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贝迪走进浴室。
女人是不是都喜欢上“洗手间”?!
静静的夜晚,姚贝迪突然转头对着他,说道,“我去洗手间。”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让她踏进那个地方。
他希望是。
是因为那个“家”让她变得那么痛苦的吗?!
从走出姚贝迪的那个“家”之后,姚贝迪就给人一种出奇的平静,平静到仿若没有任何情绪一般,分明在他刚走进去那个家的时候,姚贝迪是崩溃的,崩溃到仿若对这个世界都已经绝望。
两个人并立而站,看着窗外的夜景。
他走过去,站在她的旁边。
姚贝迪站在大大的落地窗面前,她脱掉了面上的皮衣,里面那件吊带的黑色短裙包裹着她的身材就这么婀娜多姿的出现在他面前,映衬着外面的夜景,仿若一副画卷。
他这么扭扭捏捏的半响,还是走进去,关上房门。
殷斌在门口犹豫了很久,心里斗争得无比强烈,脑海里面还有些恍惚,恍惚的觉得姚贝迪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姚贝迪也没多说,转身就走了进去。
殷斌一怔。
姚贝迪笑了笑,“进来吧。”
“怕把持不住。”殷斌玩笑的说到,“下午就差点受不了了。还好哥的忍耐力够好。”
“不进来坐坐吗?”
姚贝迪进去,殷斌停在了门口,“明天我来找你,早点休息。”
两个人坐着电梯,回到套房。
“嗯。”
“我送你。”
“外面在下雨,不想出去。”姚贝迪说着,“我回房间。”
“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我们去外滩坐坐。”殷斌建议。
“嗯。”
“说定了,要不然我可真的会生气。”殷斌很严肃。
“下次吧,下次你请。”
殷斌皱眉,分明现在不算,却还是用了玩笑的口气,“你是怕我请不起吗?咱们第一次确定关系吃饭,就算是破产我也得顶着头皮啊!”
“上厕所的时候。”
“什么时候?”殷斌纳闷。
“不用了,我刚刚已付过了。”姚贝迪笑着说道。
“服务员,买单……”
“嗯。”
好一会儿,两个人都放下了餐具,殷斌问道,“吃好了吗?”
鲜艳的红色,在璀璨的灯光下,闪闪发亮。
两个人喝了红酒。
很快,姚贝迪回到位子上。
殷斌看着姚贝迪的背影,看着这个女人,终于离自己,这么近。
姚贝迪离开。
“嗯。”
“我去上个洗手间。”姚贝迪放下餐具。
他们紧紧的吃着饭菜,殷斌很会调节气氛,两个人的饭局一点也不会显得尴尬,就算姚贝迪的话很少,也会觉得气氛很好。
以前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如此浪漫的环境下,两个人这么舒适的一起用餐,曾经的奢望,就算是换了一个人,也算实现了。
两个人坐在环境优雅的餐厅。
姚贝迪微微一笑。
“那我也吃牛排。”殷斌点餐,笑着说道,“看来以后得练练煎牛排的手艺了。”
“我不挑食,牛排就行了。”姚贝迪说。
“贝迪,你想要吃什么?”殷斌问道,开玩笑地说着,“还不太知道你的口吻,以后怎么养你?”
