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各自忙碌(2 / 2)

"傻瓜."傅博文宠溺一笑.

曾经总觉得,傅博文这个男人是不会疼女人的,总是以自我为中心,总是高傲无比,不会轻易的放低自己的身价去迎合他人.

但现在,不得不说,她觉得她都有些被他宠坏了.

她在他面前,总是肆无忌惮的撒娇.

"你想我没有"程晚夏问他.

"想."傅博文嘴角一笑,"恨不得你只有我手指头那么大,这样就可以把你揣进荷包里,想你了就拿出来亲亲捏捏,忙的时候就把你放进荷包里,让我知道你随时都在我身边."

"你怎么这么肉麻啊."程晚夏忍不住,往她的怀抱里靠,整个头都埋在他的胸膛上,紧紧的抱着他的身体.

"你不是爱听吗"傅博文的口吻中,带着笑意.

"明天你有空没有"

"怎么了"傅博文问她.

"明天……"程晚夏犹豫了一秒.

给他一个惊喜吧.

要是没有,也不要让他失望.

"明天我没有什么事,想要你陪我."

"明天要去谈一个合同,等这几天忙完了,再陪你行不行"傅博文温柔的问道.

"嗯."程晚夏点头,把头更深的埋进他的胸膛.

傅博文反手抱着她,"你这个样子,让我感觉你在投怀送抱."

"你才投怀送抱,色狼!"程晚夏没好气的说着.

那双手,已经不老实的在她身体上下滑动.

"我今天很累."她抓住他的手.

因为她突然想到,前三个月不宜房事.

万一真的怀孕了呢

"那早点休息."傅博文挨过去,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虽然有些压抑,还好这段时间还算频繁,也没有到非那啥不可的地步,他搂着她柔软的身体,总觉得这样触手可及的幸福,让他心里,很暖很暖.

他一直都在想,这样的幸福,是不是就会是一辈子的事……

一辈子.

挺好.

……

是夜.

已经接近凌晨的夜.

上海的街头已经渐渐变得冷清,霓虹灯光照耀的街道也显得寂寞了些.同样的星空之下,上海的夜场却热闹非凡,到处都是歌舞升天,喧嚣奢靡,纸醉金迷.

夜未眠会所.

上海比较繁华的夜场.

人一般较多,就如此刻,已经快要凌晨,大厅中依然人山人海,包房也几乎满座.

会所的消费属于中上,也有顶级包房,也有一般的,供白领阶层玩的地方.

傅子姗今晚就坐在那种很一般的包房中,看着房间中玩疯了的一群同事.

她其实也喝酒,但她不管喝好多酒,都不会喝得像面前这些人这样的手舞足蹈,甚至第二天会断片的地步.

她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少了很多年轻人的激情.

她再次看了看手机,凌晨0点了.

没有一个人说走.

其实医生是一份很压抑的工作,外界传言的医生是一份好职业,对,医生的收入在工薪阶级来说相对较高,但医生的工作性质却并不是外界想的那么美好,特别是拿手术刀的医生,每次手术其实都在给医生不只是身体,也是心理的磨练.

医生的作息也不规律.

值夜班,紧急手术,有时候甚至一整天不能合眼.

就如今天的医院聚餐,也只能分批,从来没有过,所谓的大团圆.

"子姗,我们去外面跳舞吧,12点可是有节目看的."一个女医生跑过来,拉着她.

.[,!]医生其实也是一群很热血的人,完全不是外人看到的那么冷漠,那么一本正经,他们其实也有非常天真非常顽皮的时候.只是太多时候,为了迎合工作,收敛了自己所有的情绪.

傅子姗没有推却别人的盛情,和几个一起走向大厅.

所谓的节目,也就是12点的时候,会有特殊表演,比如所谓的脱衣舞.

旁边的女同事说今天运气很好.

因为今天跳脱衣舞的是男人,不是女人,男人一般很少很少见,但在看多了女人跳舞的夜场,男人反而变得稀奇.

而且不得不说,放眼望去,大厅中这么多人,女人占了一半以上.

这个城市,寂寞的女人,总是那么多.

傅子姗和几个同事选了一个比较靠近舞台的位置.

傅子姗其实对这些节目兴趣不大,她喝着啤酒,望着舞台,完全没有身边同事的激动,她就淡淡的看着那个长的很是妖娆的脱衣舞男人,举手投足之间妖媚无比,比起女人,有过之无不及,她心里琢磨着,这货肯定是基.

