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的强势让他们成为了命运的支配者,懦弱让生母成为了命运的被支配者,而自己也在强势的支配下走过了几十年。生母的信仰没有拯救她的生命,也毁了她的未来,信仰的践踏其实每天都在世界的各个角落发生,为什么人人还要拿着这块对神的信仰的遮羞布去遮掩自己的罪恶,难道害怕神的谴责!?那万能的神为什么还在容忍!.
“海格拉德斯……想什么?”图梅勒看着陷入迷糊状态的海格拉德斯露出了古怪的笑容,赶紧走过去拍了下对方的肩膀,“这些事情你父亲曾经告诉过我,希望我好好照顾你……但愿你不要介意。”
“哦……不,尊敬的图梅勒阁下,看来学生是应该好好考虑您的意见了,或许我应该在最合适的时候提前放弃一些东西,不然我会失去更多……”海格拉德斯恢复了自信的微笑,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最高元老院不应该给我机会,我认为如此……不然我会坏了更多的规矩的。”
图梅勒突然非常警惕地看着海格拉德斯,慢慢地放下了手里的酒,露出了严厉的表情,“孩子,你真是放弃?还是打算继续进行你的所谓国家改革?”
“改革?天知道那些最高元老们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不是我的提议都让他们产生了直接踩在脚下的习惯了吗?”海格拉德斯笑着将对方放下的酒也端了起来,然后两口全喝了下去,“都不愿意做的事情,就让我来做吧,其实他们不用那么多的顾虑,我很喜欢……”
“别忘了,这是共和国,这里没有你的温床。”
图梅勒叹了口气,他知道面前的青年是共和国百年难遇的人才,以往要几十年才能取得的政治、外交和军事成就,他用几年时间就在所谓的“违反规矩”的情况下先斩后奏实现了,如果真能拥有自由的空间,估计普洛林斯早就统一了大陆,但也正因为他太过于暴露的个人才华,才让部分老元老和执政官们为之担忧,而那些支持他的人也仅仅把他利用在很小的一个范围内。
“我并不反对这样的国家,反而我认为这正是国家强大的原因,但如此多的人为了一件小事情就需要辩论几天,是否是对自身权利的一种盲目崇拜和炫耀?”海格拉德斯冷笑着走到窗边,看着繁华的城市,“说我习惯先斩后奏?我不过是提前把他们不敢说出的想法表达出来罢了,其实他们很愿意看到这些结果。”
“哎……算了,现在再回顾这些已经没用了,我在贝莱德西亚听说最高元老院要派你去鲁修斯联合王国边境处理冯托斯王子的事情,这是个烫手的山芋。鲁修斯联合王国的态度很强硬,最高元老院不敢在这个时候做出什么最终决定,无论好坏都想把问题丢给你,还趁机取消了你西线方面军的总指挥权。”图梅勒严肃地说到,“这会影响你的第三次连任,万一不能当选三次以上的高级执政官,以后就没资格竞选大执政官,如果你要拒绝现在还来得及,马上回西线去,就说帝*方面压力大你走不开,我和马库萨大执政官已经谈好了,会帮你圆场的。”
“如果我不去处理鲁修斯联合王国的事情,也不去西线,乖乖地回我的切里克城……”海格拉德斯轻松地回到座位上,将腰间的武器解下丢在了桌上,“估计这样的结果才是他们最想要的,就算我当了大执政官也会有这样一天的。”
“你想让最高元老院难堪?还是煽动军队将领不满?”图梅勒皱起眉头,有点生气了,“别忘了你现在依然还是最高元老院任命的高级军务执政官,你有义务去执行国家的指令,维护这个国家的根本利益。”
“哦,既然这样,我还是去鲁修斯边境吧!”海格拉德斯笑着拿起剑站了起来,“老师,我建议您尽快让希维里小姐和格利亚斯将军把婚礼举行了,不然马上就要打仗了……”
“哎……你这小子……难道大执政官的位置都不是你追求的吗?我在这瞎操心!”图梅勒无可奈何地坐在位置上端起酒,“希维里?哼,我还要问你,那个克里斯汀小姐是怎么被你带来的,没想到连帝国皇帝都不屑一顾的光明神使还是跟你走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用这个国家来感动她,仅此而已……难道最高元老院不欢迎她?”海格拉德斯开心地朝房门走去,“至于她会怎么想,也许连我也不知道。”
他想用克里斯汀来要挟银狼?还是刺激凯恩斯帝国?或是和最高元老院讲条件?门关上了,图梅勒长叹一口气.