服务员恭敬的递过菜单。
两个人走出套房,直接走向5星级大酒店的vip餐厅点餐。
“嗯。”
姚贝迪笑了一下,“那出去吃饭吧。”
“谁说的?!”殷斌扬眉,嘴角一勾。
“不好看吗?”姚贝迪看着殷斌的眼神,问他。
姚贝迪洗漱完,换了一条裙子,裙子不算太厚,她穿了一条黑色的丝袜,面上传了意见黑色的修身皮衣,有那么一瞬间也会觉得这个女人,其实很漂亮,不是那种恬静的美,也会有她独有的风情。
他心情很好的走向落地窗,上海的夜景,总觉得今晚,尤其的美丽。
其实这么陪着她,就真的很满足了。
殷斌看着姚贝迪的背影。
“嗯,我去洗漱。”
“吃饭吗?”殷斌动了动自己有些僵硬的身体,随口问道。
姚贝迪咬了咬唇,似乎想要说什么,终究还是直接掀开了被子,下床。
“嗯。”殷斌说,“除了上洗手间,一直陪着你。”
“你一直都在这里?”姚贝迪问他。
她转眸,看着坐在一边沙发上的殷斌,看着嘴角似乎还挂着笑。
房间的灯光点亮,一点微弱的灯光,不至于让她才睡醒的眼眸感觉到刺眼。
“醒了吗?”身边,响起一个男性嗓音。
她动了动身体,起身。
天色已经黑了,大大的落地窗外,只有上海这座灯光璀璨的城市夜景。
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了。
……
不知道要多久,才会恢复以往。
包房中一直很安静。
阿彪觉得,大哥不把这瓶酒喝完,应该也不会离开。
阿彪一直陪着潇夜,看着潇夜已经喝了大半瓶。
姚贝坤出去招呼场子去了。
晚上的人稍微多了些,泡吧的,吃饭的,喝酒的,寻找刺激的。
夜色来临。
包房中的三个人,各自沉默。
也许还能和好,也许不再和好,至少,比现在这么强硬着把彼此撮合在一起,更好。
其实潇夜和姚贝迪这么离婚了也好,两个人现在都到了一个极端,一个爱的极端,一个恨得极端,这样的明显分化,并不适合两个人在一起,或许这么分开一段时间,对大家都好。
他躺在沙发上,无所事事。
姚贝坤放下酒杯,决定不和这个男人一起自我折磨。
想要把自己喝醉,喝了这么多,就是醉不了。
潇夜默默地喝着。
姚贝坤也不觉得尴尬,拿起杯子主动的碰了一下,然后大口咽下,脸色一下就变了,猛地咳嗽出声,不停的哈着气,“卧槽,潇夜,你丫的是在整我吗?这度数是有多高,呛死大爷了!”
潇夜面目表情毫无所动。
姚贝坤随手拿起个杯子,倒了一杯酒,“别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恭喜你又回到了我们的单身的行业,你知道单身可以做很多快乐的事情的。”
潇夜依然面无表情。
姚贝坤咽了咽喉咙,看着潇夜讪讪的笑了笑,“我姐或许就是不想要回家,应该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潇夜喝着酒的手顿了一下。
姚贝坤那货当看不到,继续饶有兴趣的说着,“你其实应该对我姐温柔点,我姐那小身子,经不住你这么折腾。不过算了,离都离了,说再多也没用,我姐那么保守的人,肯定不会再和你上床了。不过倒是,今天我妈给我姐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我姐好像是说了不回来的,貌似在酒店开房……”
阿彪忍不住使眼色给姚贝坤。
潇夜没说话。
“我就说嘛,我妈一大早就在碎碎念。我还以为她神经出了问题,赶紧的就溜走了。不过话说,你和我姐怎么就离婚了呢?你不是昨天问阿信拿了那啥,媚药吗?没起作用?!我姐不喜欢被人啪啪啪啪啪?!还是说,你丫的技术很差?!”
潇夜拿着酒杯,看了一眼姚贝坤,“嗯。”
姚贝坤爷觉得和阿彪这种闷葫芦聊天也没什么兴趣,转头对着潇夜,似乎陡然是想起什么,一屁股坐在他旁边,一本正经的问道,“你和我姐是不是离婚了?”
阿彪不想和姚贝坤耍嘴皮子,所以不再说话。
“你丫的是不相信我的管理能力嘛?嗯?”姚贝坤一脸不爽。
阿彪翻了翻白眼,“休息得够久了,就过来看看。”
姚贝坤的好精力似乎从来都用不完似的。
唧唧歪歪中,似乎看到了两个神奇的人,他瞪大了眼睛,“姐夫阿彪你们怎么在这里?!”
