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佳明做手术的那天,医院本来是想要左佳明的家人签字的,但是我在左佳明的手机通讯录里面翻来翻去就没有找到他家人的号码,还是叶修疏通了医院的关系,才先做了手术。
左佳明醒过来之后,主治大夫曾经问过左佳明要家里人过来补签字的事情,当时我就在旁边的病床上假装睡觉,明明白白听见左佳明的话。
他说,他家在外省,父亲过世了,母亲有些精神方面的疾病,不方便过来,曾经有一个妹妹,也已经过世了。
叶修曾经调查过左佳明,说他的妹妹被杀了,那一瞬我想起这件事来,深深感到自己曾经还怀疑左佳明的这种小心思有些可笑。
我接了医院的电话,说是左佳明意识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说要见我。
我犹豫了一下,很快告诉对方,我会赶过去。
推开病房那扇门的时候,我心里还有些紧张。、
我在想见到左佳明要说什么。
前几天他都不太清醒,所以也没能好好说上话,我想问问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却又心存歉疚,琢磨道歉的事情,心里更烦更乱。
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是我三言两语的道歉就能解决的。
深呼吸,推开门进去,我看见左佳明正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发愣。
听到声音回头,看到是我,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我也笑了一下,进去把带来的一些水果放在床头的柜子上,然后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身体怎么样了?”
这是个很废话的开场白,但我还是问了。
“还好,医生说再养半个多月就差不多可以活动了。”
“你多休息一下,”我急了,“别急着上班,身体重要。”
他摇了摇头:“如果在你房子里的人也是姜晓雪指使的,那你现在依然很危险,必须想办法尽快抓住姜晓雪。”
我说:“我已经在想办法了。”
“啊?”他一愣,“你干什么了?”
“我回到远洲产品部了。”
“”他面色有些焦虑,低下头,揉了揉前额,“你在想什么啊,姜晓雪是个疯女人,而且对尹正言身边的女人有敌意的,你还想进一步得罪她?”
我沉了口气,“你是因为我受伤的,这件事我不能不管,我会想办法,找到意图伤害我的人,也为你报仇。”
“报仇哈哈,”他突然笑出声音来,“夏涵,这一点伤,在我们看来很寻常的,你别忘记了,我是警察。”
我有些不满他这种对自己身体不在意的态度,抱怨了一句:“你怎么这样不疼惜自己。”
他是孤身一人,到了做手术那样要紧的关头,连个可以联系的家人都没有,自己还不好好爱惜自己
我对左佳明的感觉有些复杂,一些微妙的同情。
他看着我,表情带着些恍惚,半晌,讷讷地道:“我没关系的,倒是你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我搬家了,暂时姜晓雪应该找不到我这里来。”
他放了心,又跟我说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来。
那天他到了我家,连灯都没有来得及开,就有人从他身后袭击,是个男人,但是一片混乱中,他也没有看清对方的模样,由于没有防备,才被重伤。役农亚技。
也是,谁能想到我家里还有别人。
没有看到对方的长相,也没有嫌疑人,左佳明这里我找不到任何线索,只能先交代他好好休息,要走的时候,我又被他叫住。
“那天我听到你在跟别人说你跟叶修之间的事情你说的那些,是真的吗?”
我回忆了一下,大概是我跟詹云哲那场对话,他居然还有印象。
我摆摆手,“那都是我信口胡诌的。”
他点点头:“那就好。”
我也不知道他这个“那就好”是什么意思,也懒得去想了,我是个不爱动脑子的人,最近发生的事情多,无关紧要的事情我不想浪费脑细胞,告别他之后就坐车回家。
回的是叶修买的那栋房子。
入冬的天黑的很早,空气里面带着有些凌冽的寒气,我紧了紧身上的风衣,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觉得有些头疼。
只是钥匙插进锁孔里面一转动,开门的瞬间,我的手腕就被抓住了,一把带进客厅。
客厅里面黑洞洞的,我脑子里面闪过很多可能性,最先出现的是左佳明的话。
开门的时候被人抓住,屋内有人却没有开灯
我害怕的要死,手脚并用,拼命地挣扎着。
黑暗中,那个人一把关了门,将我推到墙上,双手按住了我的双手,我刚要喊救命,嘴巴就被堵上了。
这是我始料未及的,可也是这个吻,让我回过神来,我清楚这种味道,带着淡淡烟草味的男人味儿,是叶修。
他的动作狠砺,咬着我的嘴唇,似乎每次他跟我之间的亲昵都带着些恨意,带着些发泄的味道,很少有什么温情在。
我脑子当机了那么几秒钟,才开始推他。
他离开我的唇,声音黯哑:“说过叫你留在别墅吃晚饭的。”
距离太近,他只要一开口,温热的吐息就洒在我脸上。
我再用力推一推,纹丝不动。
“左佳明清醒过来了,我去看他了。”
他抓着我手腕的手一下子收紧了,“你就那么紧张他?”
