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以史为鉴(1 / 2)

 </br>“知道了。”陆皓杉低着头虚心道,“我会牢牢记住您的话。”

陆忠福看向孩子们道,“你二叔,二舅舅的话不止是对皓杉有用,对你们也一样,明白吗?”

“是!爷爷,外公!我们知道。”陆皓逸他们齐齐说道。

“好了,好了,餐桌上就不要说教了,饭菜凉了就不好了。”江惠芬赶紧说道。

“好,吃饭,吃饭。”陆忠福笑道。

天台屋中充满了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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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屋内,陆江帆摔掉手上的报纸,摇着头道,“疯了,疯了,人们都疯了。”散开的报纸,他指着道,“螺儿你看看,从2月28日已上升至1625.63点,到了3月2日,更上升至1744.39点。也即是说,在短短的一星期内,指数上升了15.6%。真是疯狂……现在的市民是:只要股票,不要钞票,不少市民一窝蜂地抢购股票,使股价的升幅远远脱离了公司的实际盈利水平。”

顾雅螺熟练的沏茶,递给了陆江帆一杯,漫漫茶香盈满了一室,沁人心脾的清冽的音乐倾泻着整个书房,轻抿了一口茶道,“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最典型的要数1929年美国股灾。在这个被称作‘黑色星期二’的日子里,纽约证券交易所里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抛售股票的旋涡之中,这是美国证券史上最黑暗的一天,是美国历史上影响最大、危害最深的经济事件。影响波及西方国家乃至整个世界。此后,美国和全球进入了长达10年的经济大萧条时期。危机已经悄悄降临,人们却没有注意到。1926年秋。在20年代的投机狂潮中被炒得离谱的佛罗里达房地产泡沫首先被刺破了。然而,这丝毫没有给华尔街的疯狂带来多少警醒。从1928年开始,股市的上涨进入最后的疯狂。事实上,在20年代,美国的许多产业仍然没有从一战后的萧条中恢复过来,股市的过热已经与现实经济的状况完全脱节了。1929年3月,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对股票价格的高涨感到了忧虑。宣布将紧缩利率以抑制股价暴涨,但美国国民商业银行的总裁查尔斯.米切尔从自身利益考虑,向股市中增加资金投入以避免下跌。股票经纪商和银行家们仍在极力鼓动人们加入投机。甚至一些著名的学者也失去了冷静。其中最为典型的是耶鲁大学的欧文.费雪,这位大经济学家不仅自己融进了投机者的行列,而且还在公开演讲中宣称:‘股票价格已达到了某种持久的高峰状态。’声音平静没有丝毫的起伏。

“炒股也需以史为鉴,回顾历史。让我们更能深刻理解股市的变幻莫测。对股市更能加增添一份敬畏之情。无论是在上涨或是下跌的行情里,行情可能会达到你根本无法相信的地步,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不可能。涨得多疯狂,跌的你只会更疯狂,时间比牛市要快。”顾雅螺平淡地说道,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历史上有名的几次泡沫事件,比如荷兰郁金香事件。南海泡沫事件,上世纪二十年代的佛罗里达土地热。等等。1636年,即使不是最上等的郁金香球茎,也可以与‘一辆新马车,两匹菊花青的骏马以及一套马具’相交换。一年多以后,泡沫破灭不期而至,恐慌性抛售导致价格暴跌,引发经济危机。南海泡沫也是这样。1711年,英国南海公司成立,后来拿到西班牙殖民地的贸易特权,股票开始飙升。所有人都参与了这场激动人心的投机,甚至包括牛顿同学。泡沫么,与实体资产的价格差太远,总有一天会破灭。这件事之后一个多世纪,英国都规定禁止设立股份公司。我们现在看到,后果最严重的泡沫破灭是二十年代的美国股市。佛罗里达土地热后,人们把注意力转到了华尔街。大家什么都不知道,反正就看着伟大的牛市,那叫一个激动,使劲买呀。1929年10月,股灾开始,两个月平均股指跌掉一半多。接着就是世界经济大恐慌,二战在前面等着。”

顾雅螺素手执杯,轻抿了一口,声音没有丝毫地波澜道,“这些泡沫的故事,回头看都这样可笑,可是为什么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发生?投机的合理性在于,在其他所有的人都狂热的时候,人们有必要效仿之。本能之一,从众心理。所以这种个人的行为,不会因为向历史学习而有所变化;历史的教训必须在经济政策与社会制度的设计等方面得到活用。言下之义,咱该干嘛干嘛,如果咱们不劳而获的愚蠢念头暂时性膨胀,错不在大家,错在政府和制度给了大家机会。好的制度应该把人性预设得无比恶,然后严加防范,我一直这样觉得。对人的道德要求太高,本身就不道德。”

陆江帆淡然一笑,大手一伸执杯饮茶,抿了抿了抿唇道,“纵观历史,我能看懂的,也就这点八卦。最大的收获是,知道了牛顿一生唯一买过的一支股票,跌得很惨。”

他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语气虽然听起来很平和,但顾雅螺还是从中感觉到了一种愤慨的情绪,“人们追求不劳而获的愚蠢就像是中世纪的鼠疫病菌一有机会就投机,然后泡沫经济接踵而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鼠疫病菌一定会与老鼠一起被再次唤醒,给人们再次带来不幸与教训。”

顾雅螺好笑道,“二舅舅也有愤青的潜质。”

“二舅舅,这次牛市涨了几年了。”顾雅螺又轻抿了一口茶不经意地问道。

陆江帆垂眉沉思,掰着手指算道,“从1968年到1973年,哟!有五个年头了,这一波牛市可真够漫长的。”

“这猪肥了,该怎么样了?”顾雅螺幽然偏过头,清冷的视线带着一丝探究,深眸里流光烁烁,忽明忽暗道。

陆江帆冷然眯起那深幽的眸子,冷寂的视线不偏不倚的落在碧绿澄清透亮绿茶上,“杀了呗!”话落却寒意深深。

顾雅螺拿着皓琪的积木垒得高高的,冷漠地说道,“就像这样吗?”釜底抽薪,哗啦一下子积木散了一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