突然,全场暴动起来.

傅子娲着脱衣舞男人从舞台上跳了下来,他此刻就穿着一件工字背心,因为汗水的原因全部贴在他的身上,莫名的性感!下身的裤子早就不在,仅仅穿着一条男士丁字裤.

脱衣舞男人跳的很欢快,全场人都跟着他的激情摇摆起来.

听说,很多时候为了让现场的效果更好,脱衣舞者总会现场的和某位或者某几位互动.

所以当脱衣舞者非常暧昧的出现在傅子姗面前,并妖娆的拿过她刚刚喝着的啤酒杯时,她整个人是有孝愣的.

射光灯一瞬间打在她的身上.

她坐在那里,脱衣舞着在她面前搔首弄姿,跳着各种让她不敢直视的挑逗动作.

男人边跳,边把衣服脱了下来.

他的工字背心被他性感的扔了老远,此刻,傅子姗面前的男人,除了那少得可怜的下身布料,几乎已经赤果果.

她咽了咽口水,不是激动,而是不知所措.

身边的同事撞了她一下,"可以摸摸."

傅子姗有孝怔.

同事主动摸了上去,脸上还是那么淫荡的笑.

脱衣舞者非常配合的**着.

傅子姗觉得,这也……

同事摸完,转头对着傅子姗,"人家都在你面前跳这么久了,你还是给点小费吧."

"哦."傅子姗突然晃神,原来就是要小费的啊.

她连忙从包里面拿出一些人民币,多少她没数,反正觉得这种小费应该不能少给,拿着那些钱就准备递给面前的男人时,同事突然抓着她的手,在她完全没有防备之下,她的手就被拉扯着伸进了男人的丁字裤里面,她觉得她当时完全是木讷的.

同事嘴角一笑,"这才是给小费,放手."

傅子尕神,把钱放进男人那里面,把手伸了出来.

男人对着她妖娆一笑,又往其他地方跳去.

傅子姗呼了一口气,同事泄都在兴奋,跟着脱衣舞者的脚边往那边挪动,她觉得没什么劲儿,转身准备回包房时,身后突然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居高临下看着她,尽管在有些黑暗的空间,她看不到他的脸色,但却能够非常明显的感觉到,他无法掩饰的怒气.

"好玩吗"男人问她,口气有些冷.

说真的,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的,刚刚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脱衣舞者身上,他不知道他都看了些什么.

不过从他的表情来看,应该什么都看到了.

"还行."她回答,没什么表情.

"你就没有点羞耻感嘛,居然学会玩这些!"男人冒火.

"和你有屁关系!"她也冒火.

"傅子姗."男人怒火很大.

"傅正轩!"她也怒火很大,"你是以什么身份来教训我!小叔吗长辈吗明知道我不屑!"

傅正轩看着她,抿着唇,看得出来,在压抑火气.

"让开!"傅子姗推他.

今晚聚餐,傅正轩也在之列.

一个医院,不同科系.

她和傅正轩还算低调,医院基本上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傅氏的人,当然,更没人知道,他们两个的亲戚关系,还都以为,只是刚好是一个姓氏而已.

两个人基本上见面也不会多说话,说话,傅子姗也是箭弩拔张,大家都知道傅子姗不太好相处,但时间久了也知道她人没什么心,口无遮拦了点,总体在医院的人际关系,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

但今晚.

傅子姗的举动,却让所有人,汗颜.

当时,傅子姗让傅正轩滚开.

她看着他心烦.

傅正轩没动半点.

傅子姗怒了,伸手一个背摔.

傅正轩非常悲壮的摔倒在地上,.[,!]发出强烈的声音,甚至,让原本火爆的脱衣舞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傅正轩毫无形象的躺在地上,而站在他面前的女人,没有半点异样的,从他的身上踩过去.

宁沫说得没错.

她天生就是女汉子.

她天生就不适合做女人.

所以,她天生就不适合所谓的,谈情说爱.

她没有再回包房.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硝烟弥漫的大厅.

外面的街道明显冷清了很多,突然的安静让她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头.

她喝了些酒,喝得还不算少,所以不能自己开车.

夜场一般到了晚上都会有出租车定点在那里接客,她走过去,准备随便坐一辆时,一辆熟悉的红色跑车停在她的面前.