姚贝坤出现在包房,口中还呢喃着,“妈的,什么鬼天气,今天人都没几个,害大爷我这么湿哒哒的进来。”
今天天色很沉,外面下起了小雨,浩瀚之巅的营业额好像也受了些影响,下午时刻,大厅显得冷冷清清。
阿彪看着潇夜,本来想要说点什么的,也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此刻的潇夜就是这么一副,谁都不要靠近的表情,所以阿彪默默的,坐在旁边陪着。
阿彪来上班了,身上还有些绷带,就忍不住来到了这里。
他坐在自己的专用包房,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酒,烈酒,一口一口喝得不快不慢。
仿若自己除了这里,也找不到其他可以待的地方。
浩瀚之巅。
……
她闭上眼睛,让自己慢慢的进入了梦想。
姚贝迪点头,掀开被子,躺在那足足可以容纳5个人的大床上,头顶上是璀璨的水晶灯,水晶灯在黑暗的天空可以散发出各种各样的颜色,据说很美。
殷斌有些诧异,还是点头,“你睡吧,我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殷斌,你在旁边陪着我吧。”姚贝迪说,看上去并不是在看玩笑。
一个人处理一些自己的事情。
他知道,或许现在的姚贝迪更想要一个人。
殷斌点头,“晚上我来找你吃晚饭。”
现在真的很困。
昨晚,几乎一夜未眠。
姚贝迪走进房间,“我想要睡一会儿。”
殷斌给姚贝迪开了一间奢华套房,房间很大,偌大的落地窗面前,就是黄浦江,对面就是东方明珠,夜晚的美景,尽收眼底。
车子一路到达目的地,江皇五星级大酒店。
现在没能够撼动姚贝迪的心,以后一定就会了,以后一定会让姚贝迪,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开着车,殷斌不得不说,此刻的他是愉悦了。
当然,去云南最好,他父母在那边,虽然没有到可以见父母的地步,让她去看看他的家乡也好。
去哪里都行,只要她喜欢。
他还想着,最好能够再次带着姚贝迪出去走走。
去酒店也好,回到姚家别墅,父母的关心此刻或许对姚贝迪而言更是一种精神枷锁,让她心里面放松一下,慢慢来,才好。
“好。”殷斌点头。
“去酒店。”
“那去哪里?”殷斌问,反正去哪里,他都决定送她去,外太空也行。
“不了。”姚贝迪说。
殷斌将姚贝迪的行李放在后备箱,转身走进驾驶台,开车,行驶在公路上,“是回姚家别墅吗?”
两个人一起坐着电梯,走向小区门口。
锁门清脆的声音,从此以后,这里就成为了历史,再也不会有人打开,直到……死亡。
姚贝迪关上大门,然后反锁。
两个人离开这栋奢华复古式公寓。
姚贝迪显得很淡定,没有丝毫的排斥。
殷斌看着她的表情。
手指相碰。
姚贝迪将那些碎片一点一点收拾了起来,然后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她起身上楼,去楼上忙碌着收拾自己的行李,收拾的东西不多,她提着一个小的行李箱下来,殷斌自然的接过来。
可是,在我心中,已经很不干净了。
“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最干净的。”
“如果不嫌弃我的身体,我们就试试吧。”
殷斌一怔。
她看着地上笑笑笨拙的绘画,看着她母亲帮笑笑写下来的一字一句,她说,“那我们试试吧。”
姚贝迪眼眸垂下。
“因为我爱你。”殷斌说得很直接,嘴角拉出一抹好看的微笑,微笑着说,“以前不敢这么直白的告诉你,因为不想要做小三,现在你自由了,而我觉得我有权利追求你。还是那句老话,爱不爱我没关系,只要我知道我爱你就行了。”
姚贝迪看着他,看着他说,“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相信我。”殷斌重复。
姚贝迪抬头,看着殷斌的脸。
“我们处于一个高科技发展迅速的时代,现在已经有了很好的还原技术可以让撕碎了的东西毫无痕迹,相信我,我可以帮你重新缝上,包括你心口的伤……”殷斌一字一句的说着,说得很认真。
“不用了,殷斌。”姚贝迪说,声音很轻,“很多东西破碎了就破碎了,怎么缝怎么粘都还是会有痕迹。就像笑笑一样,怎么留住她的东西,其实她都已经离开了我,我怎么就接受不过来,这个事实?”姚贝迪似乎是笑了一下,笑着的时候,眼泪流得更多了。
殷斌蹲下身体,“我帮你粘好。”
姚贝迪面前都是零零碎碎的纸片,好多都被姚贝迪的眼泪打湿。
他回眸,什么都不想的,大步走向姚贝迪。
是在对姚贝迪说对不起吗?!
殷斌一直紧捏着拳头,那一刻他甚至都做好和潇夜干一架然后会输得很惨的准备,他转头看着潇夜,有一瞬间觉得,潇夜是故意让他打的?!
