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教祖淡然道:“不至于,我只是想瞧一瞧守门人,这才十年不见,长进不小啊?”
玄岩笑道:“请回吧,你跟他反正也快见面了,再一个十年而已。”
黄衣道人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句:“开门再见。”
刘景浊重回海面,笑意不止,这么些年,终于占了一次大便宜了啊!
而对面城楼,也有人笑意不止。
妖族也有天骄在里面,刘景浊此举,也在帮妖族。
祸斗抬头看了一眼天幕,轻声道:“他刘景浊在海上坐了两年多了,过几天,可就是壬子年了。”
陈晚渡点了点头,开口道:“绕开刘景浊,强攻南北两岛,死攻!你们八个,不必再守着刘景浊,分散到各处战场,欺负人去吧。”
玄衣问道:“不拦住他,让他肆意跑来跑去的,有什么意义?”
祸斗笑道:“有人会拦住他的。”
消停了两年了,本想着让你们再消停几天,可人皇不让啊!非要给我们提前进攻的机会,这有什么法子?
海上,又零零散散飘起来了雪花。
妖如潮,再次涌来。
刘景浊看着不断朝两边分散去的妖族大军,轻声道:“你们七个,对他们七个,没问题吧?”
高图生一马当先,御剑冲上前方。
“我是没什么问题。”
就是有点憋屈,境
界不是靠着自己本事得来的。
刘景浊扭了扭脖子,笑道:“看来针对我的法宝,这是炼好了?”
果不其然,有一道金光穹顶朝着刘景浊笼罩而来,只顷刻间,方圆三千里,尽在金光之中。
嚯!大手笔,这道金钵,都可以关住开天门片刻了吧?
但还不止,有个剑客自金光之中走来,冷笑不止。
“刘景浊,没想到吧?我没死!”
刘景浊故作疑惑,想了好半天,这才指着那人,问道:“你……我们见过吗?”
对面剑客当即黑脸,抬手拔出佩剑,以金光作剑光,带着滚滚佛音,冲杀而来。
“那我让你再认识认识。”
刘景浊的记性,怎么会不认识?这不就是当年被顾衣珏打死的浮屠洲妖王,吴隹么。
没想到死而复生,成了剑客了?
刘景浊拔出独木舟一剑斩出,逼退金光,正想再出一剑,却隐约之间,察觉到了一股子怪异气息。
这不是吴隹,或者说不光是吴隹,这是吴隹与那个剑修王朋甄合在了一块儿?
果然,一剑之后,面前剑客再次冷声开口:“记得我吗?”
刘景浊撇撇嘴,“记你们做什么?麻溜点,送你们去往酆都罗山。”
戍己楼上,刘景浊已经写了两封信,让刑寒藻将一封带去青椋山,一封带去白鹿城。
魏薇与罗杵,是时候重返一趟青泥国了,让百节同行,顺便了却百节的一桩因果。
北边儿那座玥谷,可真是不简单。
一直以
来,刘景浊都觉得那九座山头儿才是重重之重,可现在看来,重要的,应该是神鹿洲的玥谷以及望山楼了。
最重要的是,玥谷决计有勾结妖族,那就说明,孟休也与妖族有什么交易。
想到此处,刘景浊笑着抿了一口酒。
跟孟休做生意,这帮畜生就不怕被卖了还在帮人数钱?
二楼处,刘景浊指着沙盘,轻声道:“我已经与本体断了联系,但对方也只能限制本体在那三千里,让我不能离开驰援而已。歇了这两年,这次忙起来,再忙完,就不用再忙了。”
刘景浊双手撑着沙盘,沉声道:“诸位,两万里那条战线,决不能退!”
众人齐齐抱拳:“是。”
返回三楼,霍犬年指着一只大鼓,问道:“是不是快要用到它了?”
刘景浊走过去,伸手摸着鼓皮,呢喃道:“希望用不到。”
这天夜里,刘景浊的替身去到那处洞天之中,陈桨与左珩川,看起来已经准备好了,不再遭受此方天地压制。
唯独安子郑红烛,却始终没能做到最后一步。
见刘景浊神色凝重,左珩川拍了拍刘景浊肩膀,笑着说道:“绝不会超过最后期限的,你放心,他可是人间安子!”
陈桨也说道:“他是一道之主,修为越高,做起来比别人越难,不过肯定不会超过给你的最后期限,放心。”
刘景浊递出两壶酒,沉声道:“两位前辈,我不是担心这个,从来不是担心这个
。”
只是……我刘景浊要让人间三子去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