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冰兰没正面回答白云航的问题,只是说道:“这般好了!到时候夫君你查抄一批五石散,再由我出面求情要求发还,最终看在我的薄面上发还了这批五石散!”
白云航连声赞道:“高!实在是高!到时候我就说‘衙门朝南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两个人又略略议定细节,准备来一个以白吃黑,这时候只听到外面有人叫道:“大人!县令大人!”
白云航听出是徐震的声音,他打开房门就见徐头目向他施了一礼之后就急急忙忙地说道:“大人!大事不好了!”
白县令四平八稳地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徐震答道:“大人!密县开了几间青楼书寓!”
白云航不解地问道:“他们开青楼书寓,与我等何干!我们与密县,毕竟同属开封府,非得多多见谅不可!”
徐震急道:“不是!大人他们开的青楼书寓存心是来抢咱们的生意啊!”
原来这些青楼书寓都开在登封与密县的交境之处,离登封县境也就是百八十步的距离,更要命的是他们打出的广告便是:“登封的县令厉害得很,我们密县绝无查抄青楼之事!莲香园十八间青楼书寓已经在密县衙门及开封府报备,手续齐全,此次投资得到密县方面的保驾护航……”
除了查抄这张牌,莲香园最关键的一张牌还是价格战,因为刚刚开张经营成本低,姑娘远比登封杏花村便宜,一时间抢去了许多生意,徐震说道:“大人!云老板请您想想法子,这样下去杏花村可要垮台了,对于本县极为不利啊!”
杏花村不但按月给登封县上交数百两的保护费,白县令还占了数成干股,他当即怒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就在我们的门口也不知会我们一声,哼!肥水不流外人田,徐震你回去准备!”
他又想起一事,当即问道:“徐震!这些青楼书寓是什么时候办起来的?咱怎么一点都不知情啊!”
徐震答道:“密县这些该死的家伙!这些青楼书寓都是一个月前才开始动土,就连云老板她们都没想到这么会快就开业!”
原来借着拍卖贼赃和雨小将军进驻的东风,登封县的青楼日进斗金,密县也看得眼红不已,徐震就拿出一件密县衙门的公文:“凡来莲香园兴办青楼者,征用土地由密县衙门出面免费征用,并从速办理一切手续,减免一切杂费,开业三年内减免一切地方税赋,三年后到五年减免一半税赋,青楼上下及亲属子女享受本县公人捕快待遇,外地马车享受本土马车一切待遇!”
后面一段优惠政策更是登封县所不及:“兴办青楼所需资金,可由本县担保向钱庄借款半数,本县所有公人捕快不得随意到莲香园进行检查办案,不得以任何借口干扰莲香园内正常的经营秩序。如因办案需要须经县令大人批准,严禁私自进入莲香园办案,兴办青楼所需一切手续本县公人捕快需随叫随到半日内办结……”
徐震轻声问道:“咱们是不是给杏花村降些税款?小心她们全跑到密到去!”
白云航怒道:“徐震!你好歹也是统领一军的人物,要知道这降下去容易,要涨上去却难了!没有这税款,咱们县里面两百多个公人捕快吃什么、穿什么啊!”
徐震笑道:“大人!要不要我们来点黑的!喷狗血,打闷棍,放火……咱们都在行!”
白云航倒是很小心:“知已知彼,百战不殆!你先去探探底,我估计这次事情没这么简单!再说了,你这个法子太小儿科啊!”
徐震不服气地说道:“县令大人!那有什么法子?”
白县令笑道:“知道仙人跳不?派女人扮成流莺,把客人引到房中,正要成其好事,到时候叫人跳出来叫道:‘好小子!竟敢强奸我老婆!’”
徐震也是极为滑头的人物,当即明白白云航的意思:“然后咱们出面,对着苦主说道,‘小子,你这强奸案子要私了还是公了!’这样的案子弄个几起,保证他们的青楼没生意!”
白县令格外小心:“可不要光想打别人的主意,说不定人家也在打咱们的主意!云老板那边有的是过江龙,让他派几个人过去卧底!”
徐震应了声好:“现在莲香园正在高价拉拢龟奴和姑娘,已经被他们拉去了不少!派几个卧底应当没问题!”
白云航恨恨地说道:“敢和老子斗,你还嫩着!徐震,这密县的事情就由你带头了,有什么消息赶紧来报!”
前次到密县办朱清海的案子,很是受够密县公人捕快的冷面,一想到这儿,白县令怒道:“不过是个七品县令嘛,咱也是七品县令,既然来挖我的墙脚,我也只能拆你的台了!”
紫冰兰却在背后搂住白云航的脖子,轻轻朝着白云航的耳朵吹气,白云航心情顿时好转,轻声说道:“冰兰,别玩了!”
紫冰兰柔声说道:“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我总觉得这次的事情不简单,说不定和徐氏一族请来的那批高手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