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下战场,斩了几个神游畜牲,刚想回去置换战功呢,结果路上就被堵了。
姬泉咬着牙,方才又受一击,她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没忍住破口大骂,“就是你们这帮畜牲害死了我爹娘的!老娘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已经无力逃走了,她现在就想着点燃自己的魂魄,拉这三头畜牲垫背。
好在正此时,一道剑光破空而来,一拳砸碎一颗脑袋,又是两只手各自按住一颗脑袋,随手捏爆。
刘景浊皱眉道:“你怎么会一个人?”
姬泉给自己喂了一颗丹药,张了张嘴,轻声道:“本来是三个人,碰见了一支十人小队,被打散了。”
十人小队?
刘景浊沉声道:“都是什么境界?”
姬泉沉声道:“真境牵头,最低金丹。”
刘炔率先落地,沉声道:“最近这种十几人的小队,极多。”
刘景浊取出几张符箓递去,轻声道:“把东西收了,先回拒妖岛吧。”
在战场上,没有闲话可说,姬泉点了点头,立刻瞬身离去,绝不耽误时间。
袁盼儿与朱法言随后落地,来的晚了,但刚才三尊真境,说打死就打死,虽然自己也能做到,但自己是炼虚啊!
刘景浊只说道:“不必太过惊讶,对于妖族来说,我是克星。”
说着就继续往前,山水桥跟独木舟各往两边南北三千里,能帮就帮。
刘景浊轻声问了句:“以你们的境界,最多可以驱使飞剑离自己多远?”
朱法言轻声道:“千里,撑死了。”
刘景浊现在飞剑也就能远离千里,也是撑死了。但两把佩剑是仙剑,不一样的。
刘景浊又问道:“最差的炼虚修士,三千里路需要多少时间可以到?还有你们,需要多久,拼尽全力的情况下。”
朱法言沉声道:“我的话,在海上,最慢也就不到一刻。毕竟几个呼吸内的御剑,追求极致是可以几百上千里地的,但速度越快,体内剑气运转就会跟不上,我们御剑速度,拼尽全力的话,几天之内是要超过渡船速度的,日行三万里不是问题。真要拼命,万里路程,其实半个时辰也能到。”
也就是一句话,御剑是要消耗剑气的。维持在一定速度的话,这点儿消耗可以忽略不计,但要追求速度,只会是时间越长,越慢。
就像刘景浊,当时还是神游,半月时间追赶渡船近三十万里,险些因为一个御剑赶路而跌境。
刘景浊点点头,轻声道:“剑修之外,至少要慢上三四成,也就是一个时辰,能赶路万里,这还只是炼虚,登楼当然要快一些。”
袁盼儿终于开口问了一句:“你到底想干什么?”
刘景浊淡然道:“拒妖岛以东万里要建造一处城池,这座城池往东北东南各三千里处,起码也要各自建造一座浮岛。”
袁盼儿嗤之以鼻,“三千年来都没人建,你厉害,你是怕死吧?”
刘景浊猛地转头,眯眼看向袁盼儿,气势忽然变得冷冽起来。
恍惚间,袁盼儿好像看见了当年的刘见秋。
朱法言没忍住心中一叹,盼儿不懂眼色,就看不出来一到战场上,刘景浊变了个似的吗?
就方才那三个真境,出手之狠辣,跟昨日闯关多大区别?
刘炔干笑一声,“刘……刘景浊,和气点儿啊!”
刘景浊冷着脸,沉声道:“战线前推万里,像方才那样的事情就会少发生很多,起码我们可以驰援及时,死的人也会少很多很多。上了战场的,谁都不怕死,但能不死,为什么要死?谁不是爹娘生养的?”
顿了顿,刘景浊说道:“分头走吧,你们三个不是来闲逛的,过路搭手之余,瞧见什么明明可以不发生却发生了的事,一一记好,咱们十日之后朽城以西千里碰面。”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三人齐声说了句:“是。”
等刘景浊走后,三人这才反应过来,然后就是各自苦笑了。
他娘的,我们成了你刘景浊手下小厮了吗?
“哎,他是说在朽城以西会面吗?”
“嗯,对。”
“啊?”
刘景浊想法很简单,我来了,与其去猜你们知道不知道,倒不如我去朽城叫阵一番,明着来。
左春树、高图生、狄邰,都会到。
你朽城不是来了八荒天骄吗?那咱们人族天骄,与你们妖族天骄碰一碰。
反正葬剑城主说来的一声,顷刻间而已,渔子前辈也不是吃素的,七姓又不是没合道。再不行,求雨一场,等舟子过海。你妖族胆敢有合道出面,那咱们就先来一战,开开胃。
这是昨个儿渔子原话。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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