车窗玻璃摇下,一张妖艳的脸.

"正轩是不是在里面"宁沫问她.

傅子娲着她,没有说话.

"哑巴了"宁沫嘴角一笑,停好车,从车上下来.

宁沫其实也不比她高多少,但宁沫喜欢穿恨天高,而她习惯穿平跟鞋,所以两个人的身高距离看上去很明显.

宁沫喜欢穿裙子,裙摆很短的那种,修长的大腿暴露在外,性感无比,而她总是喜欢错松的衣服,整个人看上去,只能算休闲,谈不上什么美感.

宁沫比她大5岁,她几乎从生下来,就在她的阴影长大.

长辈们其实说得都对.

她确实比宁沫,差了很长一段距离.

她记得小的时候,她们上一所学校,她在初中部,宁沫在高中部,她当时去高中部找傅正轩,傅正轩和宁沫同班,她去他们教室的时候,宁沫刚好在教室走廊,宁沫拧着她去找班上找傅正轩.

当时她听到他们班上的学生说什么,白天鹅和丑小鸭.

宁沫是白天鹅,而她是丑小鸭.

其实不管走到哪里,被关注的那个人永远都是漂亮又大方的宁沫.

而她,总是充当她的绿叶.

"你现在是要回去吗"宁沫问傅子姗.

傅子姗似乎才回过神来,她说,"嗯."

"我送你吧."

"你的车是两座的吧."傅子娲着她的小车.

"哎,我都忘记了."宁沫扶着额,就连懊恼的样子都透露着那么性感的女人味.

"我先走了."

"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吧."

"我长得挺安全的."傅子姗说.

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她随便钻进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宁沫看着傅子姗的背影,嘴角勾出一个笑容,转身准备进会所时,就看着傅正轩被人扶着走了出来.

傅正轩看了一眼刚刚出租车离开的方向,看着宁沫,有些虚弱的说道,"不是还在和朋友聚餐吗这么快就来了."

"嗯,这都凌晨了,再多的话都说完了."宁沫看着他的样子,诧异的问道,"倒是你怎么了"

"没事,估计骨头被扭到."傅正轩忍着痛.

"你是正轩的女朋友吧,他刚刚……"一个同事开口,被傅正轩的眼神遏制,同事清了清喉咙,"发生了点意外,应该没什么大事,我就交给你了."

宁沫把傅正轩扶上车.

傅正轩觉得自己的骨头,真的是经不住折腾.

看来,真是老了.

以前也经常被这么摔,貌似没摔得这么惨的……

安静的车内.

"怎么了"宁沫开着车,问道.

"就是摔了一跤."傅正轩不想说太多.

"我刚刚看到子姗了."宁沫说.

"哦."傅正轩没什么表情.

宁沫转头看了他一眼,回头认真的开着车,清脆的声音说道,"今天我爸又把我叫住,让我和你把婚给结了."

傅正轩愣了一秒,随即,"看你的吧,你说好就好."

"你都没有点自己的想法吗"宁沫蹙眉.

"我这人很容易将就的."傅正轩嘴角一笑.

他习惯了自己的某些人生被安排.

反正人这辈子也就只能这样了,他也确实不能奢求得到更多.

早点结婚,就早点安定.

免得夜深人静之时,还东想西想.

"我不想结婚."宁沫一字一句,无比肯定.

傅正轩淡淡的看着窗外的霓虹灯光,"但你回来了."

宁沫咬唇.

对,她回来,就证明她对他们的婚事妥协了.

她在美国生活了14年,回来的次数寥寥无几,她以为她靠她无声的反驳可以打消这种所谓的商业联谊.

终究而言,她想太多了.

父母那一辈定下来的事情,没有半点走转.

.[,!]"为什么你就不能反抗一下"宁沫问他.

"习惯了被压迫."傅正轩嘴角一笑.

习惯了,所以不会反抗.

"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宁沫翻白眼.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没有所谓的爱情,完全没有.

但是长辈们非要把他们凑成一对.

他们其实也试过.

但是好像,怎么都没办法让彼此心动.

这是该遗憾呢还是遗憾.

傅正轩微微叹了口气.

他看着上海夜空中无数的繁星,他想起曾经某一段很遥远的时间,他躺在草地上,和一个小女孩一起,愉快的数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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