大步走了。
潇夜看着殷斌,看着他脸上那么明显的狰狞,动了动嘴唇,声音很轻很淡,“好好照顾她吧。”
殷斌愤怒无比,狠狠的看着潇夜,“好聚好散,潇夜你真是不是男人。”
潇夜躲都没有躲,嘴角的血渍擦都没有擦一下。
“哐!”殷斌一个拳头过去。
“做了很多。”潇夜说,“昨晚上还强奸了她。”
“你对她做了什么?”殷斌问道,脸色很难看。他眼神一直上下打量,看着他似乎被扯烂的衣服,看着他手臂上,留下的一道一道鲜红的指甲印。
而敲开后,居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当姚贝迪上去收拾的时候,他在下面等了好久都没见姚贝迪下去,想了想,怕姚贝迪东西太多就上来帮她提,却没想到,怎么敲门都敲不开。
从接到潇夜的电话后,他就打了电话给姚贝迪,然后在她楼下的小区门口等她。姚贝迪从出租车下来,说要回去收拾点东西,却迟迟没有动作,而是在下面站了很久,刚开始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恍惚知道,姚贝迪在给时间给潇夜收拾。
他转眸看着客厅中蹲坐在地上,即使背对着他,也似乎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她在狠狠的哭泣。
那个怕打房门的男人顿了顿,脸上的焦急显而易见。
他拉开房门。
深深的看了一眼姚贝迪,转身走向大门,门铃的响声已经变成了敲打房门的声音,那个焦急的男性嗓音一直在叫着“姚贝迪”的名字。
他只能这么离开,这么“不动声色”的离开。
哪怕自己想要带走点彼此共同的回忆,也变成了奢侈。
这个女人,不属于自己。
可是,不能保护了。
姚贝迪那么脆弱,脆弱到,他好想要将她狠狠的保护起来。
潇夜起身,站起来,就这么高高在上。
姚贝迪的眼泪似乎掉得更加厉害了。
如果真的有脑海中的橡皮擦,他真的希望将她脑海中所有有关他的一切全部都擦掉。他手指抬起,想要靠近她哭泣的脸庞,又陡然的收了回去,“姚贝迪,以后好好过,找一个真的爱你的男人,别再为我这样的渣男哭泣了,真的不值得。”
“以后就当从来没有见过我这个人,以后就当我从来没有出现过你的世界。”
潇夜喉咙微动,看着姚贝迪这么难受的模样,看着她的眼泪就像疯了一般的不停的往下掉,掉在地板上的日记本碎片上。
姚贝迪根本就没有看他。
潇夜蹲下来,将手上那剩余的碎片放在她的面前,“我以为我可以带走点什么,却没想到带给你这么大的伤害。日记本还给你。”
潇夜转头看了一眼,姚贝迪像是没有听到不一般的,只是静静的看着地上的碎片。
房门外突然响起门铃声。
不知道上辈子不知道你欠了我什么,这辈子,我欠你太多太多。
潇夜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姚贝迪,看着她崩溃的样子。
离婚了,自己也还是那么难受的,走不出任何阴影之中。
原来离婚了,还是那样。
以为可以把恨全部都放在潇夜的身上,自己就会好受很多。
真的好难受。
姚贝迪撕心裂肺的哭着。
“别碰我的东西!”姚贝迪怒吼,“我会觉得恶心。就像你昨晚强上我一样,我到现在都会恶心无比,所以不只是你回来收拾东西,我也会带着我的东西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有你曾经呼吸过的地方。潇夜,我真的受够了,受够了所有的一切,我恨你,恨到真的想要杀了你。我盼着离婚,离婚后和你再不相见,可是离婚了又能怎样,我还是恨你,我还是走不出死去笑笑的阴影中!上辈子,我到底都欠了你什么,这辈子让我恨不得去死!”
“我帮你粘好。”
姚贝迪看着面前零零碎碎的纸张,薰红的眼眶冷冷的问道,“潇夜,现在满意了?!这么不停的撕烂我的东西,不停的折磨我,不停地让我的情绪上升到最边缘的地方,你满意了吧?!”
潇夜的手上剩得不多。
日记本在此被扯破。
潇夜看着自己手上的,看着姚贝迪手上的,然后看着姚贝迪通红的眼眶,那么明显的愤怒。与此同时,姚贝迪再次跑过去,直接拉车着他手上剩下的那一半,在他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是这么疯狂的拉扯。
两个人都似乎怔住了。
日记本变成了两半,姚贝迪手上一半,潇夜手上一半。
“嘶”的一声。
潇夜并未松手。
两个人这么扭打在一起,姚贝迪一把抢过日记本,狠狠用力。
在姚贝迪的疯狂中,基本都只是在防备,防备着被她伤的更重。
潇夜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拿着日记本。
“还给我!”姚贝迪看着潇夜越过她身体准备离开的时候,一把抓着他举得有些高的手臂,手指夹几乎都已经掐破了他的皮肤,疯了一般的在他手上抢那本日记。
所以,他可以无所顾忌。
离婚的意思就代表着,从此分道扬镳,从此再不相见,从此就算相见,也是擦肩而过。
潇夜却非常的平静,平静着说,“我们离婚了。”
“潇夜!”姚贝迪尖叫。
他说,“所以也不介意再这么残忍这么恶心一次。”
潇夜承认,什么好像都只有,承认。
估计没有了!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唯一的女儿?!”姚贝迪狠狠的看着他,眼眶都已经红了,“谁会对自己唯一的女儿这么残忍!不闻不问,甚至从来没有抱过她,还眼睁睁的让自己的情人害死了自己的女儿!潇夜,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比你更加残忍更加恶心的父亲吗?!”
