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游:进击的北狼
临水阶梯上面的‘黑鱼’布林登,看着投降的里奥伯爵,对身后的士兵偏偏头,一队手持绳索的士兵们鱼贯而出,将这些后路被断的兰尼斯特家族士兵全部缴械捆绑。
作为贵族的里奥伯爵,因为非常识趣的投降,布林登给他足够的体面,只是缴械押走,并未进行捆绑。
当所有敌人被押走,布林登深深的望了一眼被碎石堆堵塞的水门,心中升起对那位年轻的北境之王的敬佩之心。
是的,水门出口的这场埋伏,也是布林登参考了罗柏的意见,所提前布置的。
在狼家与狮家的战争开始前,提前做好布局,准备好走铁群岛到兰尼斯港的路线后。罗柏便知道,这次奔流城,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围城压力。
在他看来,占据地利并拥有足够兵力,粮食的奔流城,最有可能作为突破口的,便是原剧中布林登让布蕾妮逃走的这条水路。
虽然前世兰尼斯特家族是利用,血色婚礼被捕的艾德慕来攻陷奔流城。
可因为他这只蝴蝶的影响,他不能排除兰尼斯特能利用水门的可能性,所以他在信件中说得非常透彻。
这也是为什么布林登不放心艾德慕,执意要亲自守卫西面城墙的原因。
因为只有西面城墙才能看到腾石河的动静,而想通过湍急的腾石河到达水门,只能由上游出发。
可能在泰温的计划中,正全神贯注守城的奔流城守卫,根本不会分心观察腾石河。
但恰恰相反,布林登一直紧盯腾石河,当他看到那些小渔船时,立马将已经基本稳定局势的西面城墙交给副手,自己带队前来埋伏。
其实罗柏也不是先知,他也无法预料到守城的派柏伯爵临阵脱逃,差点导致南面城墙全线溃败,奔流城失守。
在布林登押送里奥伯爵一行人,前往奔流城地牢时,南面左侧城墙,已经完全被奔流城守卫们,重新掌控在手中。
此刻,城墙上堆起了一座座小型尸山,继续攻城的西境大军见先登的士兵全部死亡,那股即将占领城墙的气势,顿时被打压下去。
泰温站在西境大军阵地中,听到一名骑兵带来水门塌陷,里奥伯爵生死不知的消息时,他那澹绿色的眼中满是寒意,额头青筋不断浮现。
“呼,下令撤兵!”
将自己的愤怒情绪强行压下,长长出了一口后,泰温对凯冯下达了自己的命令。
“撤兵?泰温大人,虽然突袭计划失败,可看样子,只要再加把劲就能攻下奔流城了啊!
我们都已经损失这么多……”
听到撤兵,明明看见己方几次攻上城墙,占据优势的凯冯有些不解的询问道。
“奔流城兵力在七千左右,两名城墙上,总共不过五千多名守城士兵,这就意味这,他们还有两千的预备队并未使用。
今天的总攻本来就是为了掩护里奥部队突袭,既然突袭计划已经失败,这场攻城战便没有任何意义了,再继续下去只会损失更大!”
有侦查骑兵不断汇报战场情况,所以纵观全局的泰温知道,突袭部队失败,今日这场攻城战便是他们输了。
“这……是,我这就去传令!”
凯冯听到泰温的分析,面色凝重的前去传达撤兵的命令。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泰温只感觉心中坠着一块千斤巨石。从北境大军在卡林湾突然消失开始,他便一直在那头狼崽子的谋算之中。
前不久,刚传来凯岩城陷落的消息,便被泰温亲自出面辟谣,以稳定西境大军的军心。
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所以泰温便打算全力攻下奔流城,将整个河间地收入囊中。到时候他坐镇奔流城,不管是进攻北境还是退回西境,王领,完全可以进退自如。
可没想到凯冯这么久的精心准备,再加上他布置的突袭计划,竟然都没有将奔流城拿下。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泰温轻轻抿着嘴唇,思考着该如何进行未来的计划。
呜!~~
一声悠扬的号角声传遍整个奔流城战场。
所有的西境大军士兵听到号角声,立刻将手中盾牌顶在脑袋上,拼命朝己方阵地方向逃命。而那些刚好在攻城塔或者攻城梯上的西境士兵,直接变得进退两难。
不过在稍稍犹豫之后,明知道他们此时背身撤退,生还的几率比较小,可本能还是驱使他们转身逃跑。
奔流城城墙上的守城弓箭手们,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直接痛打落水狗,不断的收割着逃命的西境士兵的生命。
不一会,倒霉的西境士兵全部倒在两面城墙下,而其他大部分西境士兵,已经退出弓箭手的攻击范围之外。
喔!
!
