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岳观潮憋不住放声大笑。
“粗鄙莽夫,你还笑,笑更消耗空气。”
粗鄙莽夫?等以后你就知道粗鄙莽夫的厉害了……岳观潮歪起嘴角正腹诽,感觉头顶有震动,赶紧止住笑声。
“你们有没有感觉,有人在我们头顶走动?”
“不是感觉,是真有人在密室顶部。”
他话音未落,头顶落下碎石渣子。
原本黑暗如墨的密室,从头顶落下水缸大的光柱,将密室内照得清冷深邃,灰尘如萤火飞虫,在光柱中萦萦绕绕。
“怎么样,这种在墓室中等死的感觉,是不是很受用,贤孙~”
光柱旁,洪亮厚重的声线传入密室。
“去你m的,把我们骗进来,还不一刀给个痛快,快把爷爷憋死了。”
岳观潮掐着腰假装对骂,站在光柱下看向密室顶部。
光柱旁是个中年男人,马褂长袍、梳起油头、身上挂着香囊玉佩,瑞脑檀香朝下飘散,身形伟岸又板正,手上把玩着玉扳指。
看着,怎么像是从前朝退下来的虚伪儒官!
他清楚,此人绝对不是朝临源,他的声音没那么浑厚,可又不是朝秉忠,这老头子早已佝偻虚弱。
岳观潮看着此人的外貌特征,心中确定了人选——朝府东家,朝文顺。
朝文顺继续又说道:
“我原本想任你们憋死,没成想你们竟如此聪明,连朝家饵局都能想明白,如此甚好,正好为我所用。”
“甚好?”
岳观潮心中疑惑,敌意看向他:
“你咋知道我们愿意听你的?”
“哈哈哈哈哈!”
光洞前的人影虚伪呵笑,似乎没把岳观潮放眼里:
“贤侄,自从你入局花园,就已经处于被动了。”
“如今,你们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被憋死在密室,跟那两个盗墓贼作伴,要么就答应我的条件,为我所用。”
岳观潮明白,他们能活得那么久,全是因为这人不想那么快让他们死。
“买菜还要讨价还价呢,你啥条件都不说,在这打哑谜有用吗!”
“答应后,我自然会告诉你。”
身处险境、孤立无援,岳观潮他们已经没有谈条件的筹码,只能先答应他,再做打算。
“好,我答应你。”
此话一出,朝文顺拍拍手,方门再次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