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总统把这么强有力的援兵派给我,如果不用,岂不是太辜负了他的期望。”蔡锷大笑,“请各位先下去休息,做好出发准备,我们等前方的消息,看看毛子能玩出什么花样。”
夏天方的第六感觉是不错的,在远处一个隐蔽的地方,有人正注视着推进中的国防军,这是布琼尼授意派出的,专门负责侦查的骑兵队,人数虽然很少,但都是哥萨克中的佼佼者,连续行军不会感到疲劳,甚至于能够在颠簸的马上睡觉,用来隐蔽侦查,更是不在话下。
他躲在远处的唯一目的,就是想看看中国人是如何处理铁路障碍的——不用说,铁路是红军破坏的,虽然只破坏了一小段,但足以阻挡整个华军行动的步伐。眼前中国人已经停下来修复铁路,而且一支支巡逻队开始派出,加强对附近的搜索面,他生怕自己暴lou,就悄悄地退走了。
事情正在起变化,接到确切消息的布琼尼等人立即对着地图研究起来,虽然中**队出发的消息晚了好几天才收到并证实,但从这几天一直以来连续不断的轰炸和侦查情况来看,中国人一定是做出了反应,今天这份情报,确实和这个思路印证了起来。虽然侦察兵报告的内容很多语焉不详,但布琼尼相信,这不是一支小部队——笑话,能带着工程部队负责抢修的部队会是小部队么?
“布琼尼同志,战事进展的如何了?”
“中国人已经上钩了。你看,伏罗希洛夫同志……”布琼尼指点着地图,“他们已经走到了中国位置,差不多离开新尼古拉耶夫斯克有150公里,离鄂木斯克不到250公里。”
“他们有多少人?”一听有了明确的敌情动向,伏罗希洛夫焦急地问道,“这一点打探清楚了没有?”
“很遗憾,没有,不过根据侦查员的报告,不会少于5000人,而且,他还说,他看到中国的工程人员就地开始修复铁路……”
“那就绝对不止5000人,起码有1-2个师。”
“他们有多少兵力?”
“不是很清楚,该有5-7个师左右吧。”伏罗希洛夫补充了一句,“这是根据审判我们抓到的高尔察克分子审讯得到的消息。”
“我估计也是,中国人不可能仅仅用1个师来进攻,总兵力也不太可能少于10万人,多了他们也许负担不起,但10万人我认为毫无疑问……”布琼尼标志性的大胡子跳了一跳,“现在,我看该是给各部队部署任务的时候了。”
“我也觉得是。”伏罗希洛夫赞同道,“按照他们目前的进军速度,大概还有10天左右才能抵达预定位置,我们的部队,也需要至少5天才能回来……考虑到布防时间。”
“那么,再等等。”
“为什么?”伏罗希洛夫表示不解,“部队散开来又聚拢起来,非常疲惫,不能马上投入战斗——那是不现实的。”
“我知道,可是,伏罗希洛夫同志,我们面临的是拥有空中优势的中**队,如果我们回缩地太快,中国人就会判明我们的意图,如果停步不前或者有别的举动,我们就很被动了。”
“那你打算再过几天收缩”
“再过5天。”
“哦,不!”伏罗希洛夫有点吃惊了,“布琼尼同志,这样太冒险了,我们的部队普遍需要5天才能感到预定地点,如果你只提前5天,我们就会面临中国人直接的冲击,那样会把整个事情都搞砸的……”
“您没有理解我的意思和,我的意思是,部队行军需要压缩,我要同志们在4天之内赶赴战场。”
“那样会非常非常疲惫。”
“我相信同志们有这个毅力。”
“可你为什么要坚持这么做呢?”
“不管我们隐藏地如何好,敌人必定能发现我们回收兵力的意图,如果回收更早,则敌人要么停步不前,要么会发生其他行为,对我们很不利。如果只限定5天,仿佛我们是刚刚发现中国人进攻,给敌人造成手忙脚乱的印象的话,中国人说不定会加紧进攻节奏……”
“您的意思是,要把中国人的速度拉起来?”
“是的,只有快速行军,才能拉开部队的间距,才能造成拖节的效果,中国人这样漫不经心地一步步推进,我们是很难啃下硬骨头的,只有主动让他们松散开来,才有我们的用武之地。”
“好吧,我理解你的看法和意图了。”
“那么,帮我签个字吧。”红军规定,一切作战命令都要政治委员副署,否则就没有效力,布琼尼也是严格按照规章办事。
伏罗希洛夫潇洒地签下自己的大名后又劝导道:“5天毕竟太紧了,如果中国人把速度也提升上去,恐怕他们就会用不到5天时间久走到指定位置,还是要留有余地,6天吧。”
“既然您这样坚持,那就稍微宽松一点,5天再另加1夜,反正晚上中国人的飞机无法侦察,不会出事……”
忽然,布琼尼叫了起来,“哦,天哪,我太笨了。”
“什么,您想到了什么?”