看着在自己指挥下,成功防守敌方大军进攻的艾德慕,立马高举手中长剑,发出胜利的呼喊声。
在他的带动下,南面城墙上的近两千名士兵齐齐发出胜利的吼叫,然后西面的近两千名跟着响应。
城墙上下全是各种凄惨的尸体残肢,所有的攻城塔,攻城梯被废弃在城墙之下。
西面城墙前的那架轮式攻城锤上的野火,已经熄灭,被燃烧殆尽的轮式攻城锤,只剩下一堆黑灰,在不断冒着黑烟。
此时,城墙上胜利者的呼喊声,与城墙下无数尸体的沉默形成强烈的对比。
当身处地牢的布林登听到城墙上的欢呼声,他便知道西境大军已经撤兵。奔流城守卫们悍不畏死的守城,他们应该享受这份胜利,这份功劳。
但布林登知道,奔流城能防守下来,还应该感谢那位,现在不知道在哪的北境之王。
询问了一番投降的里奥伯爵后,他便离开奔流城里,这个没有窗户,完全由火盆照明的昏暗地牢。
布林登刚关上由铁皮包裹的厚重地牢木门,便听到奔流城校场中心的吵闹声响。
“你这个胆小逃跑的混蛋,差点害死我们所有人!”
“逃跑?你眼睛瞎了吗?看不到这枚箭头?
我是在中箭后临时进行医治。随便包扎之后,我便再度登上城墙,继续作战。
只是刚好敌人撤退了而已!”
校场中心位置,浑身浴血的泰陀斯伯爵带着自己家族士兵,与同样带着亲卫,左臂绑着绷带,还留着一枚折断箭头的派柏伯爵在进行激烈的争吵。
两个家族的士兵们目光露出不善,校场中心完全是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泰陀斯伯爵,你想干什么?”
在城墙享受了好一会胜利者感觉的艾德慕,此刻刚一走下城墙,便看到这醒目的一群人,他直接开口对泰陀斯伯爵质问道。
“艾德慕大人,派柏伯爵放弃城墙防守,无故逃跑,差点导致奔流城失守。应该以军法处置!”
泰陀斯伯爵转头看向艾德慕,大声将说出自己的想法。
“艾德慕大人,您看我左臂的箭头,我这是因为中箭临时治疗,一治疗完毕,我马上就赶回城墙战斗。”
派柏伯爵见到艾德慕,立刻将自己中箭的左臂展示出来,有些委屈的大声开口道。
艾德慕看了眼他满是血迹的左臂,转头对泰陀斯伯爵说道:“泰陀斯伯爵,派柏伯爵受伤治疗,然后再度回来参加战斗,这不能算是无故逃跑。
你这样污蔑他的荣誉,是在折损我们奔流城贵族的体面!”
“我……”
“派柏伯爵,我想请问你左臂的这枚箭失,是从城墙下面射上来的,还是从攻城塔射过来的?”
并无任何实证的泰陀斯伯爵正欲开口,在人群外默默倾听一会,再仔细观察了派柏伯爵伤口的布林登挤入人群之中,并打断了泰陀斯伯爵的话头。
“布林登大人,从哪射来的?城墙下……吧!”
见到布林登挤了过来,派柏伯爵敷衍的行了下礼,然后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布林登闻言,偏头打量着他的伤口,用着惊疑的语气大声说道:“那就奇怪了,城墙下射击的箭失,必然是抛射,那么它会呈斜角刺入身体之中。
你左臂上的这支箭失如此平整,应该攻城塔上平射而来的。”
“对,对,就是攻城塔平射的,我可能是记错了吧!”
派柏伯爵听到他的分析,连忙点头,表示是自己记错了。
“嘿,如果是攻城塔平射的箭失,那么近的距离,竟然没将你左臂直接贯穿,而只是形成这样一个伤口,我觉得,这个西境弓箭手的力量,应该连弓都拉不开吧!
派柏伯爵,依我看,你这枚箭失,是被人徒手插进去的!”
见派柏伯爵这样的表现,布林登冷笑一声,直接将自己最终的判断大声说了出来。
“伤口浅?那可能是因为前面有东西阻挡了吧!
徒手插进去的?布林登大人,你这意思是怀疑我自己伪造伤势?”
派柏伯爵哪还能不明白,被布林登套了话,他有些恼羞成怒的高声喝道
“我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好了,好了!今天是我们胜利了,都回去休息一会,晚上开庆功会,大家喝个痛快!”
艾德慕似乎是已经明白了什么,他趁机开口和稀泥,试图转移话题道。
“不行,伪造中箭逃跑的不罚,浴血夺回城墙的不赏。如果能让大家心服?我们还怎么能痛快的喝酒?”
其他事的面子他可以给艾德慕,但这种事情绝对不行。既然他想和稀泥,布林登索性直接撕破脸皮。
“马柯·派柏爵士还在河间地,到处骚扰西境大军的补给部队。我们如果没有实证,便惩罚他的父亲,我相信大家也不会心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