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前深夜,一伙人闯进我家,然后要民妇上告殿下,不但以民妇娘家人的性命为要挟,还承诺事后给钱一千贯。
他们还说,也不是真的要告到底,就当演个戏,在适当的时候改口就好了,不会有后患,民妇一时糊涂就答应了。
然后他们就将民妇一家带走,并教我该如何说话应对,昨天又悄悄把我一家送进临安,安排我今日早上去大理寺告状,他们说到时候自然有官员会来接我的案子……”
虽然在场的官员,已经有所猜测了,可亲耳听到蔡李氏的供述,还是十分震惊。
围观的百姓,将所见所闻一圈圈外传,所有人都被这个大瓜砸懵了,开始意识到,自己这些人被彻底利用了,而且不是为了蔡李氏个人那点小利,而是有更大的阴谋。
赵孟启叹了一气,摇摇头,“你这妇人,看起来极为精明,却做得蠢事,你可知,如果蔡安的案子真依着朝廷规矩办,诛族或许够不上,全家入罪是少不了的,看在你们都是妇孺的份上,或许会免除徒流之刑,但必定被打入贱籍,你那两个稚女将被充入教坊司。
或许,当时本王若是露出深究的意思,你们甚至早就被灭口了,你看看这案子都牵扯到什么人就知道了。
即便你是受人威逼利诱,其实刚才在御审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机会说出真相,但你一直执迷不悟,连官家都瞒骗,这可是欺君大罪啊。
现在,看在你两个女儿的份上,本王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将所有细节全部交代,若是能帮助查出幕后之人,本王会求父皇特赦,减轻你的罪责。”
“民妇愿意!民妇愿意……”蔡李氏磕头如捣蒜。
皇城司的人将蔡李氏,以及刚才带上来的人全部都带了下去,便只剩袁则站在那里。
“袁青天?”赵孟启的语气中满是奚落,“不知你可有解释?”
袁则脸色灰暗,但并没有露出惶恐之色,“微臣遇上这件案子,纯属巧合,愿意帮助蔡李氏也只是出于为官的良心,被她利用,也只是微臣一时失察而已,至于其他是绝对没有的!”
或许是因为他审惯了案子,心理强大,也或许他对同党还抱有希望,口风依然很严。
“呵呵,真是一推了之啊。”赵孟启轻蔑一哼,“稍后你就会知道,你所依仗的一切,在孤面前,不过只是泡沫!”
说完,赵孟启便不再理睬袁则,用手一撑,弹跳起身,随手拍了拍屁股,便看向了文武百官。
“现在,你们都看到了,也听到了,这真相也算给了,合不合天理,公不公道,你们心里应该也清楚了吧。”
群臣的表情各异,有恍然的,有沉重的,也有心怀忐忑的,还有咬牙切齿的……
但是他们都知道,之前官家对此案的处置,虽然息事宁人,但终归会给忠王留下污点,而现在,往后,再也没人能用这事对忠王做文章了。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右补阙萧泰来狠狠一跺脚,铁着头便站了出来,“忠王殿下!即便您在蔡安一案上无可指责,但您打砸钱家却是事实,对功臣之家肆意打骂羞辱,暴取豪夺,怎敢说合天理,有公道!?孟圣曰‘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忠王殿下是要将满朝文武都变成寇仇么!?”
随即监察御史朱应元也匆匆跑出来,甚至不顾整理仪容,敷衍的拜了拜,“忠王殿下,你罔顾伦常之事,乃品德败坏,人人唾弃!如何能作为大宋储君!?臣斗胆,还请殿下有自知之明,退位让贤!”
台上的赵孟启,看着这两个‘清流’,不禁失笑,“呵呵,总有刁民想害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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