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笑盈盈问道:「都说了,为什么现在就不是幻境了?」
此时此刻,紫珠心神早已失守,她怒不可遏,强拔回长剑,再次倾力刺去,结果却被人轻而易举地一拳洞穿胸膛。
那人面无表情,瞬间消失,她却再无气力,整个人朝海面跌落。
大雾之中,七道身影已经无法互相察觉方位。
赤羽沉声道:「这是他的本命剑,我们都在镜花水月之中!大家……」
话还没说完,周遭天地忽然之间震颤不止。他忽然发现,自己此时身在陆地,而不是海上。他赶忙举剑插入地下,双手紧握剑柄。
然后,他见到了终生难忘的场景。
他在不断地长大,不断地长大。他瞧见有不知多大的巨物轻而易举地摧毁星辰。继续长大,他当场愣住,因为……因为方才所见巨大藤蔓,只是一棵树根部的茎毛。
随后,他的神念被不断放大。九洲、八荒、四大洲,尽收眼底。
等到瞧见有个单手持剑的年轻人站立菩提树下,他再也压不住胸中翻涌血水,一口喷了出来。
眼瞅着那人抬脚,要像踩死一只蚂蚁似的踩死自己,天地忽然一变。
刘景浊无奈转头,问道:「玄衣啊!你这七个后辈也忒草包了,一个个道心跟豆腐脑和着屁捏的一样,一碰就碎啊!」
十一人先后入场,根本不给刘景浊施展剑术神通的机会,一露面就以本体出现,一出手就是杀招。
城楼之上,刘景浊硬抗数击,旋即笑道:「来了就好!」
玄衣一皱眉,唯有叹息。
又是那恶心人的九宫大阵啊!
以城楼为中心,九宫,八门。
与此同时,几道神行符同时甩出,另有四人齐身至此。
白浚仪瞄了一眼战场,无奈叹息:「我可能还是打不过你。」
左春树笑道:「就别可能了,肯定打不过。」
沈白鱼手提方天画戟,摇头道:「就破一炼虚而已,至于吗?」
秋暮云则是说道:「他的地基太高了,一入炼虚便是巅峰,只是境界层面尚未登楼,实则与寻常登楼,无异了。」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没好气道:「行了,你们不是拍马屁的料,十八人,尽量全部留下吧。」
从前两次破境,皆不是真正的求真我,直到这第三次,才算是真正的真境。
北牢之中,人间三子面前有一道光幕,其中正是战场形势。
陈桨沉声道:「单论战力,他已经不比当年那刘见秋差了,属于登楼巅峰战力,即便对方十一人,他也是能斩掉几头的吧?对于妖族来说,可以说是合道之下无敌手。」
为什么拖着不杀呢?
郑红烛轻声道:「战力不稀奇,这是当年跳崖式的跌境带来的好处,况且他这条路,已经很清楚了,只是受天穹限制,他做不到再破境。就像我跟他打的那一架,你们很清楚,即便只是七境,但他体内那座天地,并未随着跌境而变得虚幻。」
陈桨点头道:「就像是武道中人,不断去锤炼,骨头断了再愈合,骨头就会越来越坚硬。他这跌境次数太多,无形之中就已经远超同境的强了。」
然后两人都看向了左珩川,后者微微一笑,轻声道:「只要对方合道不下场,他在战场上,一对一全无敌手。还有,记得这小子当时说过的最后战局吗?」
左珩川收敛笑容,沉声道:「他想让对方觉得,他在拖!」
此时战场上,以城楼为中心,六十四万飞剑,八宫各八万飞剑。
左珩川已是疯阎罗之姿势,秋暮云之法相,宛如九天玄女下凡。白浚仪化作一头玉麒麟,借大阵之势,一人也可敌三。
至于刘景浊,只是手提酒壶,等待而已。
城楼之中,一道白衣呢喃道:「我不是圣人,但我是人皇啊!」
他迈步往城楼走去,边走边说道:「法道无需多。」
走上城楼,与本体并肩站立。
两道身影重合,刘景浊心念一动,八宫之中,八道大符凭空出现,道意皆是驳杂无比,以他自身那看似浑浊的剑意凝聚而成。
刘景浊一步跨出,呢喃道:「能斩世间魔!」
朽城城头,祸斗摇头道:「简直就是把一盘好棋,下得稀烂。」
不差先生笑道:「年轻人嘛!能理解。」
祸斗一步跨出,「都给我滚回来!」
刘景浊冷笑道:「想得美,来了还想走?」
八道大符轰然破碎,在场妖族,尽被压境。
祸斗只得再进一步,可此时一道剑光自西而来,他只得化作本体,一口烈焰喷涌而出。
手中十八人,只留八人折返城头。
祸斗打散剑光,又是一挥手,四道火焰直冲左春树四人。
可下一刻,祸斗慌忙逃遁。
有十二合道分身同时落在城头。
为首道人冷冷一笑,「怎么?要鱼死网破?那就试试。」
刘景浊折返城头,淡然道:「几位回吧,他们不敢赌了。」
玄岩轻声道:「你们先回。」
随后看向刘景浊,问道:「聊会儿?」
对面城楼,七人这才真正醒过来,除却扬眉之外,个个重伤。看書菈
祸斗一口血水喷出,沉声道:「真会下场啊!」
抬头看向那七人,祸斗冷笑道:「堂堂剑修,会中幻术?若非扬眉及时将你们心神拉入他自身洞天,你们根本等不到我出手。」
紫珠颤声道:「我……到现在也没明白,到
底哪个是真的?现在是真的吗?」<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