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娘的不是自己教的三千武夫吗?
再一抬头,远处还有近百木傀儡在建,甚至还有尚在建造的。
杜神久等无果,便提剑进了门,进门之时,一样愣住了。
杜神沉声道:“这是什么意思?把这么多战力留在最后方干什么?”
霍犬年沉声道:“不知道,但现在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中岛早就被挖空了,之所以要死守前方两座岛屿,是因为那两座岛屿也在挖。”
他一直说这是个绝户计,现在想起来,恐怕就是要拿着岛上所有登楼修士的命去拼吧!
此时的战场最前方,刘景浊提着剑,距离朽城只六千里。
三道法天相地,剑光根本就没停过,他一个人游走于南北两方,后方大战场上,终于轻松了几分。
戍己楼上,符箓替身与本体已经心意相通,所以每次下令的,其实都是刘景浊本体。
此时宋元青收到传信,便立即说道:“把库存的所有符箓、丹药、法宝,全拿出来,我送去戍己楼。”
北边四处宅子,除却墨庐之外,其余三处,所有人都在不眠不休地赶制东西。
今日七月初十,拒妖岛上已经没
有登楼修士了,戍己楼前方一片地方,最后的四十登楼,全在这里了。
而戍己楼后方,黑压压一片,少说也有万人,这都是不愿待在岛上,怕战鼓响起的时候,他们来不及用最快的速度赶赴战场。
刘景浊就站在三楼露台。
“薛障。”
下方登楼之中,有人急忙起身,抱拳道:“薛障在!”
刘景浊沉声道:“去把宋男来换下来,她知道她该去干什么。”
薛障咧嘴一笑,“得令!”
气氛并不沉闷,下方蒲慎笑问道:“人皇,仗打完了,咱们拒妖传上,就写战功行了,千万别写糗事啊!”
林禽撇嘴道:“你糗事还少吗?”
刘景浊倒是尚未作答,可下方一众合登楼却都笑了起来,认识不认识的,都开始了互骂。
对于那帮天之骄子的退场,多数人倒是觉得没什么,因为他刘景浊没走。要是连楼上那人模狗样的家伙都不算是天骄了,那别人哪儿来的脸面自称天骄?
可别人走了,他还在,他甚至把青椋山的苏崮派去了最前方,一个炼虚修士,居然在最前方。
戍己楼的杜神跟刑寒藻,岛上人尽皆知的两位军师,可杜神走了,刑寒藻留下来了。
谁不知道青椋山刘景浊与破烂山姚放牛,一山主一宗主,好到穿一条裤子?可此时姚放牛在东边最难守的岛屿上。
他刘景浊自己的本体都在战场最前方,我们还能说什么?哪儿有脸说?
后边有人喊道:
“刘景浊,你在白水洞天杀图门山那个小杂种干什么?之前就有仇?”
说话之人,是傀山登楼,算下来还是小师姐的门人。
刘景浊答道:“不认识,只是那小子,有点儿不把人当人,我忍了他好几次,最后没忍住。至于你们灯影城那位城主,就属于自己找死了。”
又有人问道:“刘景浊,十来年了,我始终想不明白,龙丘棠溪那么好看,你为什么抢人家西花王朝长公主,又为什么掳走朱雀王朝那位皇帝的未婚妻?”
刘景浊一笑,许久没笑了。这事儿,还从没在人多的时候解释过,看样子好奇的人不少啊?
他笑着说道:“所谓西花王朝长公主,是被西花王朝那皇帝追杀,我在大月境内碰到了,救下了而已。朱雀王朝的尚书孙女,那是我的次徒姜柚。还有劳什子私生子,这么些年了,也没见有人来认爹啊!”
那人一愣,“那你为什么不解释?”
刘景浊气笑道:“换做从前,我解释了,你信吗?”
那人讪笑一声,还真是,刘贼叫习惯了,即便现在心里信了,嘴上也不愿意信。
不上战场都是笑嘻嘻的,上了战场,估计也没多难过。
九洲十万修士,死了这么多人了,上战场前不敢死,上了战场了,谁不红眼?
杀一个够本儿,杀两个赚了,杀三个,死而无憾。
几天之后,对方攻势忽然放缓,难得的,大家有了喘息机会。
姚放牛喘着
粗气传音:“明日七月十五了,按你那皇帝老弟传来的消息,再看这些畜生……”
话没说完便被刘景浊打断。
一声高呼,响彻战场。
“大家都带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