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14(1 / 2)

 抬头看上分为蓝白相间的天空,仿佛每一幅云彩都是一幅画像,此时我便会想——那里是头羊,那里是头老虎,而那里那位是仰天长啸的独眼龙。

渐渐地,天空变了一副面孔,夕阳的红光再次吞噬整片蓝天,天的一角连着一角,仿佛接下来降临的会是冰霜。

庆幸的是,只有夏、秋两个季节晚霞才会美丽的如此纯粹,像是某位胶原蛋白过盛的小姑娘,在秋叶秋风中撑着一把古油纸伞,心急如焚的平静的等着前来接自己的心上人。

除了盛美的天之景,在路一旁的杨树自然也不甘于落寞,在清晨十分,两棵比二楼平房还要高的杨树,便会用他那威武的身躯扛起新一天的又一轮挑战。

中午,总是会有一辆拉载着多种多样货物的小货车来卖东西,而家家也因正赶农时午休,得以分出时间来买些生活上的零七八碎儿,即使没有要买的东西也出来卖会儿单儿亦或是和几个相好的闲聊扯皮。

等到下午,便有稀稀散散的几人身影从映着晚霞的小路上,迈着乡间人才有的淳朴步伐,带着劳作一天的辛勤和满足,背靠着乡间的一草一木,悠闲自在的,倒也诗意几分。

日落以后,我得不到空闲再去观望全屯人作息,便只是想着那灯火通明,再忽一下的熄灭,一个安详的灵魂,在这片土地上,安详的入眠。

再次迎来朝霞,全新的一天即将开始。也许是充满了期待,也许已经失去了灯塔,也许前方的路百般崎岖,也许美好本身就充满了也许。

山河之上的太阳可能会比农家人起的要晚一些,一天之际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唯有春天的清晨是格外清零刻骨的,天空尚未泛起白花而炊火四散,隆隆的黑烟徐徐地飞天,在某个我不知道的地方化成了纪念。

此时,轰隆隆的手扶车,上面摆放着若干袋的化肥,大概你会在旁看到那种旧式的播种机,在地里咔噔咔噔的响,但却往往需要退回去把少籽漏籽的地方再补上。

慢慢地,等到太阳变大,那就不会是温柔可掬的笑脸相迎,汗水会不知不觉的打透谁的迷彩服,而脱掉往往会因为莫名的一阵冷风脊骨打颤。

只是等到太阳完完全全的降临飞升在头顶,便要在地中找出一个空来,或是回家垫口饭吃。

火辣辣的阳光毒雾般笼罩,暴雨般袭来,而这炙热感在皮肤上,像是走进电饭煲中的熔炉,四周慢慢地发烫,一股闷热的风直直的扼住了我的气嗓。

突然一下,我便慌了神,我看着在我眼前,走回家来休息的爸爸,羞愧难当也是无能为力。

倘若我思绪更加理顺,便能把这份情感表达的更加贴切——为了整个家而扛起的一份沉甸甸的糟心。

骑着我的自行车,混乱的思想下暴露出来我无法调和的内心,只是像一番人世变换,流水潺潺总有花开。

常有暴雨临盆时,我的母亲总要提前回家把酱缸或是洗过的衣物收拾起来,有时候的小雨便也顾不得回家,一个不精致的女人,不会懂得在战场上顾影自怜。

满脸的日晒斑,因为长头发过于难打理,从而把从小养到大的头发剃成短发,上次她长发的印象还在我3岁,而下一次便在照片里。

都说人生苦难,都怪我未曾见过山海,只是眼前的小溪,便让我乐极生悲。

倘若这一切不是我的错,那我便把这责任归结给你。

怕不是我疯了,或是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