晚上,在陪希维里聊了一阵后,克里斯汀开始独自在花园里散步,一边思考着以后的安排。
少女慢慢地在花丛间穿梭,柔软的小手小心地将那些柔嫩的花朵一一拨开,似乎生怕伤害了这些自然的生灵,宽大的裙摆粘满了花粉和水露,连同本身也融入了这夜色下的花的世界。
一个年轻的军人站在花园边的走廊里,借着灯烛和月光静静地打量着远方的少女朦胧身影,慢慢地,他开始觉得自己又开始进入了幻想。那种安静地让自己有点心虚的感觉出现在心里,这是很久都没有体会过的恬静了,在混乱中的几年疯狂奔波几乎都快让他忘却了这人世间还有平静这个单词,看着少女那不紧不慢的移动影子,青年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不搀杂其他内容的微笑。
“恩?海格拉德斯阁下?”一个少女端着水果从走廊走来,一眼就看见了那位身穿深蓝黑色军服的男子,再看看对方眼睛望的地方,于是故意放大了声音,然后笑着走到对方身前,“好象我父亲没有阻止您参观这里的花园吧?”
“啊……美丽的希维里小姐,太残酷的直白了!我认为这是讽刺……”海格拉德斯丝毫不在意这个女性朋友的善意挖苦,只是眼睛不敢再去看克里斯汀,脸上又恢复了他的习惯性笑容,“难道要我去打扰一位天使的个人清净。”
“那要看您是怎么想了……海格拉德斯阁下,如果您还真有那么点诚意的话,希望不要把您对其他女人的手段用在希克莱子爵大小姐身上,估计她会比我更厌恶这点,这算是做为朋友的一点忠告。”
希维里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走廊边的花园小桌上,对着已经朝这边走来的克里斯汀微微点头,就又走开了。
“伟大的才女是如此不吝啬表达她的意思,我承认不是她的对手。”海格拉德斯有点尴尬地对着已经走到身边的克里斯汀笑了下,然后带着对方坐了下来,“希望您没听见……”
“不,我全听见了……”克里斯汀拿起了一整个水果,开心地丢到天上,然后准确地接住,“像您这样自信的人也有无法把握的事情吗?看起来您很犹豫啊,这不像是平时的你!”
“我说……我的犹豫是因为您……不会让您感到我又在乱想了吧?”海格拉德斯淡淡地笑着,眼睛落在对方那动人的身体上,“希望您能原谅我私自把您救出,然后带到普洛林斯,说不定那才是您摆脱所有烦恼的唯一的方法。”
“你……”克里斯汀一听对方还念念不忘那个夜晚,这脸上就烧呼呼的,“很遗憾吗?我看这是注定的!别老是用挑逗的语言来回味,这挽回不了什么!”
“克里斯汀小姐,是不是我们应该考虑一下其他的事情?”海格拉德斯露出了少有的坦诚目光,想要去握对方的手,可见克里斯汀警觉地缩在一边,又无可奈何地干咳了两声,“当然,如果您不愿意,我想可以用更多的时间来验证……”
他今天怎么了?好象突然变了一个人,他一直以一种无比的自信和潇洒姿态出现在人们的面前,在他的部下甚至是情人眼里,他永远都是高贵而神秘的,有无数的人去追捧崇拜他、爱他,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根本就不缺少快乐。这让他有更多的机会和时间来专注他的兴趣,只要他累了,他完全可以放开心怀去接受任何一个热爱他的女人,为什么非要独独来接近自己这个对他来说很可能是最大敌人的人。
从来没有像那个夜晚一样让他有如此大的机会,可他为什么会放弃?难道他对女人的追求从来都没有真正得到过对方的心吗?还是他从一开始就完全忽略感情,只是单纯地去品尝身体的滋味,而如今他又想真正拥有属于他的女人?
