只好顺着他的话告诉了元老爷子他们了。

“你带来的那个人就是刘宏波？”傅言叙很聪明地转移了话题。

“嗯？”夏琰看向他，然后问道：“你怎么又知道？”

傅言叙笑了一声，然后道：“高叔告诉我的。”然后就将高雄那天打电话告诉他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道，“高叔担心你没有年纪小被骗了。”

实际上，那天高雄说的原话是：“都说无奸不成商，刘宏波当初既然把公司搞得那么有声有色，显然不是个单纯的人物，夏大师虽然聪慧，但是架不住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说了那么长篇大论的，就是想要让傅言叙委婉地提醒一下夏琰，省得吃了年轻的亏，为了不得罪夏琰又要提醒她，高雄其实蛮拼的。

但是很显然，傅言叙没有将他的良苦用心的委婉表达给夏琰知道。

夏琰倒也没有介意，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问道：“那附在梅瓶上的到底是什么？”

“蛟。”傅言叙倒没有什么隐瞒的，道，“它隐藏得倒是很好，我还是到了这里的第三天才发现的。”

当时他来到昌雅苑的时候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对劲的事情，那时候也元老爷子已经病了，可是他只当做是普通的生病而已，直到江老爷子说元老爷子的这个病就像是断不了根似的，才引起了他的怀疑。

毕竟江老爷子的医术有多高明他是知道的，除了对他的腿毫无办法之外，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江老爷子说这样的话。

倒不是说江老爷子什么病都治得了，只是说明明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病而已，只要对症下药就会痊愈，但是偏偏像是见鬼似的，不管再怎么对症下药都没办法治好。

夏琰算了一下那个时间，然后道：“难怪元老体内的阴邪之气那么重，不过好在不到很严重的地步。”

“不管怎样，还是多亏了有你。”傅言叙笑道，“否则的话，就算除了那只蛟，也无补于事。”

毕竟那只蛟对元老爷子的伤害已经造成了，就算除了它，也不能抹掉元老爷子的身体被阴煞入侵的事实。

两人聊了一会儿之后，傅言叙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解决那只黄仙的事情？”

“今晚吧。”夏琰随口应道，然后反问他，“你有兴趣一起？”

傅言叙还真点了点头，笑道：“是啊。”

夏琰倒没有拒绝，不过想了一下她又问道：“你的那只是什么？”为什么小龙珠每次察觉到对方的存在时都会说闻到一股人渣味儿？感觉可以脑补一百八十万的恩怨情仇啊。

傅言叙微笑着问道：“你的那只小龙珠感应不出来？”

小龙珠什么的，听上去就像是熟人（兽？）啊，夏琰默默地在心底里问了小龙珠一句：“你没感应出来？对方好像认识你啊。”

小龙珠咬牙切齿地道：“反正和我有仇的就对了。”否则怎么可能有那么浓的人渣味儿？

“和你有仇的有很多？”夏琰反问道。

小龙珠：“……”它像是那种爱惹是生非的人吗？

没听到小龙珠的回答，夏琰直接对着傅言叙摇了摇头，后者也没有隐瞒什么，笑道：“它叫玄翎。”

闻言，傅言叙的心猛地快速跳动了一下，与此同时，一道十分孩子气又咬牙切齿的嗓音响起：“谁让你告诉那只蠢龙的？”

听到玄翎的话，傅言叙忍不住笑了一声，道：“你终于肯说话了？早知道如此，我就应该早点和小琰透露我的身份。”

自从和玄翎契约之后，傅言叙就没有再听到过玄翎开口，刚开始他并没有怀疑什么，只是后来他才发现玄翎似乎对于它现在只是四五岁的孩童声音非常不满，因此能不说话就尽量不开口。

玄翎似乎发出了一些磨牙的声音，有一个这么恶趣味的契约者简直不能够再坏了，明明当初选中他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够沉默寡言的，这几年怎么就越来越崩坏了？

崩坏这个词还是它听周鸿在傅言叙面前说起过的，然后就莫名其妙地学下来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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