我有些赌气,“是啊。”
他冷哼了一声,贴的更紧,胯下用力顶了我一下,我明显感到某个器官的变化,心下有些害怕了。
我不能再不明不白地跟他发生关系了,我们这样算什么?
我说:“叶修,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了,你是晓妍孩子的爸爸,我跟你不能这样下去。”
“怎样下去?”
他在我的耳畔说话,轻轻咬着我的耳垂,我浑然抖了一下。
有的时候,人的身体与理智背道而驰,我清清楚楚地感到他是在引诱我,可是我的身体却总是经受不住他的诱惑。
我紧张地咬着嘴唇,又使劲挣扎起来。
他不但不说话,手还摸到我胸口来了。
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犯错的。
“求你,”我说:“算我求你了,停手吧”
暗夜里面,他盯着我的眼睛发亮。
又是那种若有若无的哀伤,在他眼中像是一片雾霭茫茫,他犹豫了片刻,也只是那么一会儿,他一把扯开了我的衣服。
他在我的身上用力掐,用力咬,留下吮吸的痕迹,进入的时候也是横冲直撞,我有些绝望,木然地闭上眼睛,我挣脱不了他,只希望他能够快点完事。
我就像是他的一个发泄工具,在这场欢爱中我只感觉到他的愤怒(www.ibxx.com)和对我的不满,其他什么也没有。
他似乎被我的反应激怒(www.ibxx.com)了,用力地顶了一下,我忍不住全身都抖了起来,咬紧了嘴唇。
他掐着我的下巴:“怎么?不想出声?”
我又被撞了一下,这种更加深入的感觉让我意识有些涣散。
“叫出来。”他在我耳边低低地道。
声音是意识被征服的标志,我不想给他,我没有力气推开他,但至少应该控制自己。
然而身体的契合,却让我几乎要喊出声来。
“叫出来!”他又说了一遍(www.biquwu.cn)。
我没有吭声,他的动作更加用力了,撞的我浑身酸软。
我咬的嘴唇都痛了,以为就快要结束,他从我的身体里面退了出去。
像是空中楼然的坍塌,我的心连同我的身体,变成一片虚空。
我喘了喘,看着他。
有时候,女人身体的本能也是很可恶的,这一刻连我自己都痛恨起我的身体来难道它天生就这样水性杨花,即便是这种被强迫的欢爱也不能抗拒?
他一把将我推着,背转了过去,背对着他。
“看到你的脸真让人心烦。”他说着,摸到后面,又从后面冲进来。
我忍不住嘤咛了一声。
他的手在我胸前狠狠揉,咬着我的脖子,加快了动作。
有热流进入我体内,他在我肩头重重地喘,我们都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他松开了我,在黑暗中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我无力地滑了下去,坐在地板上,把脸埋进掌心。
“为什么?”我问。
“什么为什么?”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冷静。
“总是对我做这种事”
“不为什么,想做的时候就做了。”他走到了沙发那边去,借着窗外路灯隐隐的光,点了一支烟。
“你明明有那么多女人。”我有些微弱地抗议。
“那么多,都不及你让人心烦意乱。”他抽着烟,声音在暗夜里面,有些蛊惑的力量,“那么多都不及你这样脱离掌控你怎么就是学不乖。”
我呆呆坐在地上,问了句:“我已经注定是学不乖,不会听你的话了,告诉我,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放过你?”他冷冷地笑,“夏涵,你是我骨里的刺,要我放过你,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