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程婉婷拿着歌词分析道,“临行临别才顿感哀伤的漂亮,词人感悟到离别的忧伤是一种美,是这种哀伤,让我们倍感情谊的珍贵——‘原来全是你令我的思忆漫长’,可以算作是非常深刻的见解吧。刚开始我就说了,这首歌词写得很有诗意,处处散发着古典的味道,紧接着‘何年何月才又可今宵一样,停留凝望里让眼睛讲彼此立场’,这也算是我们中国人的传统思维吧!古诗词里很多诗句就表达了这么一种心情:离别正在继续,就开始考虑着什么时候才能重逢。这一切,都在紧扣着‘伤离别’这个主题,中心突出。
程婉婷情绪高昂继续道,“当某天雨点轻敲你窗,当风声吹乱你构想,平淡中体现着诗意,诗意中传达着情感,很有李商隐巴山夜雨的味道。只为担心时光的冲洗,‘我’这张旧模样你还记得吗?在这首歌最高氵朝的部分,还运用了对仗不太工整的两句:‘来日纵使千千阕歌飘于远方我路上,来日纵使千千晚星亮过今晚月亮’,这种不对称的美,符合语调的转换,同时也把全歌的感情推向至高处。接下来委婉的转折‘都比不起这宵美丽,亦绝不可使我更欣赏,因你今晚共我唱’,唱出了离人真正的心声: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曹开哲双手交握,放在茶几上到,“仔细品味一下歌词。‘伤而不悲’应该是的本色。伤而不悲,就是流泪也是笑着流的那种感觉,那么节奏应该是明快的。所以。千千阙歌的曲子与夕阳之歌就有了区别,这么一改,非常的棒,更适合我们的听了。”
程婉婷却轻蹙着眉头,曹开哲敏锐的发现老婆脸上变化,于是问道,“老婆有什么不对吗?”
程婉婷摆了下手道。“这首歌的歌词写的真的是太美了,韵脚压的也比较合理。和现在乐坛里凡是能嚎上几嗓子都敢去填词的所谓的‘巨星们’相比,真的是天壤之别。不过这首歌对嗓音与唱功要求很高。简言之这首歌很难唱!螺儿打算给谁?”
又道,“如果都给一个人唱实在太浪费了。这首歌完全可以捧红一个歌手。”
顾雅螺不答反问道,“程保姆认为谁演绎合适。”
程婉婷想了想道,“我当然是希望肥水不流外人田了。不过年龄有些小。我怕她驾驭不了这种伤离别的情感。”
“阿梅进来吧!试试不就知道了。”顾雅螺提高声音道。
阿梅挑开帘子走了进来道,“程姐?”坐在了顾雅螺的身边。
三年来,阿梅身量抽高,脸上还挂着稚嫩,双眸可是没一点儿的青涩,这气质可是大变样。
程婉婷看了看她道,“阿梅的唱功不俗,对情感的把握?”语气有些迟疑。
“如果是同龄人我自然不会说什么?阿梅的心里年龄可没那么幼稚。小小年纪就开始养家了,游走与各大娱乐场所。见惯了各色的人,为人可是老成的很,是老油条了。”顾雅螺洁白纯净的脸上尽显着平静,一双深幽的眼睛隐藏着一丝锐利。
“这倒是?”程婉婷看着她,揉揉她的脑袋道,“阿梅有信心吗?”
阿梅的目光闪闪,双眸中尽是自信,“有!”
“那就来一曲。”程婉婷笑着鼓励道。
顾雅螺将吉他递给了她,压低声音道,“机会就在眼前,把握住,你可以的。”
“嗯!”阿梅重重点头。
一曲终了,啪啪……曹开哲鼓起掌来,“老婆唱的不错嘛!”
程婉婷有些意外地看着她,又看向顾雅螺,突然笑道,“名师出高徒!我会努力说服公司的。”
“还不快谢谢你程姐。”顾雅螺推推石化的阿梅道。
阿梅激动地站起来道,“谢谢程姐,谢谢。”
“机会是你自己争取的,不用谢。”程婉婷笑道,“我的公司,致力与挖掘歌坛新星。”她接着又道,“阿梅的声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清脆悦耳的声音和这首歌的风格是绝配,就算歌词的韵脚压在仄声上,你也将它的音调非常自然的提了上去,一曲唱完有如行云流水,我们听不出有什么别扭的地方,仅从这一点上,就证明你的确实力非凡。”
接着又道,“不过,阿梅未成年,监护人要替她签合同,有那么一个不靠谱的妈、怎么办?”
“对哟,这还真成问题。”曹开哲看着她们道,“这怎么办?”
“那只有用老方法了。”程婉婷微微一笑道,“余下的交给律师。”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会有办法的。”顾雅螺拍拍阿梅地手道,“只是委屈你了。”
“不不,能出唱片,我很满足的。”阿梅笑着道,笑容中有一丝苦涩,知母莫若女,她那个妈,如果知道还不把她当做赚钱机器和提款机了。这点她心里拎得清。
“这是国语的!”
程婉婷皱着眉头道,“综观歌词,全文写的比较直白,将千千阙歌和夕阳之歌含蓄的风格完全抛开一边,感情释放到了十二分。情感也比较单一,挑明了就是‘爱情’,因为这首歌好像是以一个失恋的女青年的口吻写的,俨然是一个怨妇的告白。仅仅这几点就已经剥夺了这首歌的生命力。这首歌的忠实听众适应于一群无知的少男少女。当他们长大真正的明白了什么是爱情什么是生活的话,就没人理这首歌了。相对于与深厚的内涵,这首歌就显得太单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