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一层阵法幻象生(1 / 2)

 奇赦之阵,阵由心生,有则为无,无则为有,

虚阵以待,是玄为中,四方重位,破体而通。

子时已到,月圆之时,光能无限,灵而耀眼,几人站在皎皎月光之下,万事俱备,四方奇赦阵,以阵待阵,此时,鬼冥圣手、龙骨麒麟枪、碧旖箫皆以入位,此阵上空,满天黄沙已是消逝,但留一玄洞好似恶魔之手,不断的召唤着他们,连玦烈和朗玲珑于北方位,用以入一层阵法,裳冽宸于南方位,入二层阵法,冷西夜所属西方位,人三层阵法,而连玦焰则是于东方位,用以突破三层踏入玄点中心,月满为准,玄洞瞬间大肆裂开,吸附万物,几人将手中兵器抛于上空,施于内力,四方位皆对准玄洞,顿时,狂风骤起,兵器摇摇欲坠,连玦焰似乎如那兵器一般,双手跟着不住的颤抖,玄洞越张越大,如同开口吞噬整个祁城般,凤家堡此时已是空堡,一夜间,竟如此荒凉与落魄。

这时,漫天的黄沙呼啸而起,玄洞之内,黄沙若骤雨般,霎时混沌了整个凤家堡,一时间,黄沙吞噬一切,几人迷茫不已,如花容最初般,转而消失在了漫天黄沙之中,不知过了多久,几人再次醒來已是四下黄沙。

连玦烈和朗玲珑霍然起身,转身对视一眼,便一同心有防备般向前走去,他们不知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万物俱无,有的不过是看不到边际和那充斥双眼的黄沙,说來奇怪,这些黄沙每一粒都好像用线悬挂于此般,竟是那样神奇的定着不动,更是如虚如幻,看得见却摸不到,二人就像行走于虚无幻境,双脚无力,身体悬浮。

“这是什么破阵,走不出去,一片空白,连个声音都沒有。”朗玲珑一边走,一边抱怨着,入阵时间虽短,却是给人无尽漫长之感,朗玲珑噘着嘴,一手拿着碧旖箫不断的在前面试探着。

“三哥说过,一层阵法乃三十六方兵器幻化,虚镜幻无,或许我们还沒走到那里,我手中无物,不知能否护你周全,你切莫分心。”连玦烈此刻的表情像极了连玦焰,那般认真,霸气,平日里那份玩世不恭早已不知去向,或许连玦烈再清楚不过,阵内的人儿对他三哥何其重要,而几人命栓于此,更是不容一丝懈怠,一阵不破,三阵幻化便不可全方打开,救人便成了遥不可及。

朗玲珑心中因连玦烈一句话,稍有欣喜,她望着他的侧颜,竟是那般与连玦焰貌合神离,一时恍惚,好似回到了她与他的过去。

“小胖子,哭鼻子,爱惹事,沒人理,穿花衣,新娘子,不知羞,丑不拉几。”郎玲珑缩在一角,双手紧紧的抱着膝盖,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模样,那一年,朗玲珑八岁,她是个不折不扣的胖子。几个差不多年纪的小孩子绕着朗玲珑围成圈,每天都会对她唱着这句歌谣,她很害怕,只要醒着,脑袋里便是这番场景。

朗玲珑虽只有八岁,却已经有一身不错的功夫,她总是借着练功來掩埋那些委屈与伤心,那时,朗玲珑还生活在都城之内,可虽身为朝廷命官之子,这些所谓的嘲笑与讽刺却是从未因此而烟消雨散过。

连府二字的诺大牌匾悬挂于朱红色大门之上,宣示着威严与权力,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他,便是随父亲拜访当朝赫赫有名的王爷连惊鸿,她第一次知道,那个站在练台之上,和彪形大汉对打的小小人儿竟是连玦焰,他的嘴角不断的留着鲜血,可眼里却亦如噬血的野狼般,散发着精锐尖利的光芒。

“玲珑,玲珑,快醒醒,快醒醒啊!”连玦烈焦急的呼唤着,双手不断的摇着朗玲珑的身子,可她依旧双眼紧闭,嘴角微起,似乎幻境中,是个美好的场景。连玦烈知道定是朗玲珑在专注之时,误入幻境之中,他三哥说过,四方奇赦阵,三阵才是奇赦迷幻术,一二之阵,虽有幻生,但念力尚浅,不足为惧,彼时自可破镜而出。因其令人深陷过去不愿醒來而已。

连玦烈拖着昏迷的郎玲珑无法前行,只得呆在原地,想出办法助郎玲珑早些脱离幻境。

朗玲珑目不转睛的盯着练台,练台上的人儿年纪虽小,周身却散发着强悍的光芒,那彪形大汉的身体犹如铜墙铁壁一般,丝毫不为之所动,眼看,连玦焰的身体在彪形大汉的抵押下,下盘瞬间崩塌,他的身体就犹如遮天蔽日的怪兽朝连玦焰倒塌过來,朗玲珑见状,忽的挣脱朗霆的手,朝着练台跑了过去,她快速的牵起连玦焰,双脚绊住大汉的腿,抬手一劈,虽是孩童,但力气却是十分中肯,大汉有些吃痛的,险些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