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白云航既然在房中呆了半月之久,这政府公关也停了半个月。
还好礼物齐备,白县令筹措着用糖衣炮弹将这些顽固阵地一个个解决。
这一日,他在自己置办的宅子里踱来踱去,又想出几个好法子,心中窃喜,正得意间,只见一个女子悄无声息走进了彦清风的院子。
这女子的身形看不真切,白云航只是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背影,他心中想道:“莫不成是彦清风的老情人?”
彦清风当年可是大顺军的大将“狂风沙”,却莫名其妙去当洛水帮的一个总护法,潜身于江湖之上,这其中当真是大八卦了!他一想到这,就起了不良念头,不知彦清风和这老情人会不会*,一见面就旧情复燃!
偷窥是人类的天性,既然起了这种念头,白云航当即把耳朵贴在墙角,哪料想这院子不但没有那熟悉的声音,就连一句对话都没听到。白云航盼得心急,当即轻手轻脚上了墙,继续他的偷窥小计,心中满是兴奋之情。
墙不怎么高,借着一棵大树的掩护,白云航看清了院内的情况。纵有千番心思,见面仍是相对无言,彦清风左手抱着林古英,左手持磁卡雪亮银枪,眼神却只是痴痴望着那女子。
一见到那女子的形状,白云航险些被吓得翻下墙去,只能用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胸口。
院中仍是相对无言,彦清风最后还是开口了:“这些年来……你还过得好吗?”
高桂英盼着这句话已经许多年了:“你回来就好!你回来就好!”
彦清风两行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夫人……你清减了!”
双目对望,四行清泪,又是无言,许多时候重逢比相思更痛苦。
高桂英望着魂牵梦挂的身形,怎么也说不出话来。许久许久她猛得钻进彦清风的怀里:“这些年来,可苦了你……”
白云航这才明白彦清风为什么要退隐于江湖之中!
他又不由瞄了这对情人一眼,彦清风才三十多岁,相貌堂堂,长得极俊,谈吐不俗,正是许多女性理想的丈夫与情人。
至于高桂英,她虽然地四十出头,可保养有方,看起来只有三十七八的样子,现在依在彦清风怀里,倒象一个期盼着丈夫的农家妇人。
只是一看到高桂英,白云航的头都大了!
这可是高桂英啊!太祖皇帝的结发妻子,今上高一功的亲姐姐……。
彦清风放下了林古英和银枪,用宽大的肩膀安慰着高桂英,林古英灵活地转着眼珠,用好奇的目光看着这对情人。彦清风扶着高桂英坐到了椅子上,时不时说上几句体已话,高桂英猛得又搂紧了彦清风的肩膀:“我只想和你多呆一会儿……”
这个大顺朝的皇后娘娘,实际上也是普普通通的女人。彦清风柔声说道:“我只愿抓住你!抓住那每一刻的幸福啊!”
两个人的地位天差地别,彦清风比高桂英整整小了十岁。当年是高桂英的亲兵,这段情愫他们即使埋在心底,也终究有太多太多的眼睛盯着了,现在彦清风死死地握紧了高桂英的手说道:“我只想握住现在每刻的幸福,你终于肯同我一起走了吗?”
高桂英没了平时杀伐决断的气质,只是红着脸道:“当年我第一个丈夫死了,我在家里寡居,遇到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我就嫁给了他,只是我第二个丈夫死的时候,总算又有了你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再改嫁一次又能怎么样……我还曾生下一子一女,什么牵挂都没有了!”
高桂英虽然是李自成的结发妻子,可她嫁给李自成之前却是个死了丈夫的寡妇,只是她现在把改嫁说得轻轻松松,只是这其中就说不尽的艰辛困苦。
白云航轻手轻脚地跳下墙头,心里却想着彦清风的话:“握住现在每一刻地幸福”,鬼使神差般朝东边走去,那是张雅楠的居室。
在他的妻室中,就数张雅楠的来历最奇特,身份也难堪,明明是白云航强抢出来的女子,若不是白云航心有所感,也难得会去她的居室。
秋叶被风一吹,在地面上飘动着,很有些萧瑟的味道,白云航叹了一口气,正想开门,却听到有人说道:“他好久都没来了……妹妹倒是幸福了!”
白云航听得出来这是张雅楠的声音,没了平时的恨意,只有一种失落,接着一个声音说道:“雅楠姐!他怎么都没来你的房间?”
张雅楠的声音低了下来,还带了几声抽泣:“姐姐倒是苦得很……”
又有一个动听的声音微怒道:“都是些薄幸男儿!*不住!”
白云航不由停住了脚步,叶清秋怎么到了张雅楠的房中?
苏琴接过叶清秋的话,轻轻叹了口气道:“嫁鸡随鸡,又有什么法子……总算他对我体贴,只是……”
张雅楠轻轻地叹了口气:“姐姐才叫遇人不淑了……这……”
说着,又抽泣起来:“硬生生叫他坏了清白,可是他根本不把姐姐放在眼里,这个月再怎么冷落你,好歹也去了你房中两次,可是姐姐……注定是独守闺房的命!”
白云航不由宽下了心,她诸位夫人中最担心的就是张雅楠了,一听这大有情意的话儿,哪能不激动万分,接着听到叶清秋说道:“若不是风流好色了些!他倒是个良伴,论相貌有相貌,论权势有权势,对女儿家也够体贴!”
白云航心中又是一喜,没想到叶清秋这话里有着几重意思,就听苏琴笑着说道:“清秋姐,莫不是对我家相公心动了?那好,就让我家相公再分一分心!”
叶清秋一听这话,倒也把持得住,只是脸带微笑道:“我都是大你们一轮的人了!哪有什么人会看上我!再说了,你们两个不吃醋?”
没料想竟然有人推开了房门,大声说道:“清秋……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