“我为什么一定要白天也行军,如果我们白天不行军,只休息,晚上出动,岂不是现在就可以动身,而且不会被中国人发现?”
“对,好极了,这是个妙主意。”伏罗希洛夫由衷赞叹道,“那就是说现在就可以让部队收拢了?”
“可以,机要员同志,记录我的命令。”
修复了铁路之后,部队继续前进,在随后的进军过程中,遇到了越来越多的红军迹象,光是试图侦察的骑兵就被部队打死了好几个,不过,让人有些惊奇的是,前面的铁路敌人居然没来得及破坏,让工程兵也闲的发慌。
“这事情邪门,敌人天天侦察,却又不破坏铁路,这唱得是哪门子戏?”
“事有反常必为妖,我们得向蔡司令官他们汇报,毛子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新界作战室里,随着前方发来的电报,一面面标注着部队番号的小旗开始缓缓行动,敌我态势的变化在立体沙盘上一目了然。
“部队与红军接触越来越多了,虽然还没有交火的迹象,但普遍有这样一种感觉,毛子就在自己的身边,随时可能对我们下手。”
“难道,是这里……”蔡锷的目光盯上了地图中央一个不太起眼的湖泊,但就是这个名叫拉夫达的湖泊,横亘在铁路线上,西伯利亚铁路在这上面有一座铁桥……”
“迅速查明,这个湖有多少深。”蔡锷叫来参谋。
“是!”
“怎么,松坡盯上了这里?”
“我有种感觉,认为部队很可能在这个地方遇到伏击。”
为什么?
“这个湖,面积不大,但也不能算小,东西长80公里,南北最宽的距离大约有10多公里,最窄的地方也有4公里左右。湖上面有桥,铁路就是从这上面经过,假设一下,敌人将这个桥炸断,我军怎么办?”
“两个办法,第一个是渡河,另一个办法是绕路——这么大规模的桥梁,要依kao工程兵修复是不可能的,技术上达不到,时间上更不符合要求。”张绍曾回答了这个问题。
“步兵渡河可以,重型装备就会有麻烦……我刚才之所以派人去测量水深,就是想看一看到底有什么问题。”
“侦察?”
“对!如果敌人心中没鬼,那么,如果我们飞机到了当地降落,哪怕就地测量水深,也不会有问题,反之,如果敌人有鬼,只要一见我们的飞机降落,就可能把桥炸断。”
陈宦忽然笑了出来,“我有些明白了,敌人或许已经在这个地方等着我们了,桥一断,我们无法修复,重型装备又无法过河,就只能绕路,而且还会是左右散开形式的绕路,然后,潜伏在四周的敌人就会围拢过来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等到陷入僵持战,敌人的骑兵要么冲开我们的侧翼,要么抄袭我们的后路,总而言之,非把我们打散不可。只要消灭了我军主力,新界对他们来说就不是一个问题了——他们肯定不知道后续的援兵已经来到了。”
“这个料想非常符合逻辑。”蒋方震笑道,“那么,现在的问题就简单了,等着测水深的报告,是真是假,几个小时以后就会见分晓……”
几个小时过去了,飞机还没有返航,直到天黑,飞机仍然没有回来。
那么,现在的情况已经异常明确了,下午作战态势分析会上得出的结论,很有可能是真的……
在鄂木斯克,布琼尼正在大光其火,因为下午递上来一份紧急军情,说在湖面附近发现了一架华军飞机迫降,不知道什么原因,为了防止布置走漏和被勘察到确切消息,部署在桥面附近的部队对飞行员进行抓捕,飞行员眼看不是头,立即逃之夭夭……
“愚蠢!”布琼尼怒不可遏。在他看来,华军飞行员只是偶尔因为特殊原因而迫降,完全没有必要进行太过紧张的行动,现在这样一来,反而给中国人造成了前面有鬼的印象,原本他还指望能在华军半渡而炸桥,现在行动必须要重新调整。
“对空军力量的应对,还是很缺乏方法啊……”陆尚荣大笑了起来。
“总座说得既对又不对……”孙传芳笑道,“我现在手里有两份截然相反的电报,一份是空军做出的,说根据他们的侦查,原先散布开去的俄军步兵师依然还在向原定方向进军,未有明显异常,只是脚步变慢了;而电台系统截获的情报显示,布琼尼已经下达了命令,让各部队严格按照预定计划执行,特别要主意昼伏夜出,规避我军空中侦查力量。”
“敌人学得很快。”陆尚荣想起了原来历史时空中为了规避美军的飞机侦察,志愿军在开赴朝鲜战场的时候,很好地执行了昼伏夜出的命令,骗过了异常相信空中侦查结果的麦克阿瑟,让他误以为中**队最多只有几千人,而浑然不知道15万的部队已经悄然暗度陈仓。
“好,很好,非常好。”蔡锷立即捕捉到了其中的战机,“命令各部队,提高警惕,但不要做出明显异常的行为,继续向前面挺进,在到达拉夫达湖的时候,尤其要注意敌人。”
“看来,松坡兄已经胸有成竹了。”
“敌人想吃掉我们的3个师?很好,就让他们看看,究竟是他们的胃口好,还是他们的牙口崩坏。”蔡锷转过头对两个中央师的主官说道,“现在,战机已经来了,请两位统率好部队,明日出发,用比先头部队快1倍的速度行军,但切记保持隐蔽。”
“明白。”
“是!”
