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分……分内的,应……应……应该的。”韦慕庭慢慢地说道。
虽然慢依然结巴,总算听着不那么费劲了。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江惠芬问道。
“现在赢回一成,咱们再接再厉。”梁碧芝看向顾展硕他们三个道,“明儿你们要上庭,不要害怕,到时候只要实话实说。”
“大哥、二哥对于检控官的种种刁难,言语相激,你们就当他放屁,因为那是他的职责。”顾雅螺揽着兄弟俩的肩膀道。
“话糙理不糙,不挑刺就不是铁血监控官了。”梁碧芝拍拍他们三人的肩头道,“回去养足精神,准备明天上庭。”
怎么可能回家休息,他们要继续寻找那个带泪痣的女人,那是强有力的人证。
陆家的小辈们今天也没有旁听,继续在大街小巷粘贴寻人启事的小广告。
陆江帆和陆江船两兄弟也没有闲着,拿着画像登报纸,扩大了撒网的范围。
皇天不负苦心人,在傍晚时分人让陆家的小辈们儿找到了,不过来人是证人的老公。原来人证在大年初二出车祸,人在医院里躺着昏迷不行,想作证根本不可能。
三兄妹相视一眼,看来得靠我们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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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上,控辩双方,对住在唐楼的里的房客进行一一的盘问。
房客们都说在年初一的早上,确实没有听见陆女士房间有声响。
轮到三兄妹一起坐在了证人席上,韦慕庭耐心地问道,“展硕、展砚、雅螺,被告是你们的妈妈是不是?”
“是!”三兄妹齐齐说道。
“展硕、展砚、雅螺,在年初一的早上,九点半之前你们在哪里?”韦慕庭问道。
“我们和妈妈一起躲在房间里。”顾展硕回道。
“你们怎么证明自己躲在房间里。”韦慕庭问道。
兄妹三人和房客们、房东太太就年初一早上所发生的开始当庭对峙,他们三人准确无误的说出房客们和房东太太在初一早上的对话。
作证的房客们和房东、房东太太彼此都惊讶地说道,“这是我说的。”
“这句话是我说的。”
“原来汽水罐是你踢的啊!我妈还说你们屋里进耗子了。”杨文海说道。
旁听席上开始小声地议论起来,“看来他们真的躲在房间里。”
“我看那些孩子不会撒谎!”
“是啊!这件案子真棘手。”.
“梆梆……”法官敲着法槌道,“肃静,肃静!”
轮到控方检控官出手,“啪啪……”凌耀邦拍着手走向证人席,“我得承认,三个孩子的叙述的很精彩。但有一点大家感觉到了没,就是他们复述的一字不差。就连房东太太本人都不敢说这些话和她年初一说的一模一样。要知道人的记忆不可能是录音机,完整的记录下来。尤其是无意识的,怎么能做到过耳不忘!我有理由怀疑证词的真实性。”
如果只是大概,还有可能让人信服,然而现在却如此的精确,就有待商榷了。
旁听席上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起来,人们纷纷点头,检控官确实说的是实情。人的记忆力,即使当场用心记,也有可能失误的,别说时隔几天,不可能准确无误的。
顾展硕和顾展砚两兄弟慌乱了起来,刷的一下眼神全部朝向了顾雅螺。
顾雅螺的唇角微微挑起,露出一抹果然的笑容,本该灿烂的笑容,却显得一丝冰冷。
这是个坑,容不得她不跳。
韦慕庭站起来看向孩子们问道,“刚才检控官的质疑,你们有什么解释。”
顾雅螺淡淡地说道,“很抱歉我的记忆力没有问题,确实如检控官所言,过耳不忘,前两天检控官所说的话我都可以一字不漏的背下来。”
接下来的两分钟内,顾雅螺复述了昨天凌耀邦盘问证人时的每一句,尤其针对付德山前后证词不一,凌耀邦勃然大怒时说的‘反对,我反对,证人前后证词矛盾,我怀疑证人证词的真实性。他的视力如此低,怎么可能看得清。’
“还用我继续说下去吗?”顾雅螺淡定从容地说道。
“不用了,谢谢。”韦慕庭看向法官道,“法官大人,我没有要提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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