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倏地与卫长蛮交接了眼神,很快滑过。
“金老头,这外面是谁啊?”苏阳问。
“哎!是村里的金狗。以前就是村里的恶霸,作威作福,现在成了沈保的手下,这几日每天都来。”说着,目光也看了一眼堂屋顶上的洞,“这就是他们让人砸的。”
苏阳又问:“他是金家村的人吗?”
“是啊!”金老头一声哀叹,“说起来,我可还是看着他长大的呢!可现在……诶!”
话落,又是重重一声叹息。
“混账东西!简直欺人太甚。”卫长蛮怒不可遏。
苏阳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
“金老头,你先去瞧瞧。”
……
……
金老头和翠娘走后,苏阳就躲在堂屋里,听着外面的谈话。
“金老头,沈爷说了,只要翠娘签下这卖身契,所有欠账一笔勾销。”这一听就是金狗的声音。
“金狗,怎么说你也是金家村的人,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你父亲在黄泉之下,如何能安心啊?”
“金老头,你少他妈给我提那老不死的。要不是他阻挠,老子早该在城里买了宅子了。”
“你你你……金狗,翠娘妹子还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你就忍心把她卖去花萼楼?你混账啊你!”
“少他妈废话!来啊!把金老头给老子拉开,让翠娘把这卖身契画押了。”
苏阳知道该出手了:“卫长蛮,走,会一会这帮狗杂种。”
说罢,当先便往屋外走去。
“哟呵,这么多人啊?”苏阳一脸奸笑,“你们这是干嘛呢?光天化日之下逼良为娼么?”
“你是何人?”
突然从屋子里走出来两人,而且看那高大威猛的汉子,一眼便知不好对付。
苏阳道:“我啊!你不配问。”
“呵!”金狗冷笑道,“我看到村口停的马车,还有那赵二了,想必你就是新来的县令吧?”
苏阳双眉一挑:“嘿嘿!不才,不才,正是老爷我。”
“苏大人,在青山县,那沈保沈爷,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啊,即便你是县令大人,也得给三分薄面吧。”
“对对对!”苏阳一拍额头,变了脸色,“我虽初来乍到,可沈爷的威名也已有耳闻,哎,这就有些麻烦了!”
翠娘等人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难道一听沈保,真就怕了?
金狗显然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招呼一声:“来啊!让金翠娘把这张卖身契画押了。”
“是。”几个打手应了一声,就要上前拿人。
苏阳当即大喝一声:“且慢!”
“苏大人,您这是干嘛?”金狗不解。
苏阳冷声笑道:“不干嘛!就是县衙大牢刚打理出来,有些冷清,想让你和你弟兄们去添添人气。”
金狗目光倏地一怔:“苏大人,我劝你想清楚,咱们弟兄可都是沈爷的人。”
“对啊!麻烦了!麻烦了!”苏阳很鸡贼的看着几人,“你们是沈爷的人,我不好管,可这事又让我碰上了,我又不得不管,要不这样,你们跑吧?”
“……”
“跑吧!赶紧的,就现在,跑吧!”
金狗十分不解:“啥,啥意思?”
苏阳淡淡道:“只要你们敢跑,我就以拘捕为由,将你们当场格杀!不信就试试?”
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