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光仔点好了酒菜,拿起玻璃杯,灌了一口啤酒道,“老哥,你不要以老哥的身份说话,就想着站在男人的立场上。大家都是男人嘛!你懂的?三妻四妾,这真不算什么事?虽然法律不允许了,可法律挡不住我找女人吧!你去夜总会看看,这找小姐的,他们都是没结婚的吗?”
“你真是肮脏、龌龊我没想到你居然是个混蛋。枉我认识你那么多年,你还是我带入行的。”陆江舟气愤地说道,这要是她自己的女儿非揍扁她不可。可现在这样子,真是左右为难?
光仔眼神幽黑,敷衍道,“是是,所以我一直敬你是‘师父’。”接着瞪着大眼像是看稀有物似的夸张地说道,“老哥,你跟我不是生活在一个时代。”
“我看你是有了俩钱你就骚包了起来,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忘了身为一个男人最起码的责任感?对家庭该负有的责任。还跟我谈男人。不经常与家人呆在一起的男人,永远也成不了真正的男人。”陆江舟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跟我家江船比差远了。”
“所以我要做个男人,负起责任啊!我会对瑞希负责的。”光仔拍着胸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道。
“腾……”的一下陆江舟站了起来道,“你真是个混蛋,你去跟乔瑞希把这件事情说明白了。不然的话我会把你的坏事告诉弟妹,你怎么变成这样。你还是我认识的光仔吗?你怎么变的这么卑鄙。”话落拂袖而去,他怕自己在待下去,非胖揍这家伙一顿。
“卑鄙?我卑鄙,你是圣人,大圣人,全港找不出来像你们家这样的。你是个不正常的男人,不正常?不去夜总会、不跳舞、不抽烟、不喝酒、不找小姐……”光仔灌了一口啤酒喃喃自语道,“我才是正常的男人。”
光仔咕咚、咕咚喝下一杯扎啤,站起来道,“老板!打包。带走。”
提着打包好的饭菜,光仔出了大排档,在路边的电话亭中给自己的老婆打了个电话,“老婆。我陪着陆老哥喝酒呢!”想了想接着又道,“你也知道陆老哥金屋藏娇的小嫂子怀孕了,这会儿正想着怎么跟家里嫂子交代呢!”
“男人没一个好……?”光仔的老婆安澜话还没有说完吗,就被光仔一声断喝,“你给我闭嘴。想我按时给你家用,就别管男人在外面干什么?老哥也是你随便说的。”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真是烦人,整天就知道罗里吧嗦的,拿了钱肯定又塞娘家一大半儿,怎么当初就娶了个这么不长脑子的家伙。
对岳父岳母尽孝那是应该的,可特么的还养着小舅子,小姨子,算怎么回事?想起这事就头疼……
光仔拍拍自己兜里的东西,有了它绝对能进得了家。提着打包好的饭菜,拦了辆出租车去乔瑞希那里。想到有了孩子这下子瑞希就再也跑不了了,这心里就心花怒放。
于是一番软磨硬泡、甜言蜜语、耳鬓厮磨间指天发誓会一辈子对他们母子好的,哄住了乔瑞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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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江舟心不在焉地回了家,帮着收了烤肉摊,喝了碗汤后,坐在了床上愁眉苦脸的。
这事都怪自己,怎么就没看住那丫头,让光仔给钻了空子。
乔瑞希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她妈妈桂兰穷苦人家出身,曾经在木屋区和陆家门对门的街坊邻居。
桂兰和陆江舟年龄相仿。两人一起长大的。
桂兰是个非常传统善良的女人,为了给弟弟筹集学费。父母将他许给了甜品店的老板,一个大了她近二十岁的老男人。
桂兰嫁人了,陆家也在几年后也搬出了木屋区。所以就断了联系。
一次偶然的机会陆江舟碰见了她们,才得知桂兰的婚后生活。
老板由于四十多了还没有孩子,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以就娶了瑞希的妈妈做二房就是为了生孩子。
结果生下来的是女孩子,也就是乔瑞希。甜品店的老板当然失望了,本来娶回来是为了承继香火的。谁知道来了个丫头片子。自然就不怎么上心了。
而瑞希从小在大夫人手底下讨生活,文静、内向,洗衣、做饭、做甜品、看店本来这样也没什么,女孩子就该这样。
当然和她妈受尽了气,也养成了乔瑞希逆来顺受的性格。作为她来说,找男人的唯一标准就是不能像他爸那样,一定要是从一而终。
可是乔瑞希的爸爸死后,情况就变了,母女俩都不是什么强硬之人。
男人的骨灰还没冷呢!被大夫人给赶了出来当年拿着卖乔妈妈的钱上学的娘家人,不收留她们母女俩,最终流落街头。母女俩靠着做塑料花,糊纸盒相依为命。
好不容易盼着孩子长大了有出息了,结果桂兰却一病不起。
还在上中五的乔瑞希只好辍学,找工作时,受尽了委屈,加上母亲的病,失魂落魄的她,差点儿被陆江舟的车子给撞了,人晕倒在地。
吓得陆江舟急急忙忙的送到了医院,检查结果下来,居然是饿晕的。
乔瑞希醒来后,就连滚带爬的去了别的病房,买些吃的陆江舟就跟在后面,见到了二十多年没见的桂兰。
陆江舟听到她们的遭遇后,看乔瑞希长的秀气,又伶俐,做饭更是一把好手。从小在甜品店养出来的好厨艺,所以乔瑞希最后成了装修队里的煮饭婆。
大家看乔瑞希可怜,出钱帮桂兰治病,不过最终却因为桂兰操劳过度,无力回天,病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