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守差了，不是不能教学，而是不能教导参考学子。”</p>

柴天诺摇头，轻笑着说：</p>

“其实今年起已然如此，浩然书院如今教的最多的，便是各处学院教习，便是国子监的博士、学正、学录也有。”</p>

“有诸君待我教化天下，岂不是一桩美事？”</p>

徐泰礼想了想，拱手施礼，大先生胸襟，天下无人可及！</p>

伺候月余时间，柴天诺将自己多年所思所想整合成册，再加当年与神州发行文章书籍一并造册四十九，刊行天下，引世间轰动。</p>

其中涵盖万千，最重要的便是理，不止文道，兵家农家乃至工家等等都有所列，便不用殇国大监正开言，民间已有无数声音，称谓柴天诺，为当世文圣。</p>

便在天下沸沸扬扬之际，月半的浩然书院，依然有明灯常亮。</p>

“哥，真的要走？”</p>

柳玉珍满脸不舍得问，柴天诺还如当年那般拍拍她的脑袋，笑着说：</p>

“要走，这些年浩然正气与身周汇聚太多，几如泥泞，可那一步始终踏不出去，一是少了感悟，再便是，某有预感，该到寻找本体的时候了。”</p>

“再拖下去，恐会酿成大祸！”</p>

“可是、可是舅舅，你不会不要我和娘亲了吧？”</p>

萱萱扯着柴天诺衣袖，眼中含泪的问，当年的小囡囡，如今已有几分少女娇憨，再过三五年，便可戴钗出嫁了。</p>

“怎会！”</p>

柴天诺使劲摇头，认真说：</p>

“便是离去，某也一定会带着你俩，且放心便是！”</p>

“嗯！”</p>

听闻柴天诺保证，母女俩立时笑了起来，萱萱还有些憧憬的说：</p>

“真想看看娘亲梦里见到过的哥哥爹爹，不知是不是与我想的一般英武不凡。”</p>

话语入耳柴天诺微怔，脑中立时浮现大世无数，惊奇发现，与这方世界这许多年，大世的事情，竟然有些褪色。</p>

心有些惊，难不成这方世界在不声不响通化自己？</p>

仔细检查又是恍然，原来是浩然正气的影响，浩然正气充斥全身，再激荡也只是个体，与芸芸众生来说太小。</p>

只是，这样不好！</p>

柴天诺轻轻用食指点中眉心，神魂识海动荡，淡漠的过去再度变得激烈。</p>

过往与己无比珍贵，岂能淡忘。</p>

“师父，不让柳姨萱萱跟着，那我俩跟着可好？”</p>

“一个人上路多孤单，有我俩在还能有个聊天的，便是天冷的时候还能让陈山幻化原形，搂在怀里毛茸茸的老舒服了！”</p>

蒲无两眨眼卖萌的说，柴天诺伸手，却未弹她脑崩，而是轻轻揉揉她的脑袋，认真说：</p>

“你俩莫要离开书院，如今这里浩然自生，与你俩跨境，有莫大好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