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了半年左右,外事院迎来了第一次考核,刘三给了我免试的资格。这属实是沾了神仙姑姑的光,一期的考试过于残酷,我这种半吊子压根不可能通过,他也不能允许在神仙姑姑的功劳簿上第一笔就写个大大的失败。
不考试不代表不需要付出点代价,否则如何平息悠悠众口,刘三很自觉的扣光了我之前的月俸,还好只有半年的,虽然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银钱,我此刻对钱的认知还停留在铜板的阶段。
一期的考试除了考校学问之外,武试的血腥让我心里五味杂陈,我只能感慨刘三的决定是无比地正确。
上午考校学问倒是没有出什么问题。下午的武试,校场中心摆了一个方形的擂台,三十九人散开站在擂台边缘,副院长给在擂台中心插了二十面小旗子,抢到旗子的人升二期,抢不到的只能走人,期限是一个时辰。
副院长没有明说每个人只能抢一面旗子,这说明这次武试将会淘汰大部分人。我开始担心哑巴能否留下来升二期,在我平静下来之后,我觉得哑巴是个很不错的室友,他是个很安静的人,从来不会对我发表意见,当我们相互习惯之后,我很享受这种安静的陪伴,他比植物的优势就是他会动。
我心里默默祈求过,希望他可以平安度过这一个时辰。祈求的结果告诉我,我的祈求又只成功了一半。他度过了,但是一点也不平安,有室友的都是拉帮结派,成群结队,并没有人和哑巴组队。
我这个本该和他组队的人,却在校场外看着他像一只沉默的疯狗护着他抢来的旗子,他用着那些下三滥的招数,摸爬滚打,比假把式还不如,根本不像一个安静的哑巴。
我看着哑巴被好几个人按在地上揍,蜷曲的身体仍然能够释放一两次偷袭,是一些不光彩的招数,甚至连牙齿都用上了。我感觉那一刻他把自己变成了刺猬,因此我对他本能地产生了一丝恐惧。
而随后他被抬回宿舍的样子又是那么地让人心疼,我挣扎着克服自己害怕面对他突然变成刺猬的样子,照顾了他一晚。只是没想到第二天他居然叫醒我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