“是,我不配。”潇夜说,说得很平静,“因为不配为人父,所以以后也不会当父亲了。笑笑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不想让她在我生命中,什么都没有留下。”
“你根本就没有资格拥有笑笑任何的东西,你根本就不配!不配做她的爸爸,不配为人父!”姚贝迪激动的尖叫。
“笑笑还有很多东西,我只要这本而已。”
“潇夜,你还给我!”姚贝迪堵在潇夜的面前,不让他离开。
潇夜拿得很紧,用力的将那本日记捏在手心,姚贝迪根本就抢不过来。
姚贝迪跟着追了上去,跑步追着他下楼,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想要抢过笑笑的日记。
潇夜当作听不到的,直接提起自己的行李,下楼。
“潇夜。”姚贝迪看着潇夜大步离开的背影,大声的叫他。
能够被人这么恨着,至少比被遗忘的好。
他眼眸微动,转身,拿起那本日记,直接离开。
有时候很多东西他都不想要解释,比如昨晚上为什么会强迫性的和她发生关系?!比如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答应离婚!
潇夜沉默着,沉默的看着姚贝迪,看着她对他依然如此的排斥。
“潇夜,你非要在我们离婚后,也让彼此这么不好过吗?”姚贝迪一字一句问他。
“姚贝迪,我只是想要留点东西,笑笑也是我的女儿。”潇夜说得很平静,他真的只是想要留点什么,就算是自己失败的婚姻也好,所以他想要这么去争取一点点。
“还给我!”姚贝迪的声音又冷了些。
潇夜手指微用力,“我只是想要留个纪念。”
姚贝迪的眼神放在他手上的那本日记上,声音冰冷无比,“还给我。”
“我来收拾我的东西。”潇夜说。上午一起去离婚的时候就说了,他会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完。
少了那层身份,就似乎少了很多东西。
这就算是,离婚后第一次见面了。
两个人这么看着彼此。
潇夜看着姚贝迪。
姚贝迪看着潇夜。
刚走到门口,迎面而来的人,正面相碰。
他拿起那本日记本,转身走出房间。
其实,他真的没有想得那么坚强,看着笑笑的文字,也会有些承受不了的崩溃。他想,失去了笑笑,失去了姚贝迪,他的人生也会变成了,将就。
还是笑笑的绘画,大概是姚母帮她写的文字。
他走过去,拿起来,翻开。
潇夜看了一圈,转身欲走的时候,突然看到注意到里面床头柜上面的那本绘画日记本,那是笑笑的日记。
微微呼了一口气。
两个人的合影应该就只有结婚证上面的那张寸照,那个时候他一脸冷漠,她笑的尴尬。
想来,他们连婚纱照都没有。
姚贝迪的东西也不太多,连相片也没有一张。
犹豫了两分钟,他将行李放在门口,转身走进去。
脚步停了停,看着隔壁房间,看着敞开的房门。
他打开房门,提着行李箱离开。
他东西其实不太多,就是些衣服,还有些生活用品,那些衣服他能够带走的就带走,不能够带走的就打包扔了,这么来来回回的扔了很多东西,用了整整半个多小时,才把自己所有的一切收拾妥当。
他走进自己的房间,开始打包。
不在也好。
果然,姚贝迪是不在的。
输入密码,大门打开。
他回去收拾东西。
潇夜下车,走进入户电梯。
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
周围一切似乎陡然都变得好安静,安静到,仿若只能够感受到自己心脏这么默默,默默碎掉的声音。
潇夜开车,行驶在熙熙攘攘的街头。
阴沉的天,让上海这座灯火阑珊的城市,也显得忧郁了起来。
……
序:笑看漫漫红尘路,求得一生乐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