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铸剑双雄现世间(1 / 2)

 好像沉睡了十年之久,昏迷中的世界没有日光,没有月光,在那黑不见底的无底洞,只有那双黑暗里散发着噬血红光的双眼和那苦苦哀求的啜泣声。尽管如此,他还是毫不犹豫的举起手中的那把剑刺向了他们。鲜血从剑刃滴落的声音犹如沉闷的钟声般,充斥着双耳,那埋没尸骨的血泊逆流成河,如此的暗红,却刺眼的可怕。

“不要,不要,不要……”花容嘴里不断的嘟囔着,苍白的脸色似乎并未有所好转,额头的虚汗和极度的担惊受怕让她本就弱小的身体更加紧紧的蜷缩在了一起。

“花容姑娘,你怎么了,花容姑娘……”倾城玥轻轻的摇晃着她的身体。那晚,她亲眼见到连玦焰抱着昏迷重伤的她,那是她认识他十年来,从未在他身上,眼里见过的表情,她知道,她赢了,那张昏迷中苍白的绝美脸庞终是震慑了那颗流连花丛的破碎心脏。

“花容姑娘,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我叫大夫过来吧。”倾城玥关切的问道,起身之际,花容轻轻的抬手抓住了她裙摆的轻纱,无力的睁开眼看着面色有些焦急的她,花容刚想起身,她便上前扶住了她,说道:“花容姑娘,你快躺好,师兄万般吩咐我,定要照看好你。”

“哦,我是倾城玥,是连玦焰的师妹,今天是大朝会,他们几人都进宫了。”

“他们?”

“没错,师兄、烈、赫连浔、还有一个好像是白域国的太子叫冷西夜,互不顺眼还要同进同出,搞不懂他们。”倾城玥一边不以为然的说着一边转身走向了桌子旁倒了一杯水。

“给。”倾城玥将水杯提给花容,又接着说道;“我想啊,今日的大朝会结束,几人定会一起回来,花容姑娘,不会是因为你吧,昨晚,几人看着昏迷中的你,那焦急的模样可都写在脸上了。”倾城玥盯着花容看了好半天,一副街坊间三姑六婆说起别人家闲事的悻悻表情,迫不及待的等着她说出点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倾城姑娘,切莫开我玩笑了。”花容的语气还是有些有气无力的感觉,她抬身喝了一口倾城玥端来的茶,当干涸的嘴唇被茶水浸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有多么的口渴,便瞬间将那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且看来好似还是意犹未尽。

“铛铛铛……”

“倾城小姐,汤熬好了。”几个婢女轻敲了一下房门,轻声的说道。

“进来吧。”

“花容姑娘,你可知,师兄对你有多好,这个汤可不是一般的汤,他临出门前特意吩咐我用皇上御赐的黑羚角作为药引,务必熬满两个时辰,熬出药效,拿给你喝的,整个南国黑羚都不超过五只,整个皇宫也不过这一对。”倾城玥一边接过婢女手中的汤药,一边似是对花容说着,又似是对自己说着,她看着黑乎乎的汤药,手中的汤匙不断地搅拌着。

“花容姑娘,不如,你给我讲讲,你是怎么和师兄相识的吧。”倾城玥吹着汤药,满怀期待的看着花容。

“倾城姑娘,还是我自己来吧。”花容实在是有些不习惯倾城玥如此细致的照顾,她想要慢慢起身,自己接过汤,可还是一把被倾城玥按了回去。

“不行,师兄让我好好照顾你,莫要推辞了,给我讲讲故事就好了。”

这是连玦焰身边第一个对花容友善的女人,就这样,她一边不断的亲自喂她汤药,一边听着她细声慢语的讲着两人之间的故事,时而高兴的两人开怀大笑,时而沉默又静谧,而后还会夹杂着倾城玥的骂声与碎碎念,这也是她醒来,第一次感受到一个陌生人带来的温暖与友善,那日,阳光格外的明媚,而她的笑比那耀眼的日光更加的温暖人心,如此单纯,如此美好,她想自己好像很久没有这样毫无心机的笑过了。

“师父,你等等我,师父……”说话者名为茯篱,而被唤作师父的正是隐居山林的铸剑世家慕容家族的后人慕容铎。慕容铎是当年慕容世家灭门惨案的唯一生还者,而他含泪饮恨十余载,生活在这与世人隔绝的地方,也不过是因为他父亲的一句“长留慕容”。慕容世家本就是为皇族连氏所生,它依托着连玦焰的父亲连惊鸿,而那世人惊叹的冰破龙首剑也成为了慕容世家铸造的最后一把剑,但慕容铎的存在不仅仅是为了长留慕容家的铸剑之术,更是为了连玦焰,他的冰破龙首剑每年都需用狼血混以火烛溶液为其开封,方可永久保存冰破玄铁的巨大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