这就是他的野心?不允许任何他认为不可征服的人或事存在,只要有,就是他专注的地方,假如我真的屈服,那是否代表他又有理由去寻找新的征服方向?
“海格拉德斯阁下,我算是您的朋友还是敌人?”克里斯汀站起来朝花园深处走去,发现海格拉德斯也跟了上来,“这个问题我们必须搞清楚!”
“都不是……”海格拉德斯轻声地说着,急走几步赶上了克里斯汀,“朋友我不需要,我有希维里小姐一个朋友就够了,我不希望再多一个女人来指责我,除非她是我妻子……至于敌人吗,我已经够多了,这足够我消遣很多时光!”
“你好象很自信我会成为你的未来妻子,这是你的目标吗?”克里斯汀轻蔑地把头扭到了一边,顺手摘下了一朵花,“不过看来,您所拥有的吸引女人的条件并不能打动我!而且您对感情的投入似乎总是搀杂了其他的东西……”
海格拉德斯楞了,停止了脚步,看着克里斯汀越走越远,最后已经消失在昏暗的花丛中,他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勇气去辩驳对方那些话。
“真是个特别的女人……让我如此地去忍受她的无动于衷……”海格拉德斯无奈地耸耸肩膀,自言自语着退了出去.
同一片星光的照耀下,是南大陆容勒芬王国的临时王都海德堡的王家行宫。
国王寝室里,一对小夫妇还依偎着缩在床上窃窃私语。
“陛下,臣妾听说克里斯汀姐姐又失踪了,银狼已经出现了混乱,好象他们在边境上很不老实啊?”萨兰博伦娜体贴地靠在小丈夫的怀里,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去,“您可要小心啊。”
“你怎么知道?”小托罗夫特有点怀疑地扭过了头,因为这几天他一直和大臣们在商量这些局势变化,一些大臣都暗示应该收回这些领土,只是碍于王太后和克里斯汀之间签定的约定而无法明确表达出来。
“现在行宫里谁不知道啊,克里斯汀姐姐一不在,银狼的人就乱来,简直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好象陛下真是克里斯汀姐姐的弟弟一样!”小王后显然很不满意自己的丈夫一直受这样的舆论影响,“如果克里斯汀姐姐在就好了。”
“别听他们瞎说,我不会去违反母后和克里斯汀姐姐的约定的,没有克里斯汀姐姐的帮忙,我也不可能当上国王,你也……”说到这儿,小托罗夫特好象突然想到了什么尴尬的往事,赶紧收住了嘴。
萨兰博伦娜的眼神黯然了不少,幽幽地说道:“臣妾知道,陛下其实是喜欢克里斯汀姐姐的……她当王后才是最好的。”
“别乱想了,难道现在我不爱你吗?”小托罗夫特红着脸把小老婆抱住,笨拙地亲了口,“她是我的老师,我已经很满足了。”
“陛下,王太后陛下要您去见她!”一个宫廷伺应官小心地在门外说着。
小托罗夫特一楞,一听见自己母亲的名字就习惯性的露出了拘谨的表情,手慢慢地松开了萨兰博伦娜,默默地开始穿戴衣服。
“陛下,这么晚了,母后还要见您?”萨兰博伦娜有点遗憾地帮着小丈夫整理着军礼服,一边黑剑递到对方手上,“是不是她还在怪您……”
“她凭什么怪我,难道我真做错了什么……”小托罗夫特冷哼了一声,“能够让凯文活到现在,我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你也不要说什么,我知道怎么处理!”
“是……”萨兰博伦娜低头回答,脸上却露出得意的笑容。
母亲,你还要解释什么吗?为什么你从不给我提父亲的事情,也阻止其他人告诉我,难道父亲真得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可大臣们口中的父亲又是那么光辉伟大,到底是你在隐瞒,还是这些大臣都在说谎?小托罗夫特越过行宫里一排排肃穆的禁卫军,朝那点着昏暗烛光的建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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