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了酒吧之后,我就在外面发着呆,想他,想自己还要多久才能死心。
我以为他会呆很久,结果不到一个小时,他就从酒吧出来了。
他的步伐不太稳,是喝多了吗?
我真没出息,我还是没办法立刻放弃,我不能不管他,只好就继续跟着他,穿过大街小巷,我心底还默(www.19mh.com)默(www.19mh.com)地念。
叶修,你回头吧,只要你回头,我永远都在这里的啊。
我永远都在你身后,看着你。
我还真是很笃信“永远”这个词。
在心底念了不知道多久,他没有回头,倒是突然的就扶了路边的树,然后慢慢倒下去了。
我赶紧跑上去扶起他。
他的气息紊乱,面色潮红,他看起来很不舒服。
本想带他去医院,可是扶着他走路实在太慢,不得已,我将他送进不远处的酒店,开了房间,然后想出去找个诊所叫医生过来看看他。
我也并不知道他这算是什么病,他看起来很痛苦,我将他放在床上的时候,他胡乱地撕扯着自己的衣领,眼神有些迷乱。
我说:“你不要着急,我去给你叫大夫过来。”
他黯哑地抓了一下我的手腕,出了声:“不是医生能够解决的问题”
我还没来得及再开口,他一翻身,就把我压在身下。
那种独独属于他的气息一下子将我淹没,我像浮萍一样,登时就找不到方向,心如小鹿乱撞。
他好像很着急,唇一下子覆上我的,手胡乱地撕扯着我的衣服。
是夏天,我穿着裙子,清楚感受到男人的触摸在我腿上不轻的力度,我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他说的那个“不是医生能够解决的问题”是指什么他被下药了。
我浑然抖了一下,用力推了他一把。
没有推开,但他的动作有片刻的停顿。
他稍微支起身看了我一眼,像是在辨析什么,不过顷刻,又急急地咬我的耳朵,低语:“给我。”
沾染了情,欲的声音性感,我没有抵抗力。
他也许根本就没看清楚我是谁,可是我脑子很清楚。
我的手有些颤抖地,抚上他的胸膛。
他的衬衣在刚才的撕扯中早就敞开了,我毫无障碍地触到他火热的身躯,男人坚实的胸膛滚烫,几乎要灼伤我的手指。
他埋头在我胸口,啃噬我的身体,我最后的理智也被抽走了,脑海一片空白。
他闯进来的时候,我感到撕裂一般的疼痛。
那时我初经人事,只感到痛,他却要了一次又一次,我浑身快要散架,不记得是在什么时候晕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我看的就是正盯着床单看的他。
他的面色凝重。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床单上的血迹已经变成暗红的颜色。
那一刻我才从一夜的疯狂里面清醒过来,但是我不后悔,我什么也没说,拖着散架一般的身体去浴室洗澡。
我都想好了,等我从浴室里面出去以后,我就告诉他,不用他负责,我是自愿的。
结果等我从浴室推开门的时候,他就等在门口。
他看着我,对我说:“我会负责。”
眼神坚定,声音平稳。
我觉得那四个字好像天籁之音一样。
哪怕我是误打误撞地把他给睡了,只要有机会在一起,总是有可能日久生情的吧?
曾经的我,就是这么天真。
我跟叶修在一起的时间很短暂,一个多月,在那段时间里面叶修曾经给我总结过那疯狂的一夜,说被人下了药原本就是他脱离他掌控的事情,下了药之后身边还有女人则是他更加意料不到的,而那个女人是我,他觉得真是算他倒霉。
那时候他这些讽刺的冷言冷语根本打击不了我小强一样的心,我觉得他肯跟我在一起就一定是不排斥我的。
后来,再后来我才明白,他只是不排斥女人而已
这世上,如果有哪个女人对他来说特别,那只会是安萌,不是我。
左佳明租的房子很大。
不同于其他的男人,我感到左佳明还算细致,房子里面收拾的井井有条,干干净净的。
他让我住的那个卧室连着阳台,格局不错,我看了一下还算满意,开始慢慢收拾起来。
中途我需要借胶布,去了左佳明房间一趟,吓了一大跳。
我刚才的结论下的有点早,他自己的卧室可不怎么规整,倒是不脏,就是凌乱,墙上乱七八糟贴着很多照片和剪报,还有便利贴,红色的马克笔痕迹在上面做着标记,写一些我看不懂的字符。
整整一面墙,被贴满了。
我吓了一跳,说明来意,趁着他找胶布的时候,细细看了一下墙上贴的东西。
不经意地,就看到了一张我曾经看到过的照片。
是尹正言涉嫌的那宗凶杀案里面的受害人照片,叶修给我的资料里面有。
一模一样的照片。
便利贴上面写了一些关于尹正言的信息,诸如他的职位,工作内容
这些内容占据了大半面墙,我心里一寒,难道左佳明是针对尹正言在调查的吗?
那么,我跟左佳明会相遇在那个晚宴上,以及后来他特意搬到我家附近的事情
很可能就不是偶然,而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局。
我难道是棋子吗?
我脊背陡然升起的冷意让我打了个哆嗦,我想再多看一些,确定一下是不是所有的信息都是尹正言相关的,可左佳明已经在工具箱里面找到了胶布,转头递给了我。
他在笑,问我需不需要帮忙,我什么也判断不出来,拒绝了帮忙之后匆匆回到房间。
左佳明亲自做了晚饭。
我没想到一个大男人饭做得还不错,吃过之后,我有些为难地跟他说起,我忘记带一些换洗衣物,都放在我那个房子里面,我想去取,可是太晚了,有些害怕。
他没有多心,告诉我他去帮我取,就跟我要了钥匙离开。
门被关上以后,我嘘出一口气,这对楼的距离,又是晚上九点多,我其实根本没有娇弱到那种程度,会觉得害怕,只不过是想要找个理由支开他罢了,这样,我就可以趁机去看看他房间里的东西。
他看来对我没有什么防备,卧室的门大大地敞开着,我刚走进去,还没来得及看,外面的门铃就被按响了。
在这个关键时刻,也不知道来的是谁,我心里有些抱怨,但门铃响个不停,我只得折回去,到门口,透过了防盗门上的猫眼,我看到门外站着的是叶修。
这太惊悚了,我打开门,有些疑惑:“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这可是左佳明的家”
他冷眼上下打量着我。
我身上穿着家居的裙子和拖鞋,似乎是让人误解。
他开了口:“你还知道这里是他家?那你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