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气氛极为压抑,随着剑无缺的那声叹息,两位试着攻击、却毫无作用的女子紧紧搂着灵儿,面露绝望。
太强了啊,纵然陈赟那全力的一击,也不过是给周云天挠痒痒一般。
徐清沐身死,王帅被擒住晕了过去,战力稍微强上一些的陈赟,攻击毫无作用,还能怎么办?连剑无缺都出声叹息,此时,也唯有绝望的等待死亡罢了。
“周前辈,放......放开我二哥......!”
一声有些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那被周云天一脚踹飞的白祈,晃晃悠悠站起身来,看着面前扼住王帅喉咙的周云天,少年摇摇晃晃,却说的坚定:“他是我二哥,我要保护他!”
随后,随着白祈的一声怒吼,瞬间化为百丈蛇身。睁着两个灯笼般的红眼睛,吐着蛇信冷冷的看着周云天。
“我劝你,别出手,至少我会留你一命。”
周云天看着准备攻击的白祈,他的内心还是有一丝异样情绪,毕竟是水柔用他的精血创造的生命,也算自己半个孩子了。若是白祈这个时候能够臣服与他,自然是极好的,哪怕白祈就此走掉,他周云天也会看在水柔女帝的面上,放任他离开。
但是,白祈不能出手,一旦出手,意味着敌对。当仇恨的种子埋在心里,即便此刻不发芽,未来也必然是忧患。
斩草要除根,如是而已。
可最终,还是令周云天失望了。对面昂起头的白祈,丝毫没有犹豫,便冲着周云天扑杀了过来。张开的猩红大口中,有一股浓稠的雾气喷出,向着周云天急速而来。而白祈身下的领域,虽然不如弱水领域那般强大,可毕竟也是进化后的绝对零度,威力也不容易小觑。
周云天站在原地,依旧不为所动。
只是当那百丈长蛇撞击在周云天身上时,巨大的蛇身却被一脚踹中,倒飞出去。撞在石壁上后,滑落在地,生死不明。
“说了,让你别出手,如此不听话的子孙,我不要也罢!”
周云天有些恼怒,这群弱小的蝼蚁怎么都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难道看不出彼此之间的差距?可为何还是要飞蛾扑火般冲撞上来送死?
怪哉!
不过,此时的周云天根本无暇顾及他们的想法,只想找个地方,将那王帅的神魂彻底炼化,这样,他就可以找出炎帝留下的通天录。若是能够学会,当自己重新杀回神界时,看那惩罚自己的师尊,还有何话要说!师尊你不是看我不爽?不是觉得我杀心太重?那我周云天就杀,杀你们个鸡犬不宁,杀你们个人仰马翻!
杀你们个统统下跪,证明我当时并没有做错!
“再见了,各位蝼蚁!”
周云天一跺脚,已经被缚住的众人脚下,蓦然生出一朵黑色的幽莲,莲上有雾气冒出,而莲中站着的,赫然是一只浑身没有毛发的老鼠,张开尖牙,随着莲花的缓缓上升,欲要将上方被捆住之人一口咬碎。
也就在这时,那把铸剑失败的木剑,本来一直安安静静悬浮在空中,可突然动了起来。接着,几乎看不清那木剑有何动作,却已经在极短时间内,将众人脚下长出的黑色幽莲全部斩断,一根不留。
随后,那木剑剑尖指着周云天,欲作攻击。
“一把木剑?”
周云天一楞,接着哈哈大笑:“你们不会想着用一把木剑,将我斩杀吧?”周云天有些好笑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剑无缺,在场此时还有能力指挥木剑的,也只有那垂死的老者,剑无缺了。
剑无缺也有些愣住,这动起来的木剑,根本不是他所为。
难道是秋晴?
老人有些好奇的坐起身来,仔细盯着那把木剑,随后又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纵然秋晴与木剑真正融合在一起,练成了那绝世心魔剑,可没了主人的操控......”
突然,剑无缺猛然站起来,有些激动的重复道:“吗,没了主人的操控,根本无法行动起来!”
剑无缺张开那口已经饱经风霜的黄牙:“我就知道,你小子不会这般轻易死去!”
一句话犹如落水之石,迅速引起众人注意力,什么意思,谁没有轻易死去?
周云天也有些觉得不可思议,难道这把剑,真是那已经死去少年在操控?还是真如剑无缺说的那般,那个小子根本就没有死去?周云天看着漂浮在空中的木剑,纵使是他,也不敢掉以轻心,要知道,心魔剑可是与通天录同一个水平级、可遇不可求的宝物!
“呼,老乞丐,差点被你烧了!这不给我准备点硬货,我连你这个师父都不认识!到时候可别哭哭啼啼的前来找我,让我请你酒喝!”
果然是他!
在众人惊喜、惊恐、迷茫、却又充满希望的眼中,那个确实被证实已经死去的少年,缓缓坐起身来。
少年的胸口,有一颗发光的石头,只是此时,已经黯然无光。
“多亏了当初守元送的那枚舍利子,不然,这次可真就被你烧死了!身为剑帝,你自己都不敢用身体去练剑,怎么,在我身上,就下得去手?”徐清沐骂骂咧咧,显然对于剑无缺这种不计成本和后果的赌注有些不满意。看着老人有些歉意的挠头,少年最终没能装下去,只是展颜一笑:“好了,跟你开个玩笑。我还是要谢谢师父,这番手段,果真了得。”
徐清沐已经站起身来,揉了揉有些发晕的脑袋,随后看向周云天:
“两兄弟都和你打过了,我这个做大哥的,要是不与你比划两下,日后还真没有脸见他们。”
周云天有些惊讶,可还没有等他说话,对面的少年已经伸手一挥,那把木剑直接飞至少年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