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岳观潮搬出网笼,放在院子里,它如今困顿孱弱,再没有飞起来的力气。
猎犬,是熬鹰最危险的一步,猎手或许会假装要杀死野鹰,这些嗜血的猎犬却并不会伪装,它们若是扑上来,真有可能把白鹰给吞下肚。
“哥,你可想好了。”
岳二炮见岳观潮点头,牵着猎犬靠近笼子。
“呜汪汪~汪汪汪”
走兽飞禽历来是天敌对手,猎犬刚靠近网笼,狩猎本能立马让他呲牙嘶吼。
喉咙里的呜呜声,混着口水流下。
这只山林猎犬目光血红,垂涎看着到嘴的白鹰,想一口咬断它喉咙。
野物没有武器与护具,他们面对危险,往往比人更能感知危险,也更容易做出反应。
白鹰看见猎犬靠近它,羽毛不断颤抖。
鹰眼困顿之深,有殊死一搏的勇气、也有面对走兽的血脉恐惧,可就是没有那种孤独无望,渴望主人去安抚的求助神色。
它面对送进嘴边的肉条,依旧无动于衷,不肯吃喝。
无奈,岳观潮只能让岳二炮把猎犬拴起来,可不敢真把它咬死了。
“鹰兄,没想到你还真有骨气。”
岳观潮打开网笼,把白鹰从笼子里放出来。
这只白鹰从当初的神采奕奕变得虚弱不堪,也不过五天时间。
真要能把它熬服,现在已经成功!
眼看白鹰油盐不进,岳观潮也动了要杀它的想法,若是给唐家熬出了万鹰之主,那他可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事已至此,他不断想着葛达交给他的诀窍:
驯服他人之鹰,需要让鹰意识到新主比原主更强大!
岳观潮心中反复琢磨这句话,在极度困顿之下,这些话好似走马灯,像魔咒似的念经般回荡脑海。
他感觉心口火热,摸进口袋一看,那镇煞玉囊明显有反应,微微散发出轻微热量。
“难道?”
岳观潮松开玉囊,将虎符从镇煞囊中放出,那嘈杂虚幻的感觉,再次把他的意识淹没!
他好似变作一只翱翔苍穹的白鹰,在无垠云霄间肆意遨游、捕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