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半天,卢昌华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安保也急的够呛。
一个路过的人操着半文半白的普通话,才跟卢昌华说明白。
他们这的方言是赣语,难怪他一句都听不明白。
到了办公室,听说卢昌华是从东北来的,他们都很惊讶。
卢昌华就把事情的缘由说了一遍。
这些人听了,这才去把厂长找来。
廖厂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一张嘴,卢昌华就听出自己联系的人就是他。
他很惊讶的看着卢昌华。
“没想到,你还真的来了!”
他笑呵呵的说道:“我们现在加工的羽绒除了本地的以外,还大量加工广州沪海的,很多品牌都是我们代加工的,就是没有东北的。”
“哦?我还以为你们只做自己的产品呢。”
“呵呵,我们自己的能有多少?代工产品更多。”
“样品带来了?我看看。”
卢昌华打开了袋子。
老廖和几个工程师都凑过来,伸手抓了一小把,仔细的看了起来。
还时不时的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好,好啊!”
几个技术大拿都称赞起鹅绒来。
“从技术指标上来说,鹅绒要比鸭绒好的多,无论是保暖性还是蓬松度都要更好,可成本也更高。”
“这就是为啥很少使用鹅绒的原因。”
看了鹅绒,又查看了鹅毛。
这才说道:“天然鹅绒的价格太贵,我们要不起,鹅毛是可以加工成鹅绒的,我们给你的价格,你不划算拉来这里。”
“这么说,你们还是不要了?”
“小卢,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也不说买你的鹅绒鹅毛了,用羽绒服跟你换,行吗?”
“啥意思?”
“你把鹅绒鹅毛给我,我给你羽绒服。”
说着话,老廖对身旁的小伙说了几句当地话,小伙就跑了出去。
很快就拿着一件塑料防尘袋套着的羽绒服进来了。
这是一件乳白色的女式长款羽绒服。
“这是我们刚刚研发出来的产品,本来是专供欧洲的。我们按照一公斤鹅绒换三件,一公斤鹅毛换一件这样的标准交换,咋样?”
见卢昌华很疑惑,老廖笑呵呵的说道:“这款羽绒服是欧洲客户定制的产品,可是他们毁约了,数量不多,所以我们处理给你咋样?”
“这款只有白色,是按照欧洲女人的身材生产的,只有三个尺码。”
“也就是说,尺码偏大?”
“嘿嘿,是这个意思。”
老廖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行,我给你送来。运费咋算?”
“运费一家一半。”
“行。”
“羽绒服我先买几件带走。”
“买啥啊?送你几件吧。”
老廖大手一挥,让人拿来了三件。
当然卢昌华带来的鹅绒样品也就给他们留下了。
两人相互交换了名片,说了好,随时电话联系。
为了赶时间,卢昌华又原路返回了北宁。
他一回来,就给王瑶送去了白色羽绒服。
把王瑶喜得小脸通红。
这几天,她挂了吊针,好了很多,已经回来和吴霞一起张罗招商会的事了。
王瑶个高,穿着欧版羽绒服更显高挑时尚。
把吴霞羡慕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非要王瑶脱下来让她试试。
结果穿上都系不上扣子。
她一阵的懊恼。
“听昌华说有三个尺码,回头让他给你找件大的。”
王瑶安慰她。
“我知道自己的情况,这辈子就这样了。啊,啊,啊,我太羡慕你了!你咋那么漂亮,那么苗条呢!”
“嫉妒吧?”
“嗯!”
吴霞把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减肥吧,别浪费你的漂亮脸蛋!”
卢昌华带着礼物去找了兰副站长。
车皮这事不找他还真不行。
老兰见卢昌华带来了几箱鱼罐头,还有一箱茅台,就知道有事求他。
“哎呀,卢总啊,自己人,咋这么客气呢?!有啥事就说吧。”
“我要个车皮。”
“车皮?”
这会儿火车皮正是紧的时候,都忙着往黑河口岸运货呢。
回车也拉满了从老毛子那儿交易回来的货物。
“这个,卢总啊,不是我老兰不讲究,而是车皮真紧,一时半会儿的没有啊。”
“呵呵,兰站长,该走的程序咱都走,放心,按规矩来。”
老兰一听这话,眉毛一挑。
“价很高啊。”
“再高也得有个价嘛。”
“呃,这可不是我要啊,这局里调度很辛苦的。”
“明白,明白。”
老兰伸出一根手指。
“明白。”
卢昌华拿出一叠钞票。
老兰眉开眼笑的接过来,用手指捻了捻,这才说道:“我给局里调度说说。”
“行,等你消息。”
当天下午,他坐着眯缝眼的吉普回了三分场。
把连队的胶轮车都动员起来,水库堆放的鹅绒鹅毛装车往罐头厂拉。
这事让眯缝眼去张罗。
他第二天骑摩托去了场部。
大嫂坐月子,自己怎么也得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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