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宝卷无上章现世(2 / 2)

连玦烈伸手要抢.墨浅笙左右阻挡.二人相互搏之.不慎碰洒了书案那依旧还有半杯茶的瓷杯.二人顿时看向正在书案边仔细品读那未完卷张之意的赫连浔.见水晕过纸张.墨汁淡化.字体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破取卷张之上的四句话.或许就能查到一些线索.现在好了.还要玩吗.还要闹吗.”赫连浔抬眼间.杀气可见.想來是气的够呛.

“赫连大哥.我们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了.都怪连玦烈.是他毫无皇兄之态.就知道欺负我.还抢我的琉璃清风笛.”

“你要是乖乖给我.也不会发生现在这些事……”

“你…….”墨浅笙心中又恨又气.却抬眼间突然的笑了起來:“你们看那卷张.”

闻声.二人齐刷刷的看向墨浅笙所指的地方.因祸得福.却是值得一笑.被茶汁浸沒的纸张.虽墨汁慢慢晕开.模糊不清.但每行之内.却有一字.在那极尽乌黑的纸张上格外的显眼.

“藤树之林.”赫连浔念道.

“藤树之林.是个什么地方.”连玦烈莫名其妙.满是疑惑的看着赫连浔.

“百姓说南宫提督之死.是后山的藤树妖前來索命.如此骇人听闻.却是三人成虎.既然事事皆指藤树林.那滕树林必有蹊跷.我们现在就去.”

就这样.几人朝着后山的滕树林风风火火的赶了过去.

“主人饶命啊.主人饶命.”

“一群废物.居然把人给我看丢了.区区一个南宫城.易于瓮中捉鳖.看來.你们的命我是留得太久了.”独步魔君坐在那冰玄纹椅上.秃鹫一般的面具阴冷而邪佞.那半张人脸.从他的长袍上鲜活灵动.凄惨可怕.

“主人莫怪.连玦焰是何等人物.当初凤敛英如此摆了那四方奇赦阵.同样让他们几人逃了出去.主人别急.骑龙和帝凤加之其内所藏的一切秘密连玦焰都会帮我们一一揭开.我们何不耐心等待.待其万事皆成.我们再坐收渔翁之利.”候上渠跪于堂前.嘴角是鲜明的阴谋谬论.

“候护法.本座可是耐心有限.现在二宫主尚未痊愈.我可是心有所急.只怕那渔翁之利还未收得.你们的命便不复存在了.本座提醒你们.你们所食之药丸乃我灵霄宫的九死丸.九死丸并沒有一生.而是比那惨死九次还要折磨人的妙药.不要妄想可以寻得解药.除我无人能解.”

“属下定当竭心效力.主人英明.”

“候护法.加派人手潜入南宫城.连玦焰的骑龙我要定了.”

“只是.主人.南宫提督死了.南宫城现在戒备森严.连一只苍蝇都难以飞的进去.人多恐怕打草惊蛇.不能掩人耳目啊.”

“候护法.这就看你的本事了.还有那西域皇子赫连浔.一并给我杀了.”

“属下遵旨.”

独步魔君拂袖起身.朝着鬼面仙姬的房间走去.

如灵霄宫生长在寒冰之上.此刻的鬼面仙姬亦是同样躺在那如水晶般发光透亮的水晶床上.身下是那白絮纷飞的雪白毡毯.鬼面仙姬安静的躺于其上.安静祥和.绝世美好.如白雪之间的仙子.灵动美妙.误落凡间.她的三千青丝铺散开來.白色锦纱薄如蝉翼.乌黑极长的睫毛飘忽闪烁.脸蛋是如鹅脂般的莹润光滑.只那惨白的嘴唇依旧是丝毫不见血色.她双眼紧闭.此刻倒是像极了不谙世事的孩子.与世无争.恬静如仙.

独步魔君怎愿打破这一刻的美好.他怕若是自己一出现.这如梦境般的场景便会灰飞烟灭.他只得望着她.亦如当初.他第一次见到她.那一眼回眸.那一个拥抱.

独步魔君.何尝一生都是这寒冰里的刽子手呢.遇见鬼面仙姬的那时.他亦不过是个进京赶考的穷书生罢了.或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若非千里相见.他便不会断了右手的两根手指.再无缘执笔.她叫幻羽仙.是梧州城太守幻千元的掌上明珠.更是梧州城有名的绝世佳人.一代贤女.那一年.幻羽仙不过才十三岁.可就在十三岁那一年.她遇见了独步魔君.遇见了这一辈子都难以忘却的噩梦.那一年.幻家太守被诬勾结外戚.企图谋权篡位之名.处理流放三千里之刑.幻家整个家族在此顿落.幻羽仙事出在外.那时也正是碰巧遇见独步.被人欺**骂.幻羽仙仗义相救.赠他锦衣.送他重金.临行前的那一记拥抱.他永生难忘.幻羽仙最后仍是难逃流放之行.独步用此重金.设计就出了幻羽仙.却因此断了两根手指.二人就此相依.以兄妹相称.三个月之后.如其所料.当是无人能受那流放之刑.其父母亲人.皆是惨死.幻羽仙悲痛欲绝.纵身跳崖.

命运何其弄人.幻羽仙未死.便被当时的灵霄宫之主所救.带回了灵霄宫.独步寻至崖底.远远见其背影.暗中随之而去.至那极寒之地的灵霄宫.为了幻羽仙.毫无畏惧的闯了进去.自此.二人安心成为了灵霄宫之人.杀人屠命.视如草芥.

独步仰天长叹.如若不然.做那千金小姐何欢何乐.却成了世人皆唾的杀人狂魔.他无能.屈就灵霄宫一晃便是十年之久.纵使成了那高高在上的灵霄宫主人.却谁人得知其非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