孙传芳知道,一贯打头阵的重战车营可以出动了,刘伯承这家伙,怕是早就按耐不住了吧?
战役进入到了第二个阶段。
布琼尼在担惊受怕中过了一夜,他很怕中国方面察觉自己的意图,那样就会前功尽弃,但是,前面传来的消息让他彻底放下了心——那三个中国师,似乎没有受到这一事件的影响,而是继续以类似的频率和速度推进。
不过,随着侦察频率的加大,骑兵与中**队产生冲突并交火的事件也越来越多,单就今天整整一天,就有17起交火事件发生。不过,付出了高昂的代价之后,得到的情报也越来越清晰了,逶迤行进的三个中国师的部队被大致查勘得清楚了,人数不是原来估计的3万人,而是超过了4万,将近5万之数。之所以原先估计有误,完全是因为红军犯了以自己编制去推断敌人的错误。除了兵力之外,让人吃惊的还有,中**队的火炮极多,单就大口径火炮而言就相当于整个骑兵军的全部。这让布琼尼深深皱起了眉头,这一战,不好打啊。
当然,他手中还有4个骑兵师的王牌,这些英勇无畏的哥萨克们,是俄国武力传统中最为优秀的部分。他相信,凭借这支王牌力量,凭借骑一军的看家本领,一定能够撕开中国人的防御,将他们消灭干净,那些火炮,将来都会是我们的战利品——他攥紧了拳头,暗暗发誓道。
在收到确切的命令与警告后,交替掩护行进的1、3、4各师明显加强了戒备,不过,说来也怪,敌人忽然放松了对于他们的侦查。为了防止万一,在重要的战略据点,前敌指挥部还是留下了足够的防御人马进行就地固守,以便守住身后的这条交通线。不然,3个师被敌人包了饺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接近交火的时刻越来越临近了。
“夏师长,前面报告,我军侦查尖兵已经能够望见敌人在拉夫达大桥上的红旗了……”
“还有多少路。”
“不到30公里,就一天的路程。”
“敌人周围的部队到了哪里?蔡司令有没有明确的指示?”
“敌人的具体情况不清楚,但司令部告诉我们,敌人确切行踪已经有7-8天了,空军一直找不到敌人的主力。”
三人听了一阵头疼,虽然后面两个中央师出发的消息大大鼓舞了他们,也让他们对遭遇包围战的前景保持了乐观的态度。但这种敌情不明的情况还是让他们有点懊恼,马瑞风气愤地说道:“我就不信毛子能躲到地底下去。”
徐志乾接过话茬,“躲到地下也不顶事,俺们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
“不过,现在这情形实在有点寒碜,明知道前面有陷阱,还得假装不知道一头撞上去,然后等敌人现身,然后再让他们把我们包围起来——这唱得是哪出戏呢……”
“不这样也不行,如果我们四面摆开,敌人就知道中计了,要想击溃他们就没有这么容易,另外,关键的关键,还有4个哥萨克骑兵师,这才是难缠的敌人。”
“湖那边有合适的地方可以防守么?”
“我看够呛。”
“那还是这样,先找人吧机关触发起来,然后装出识破机关,想要退回去的模样,你们说,敌人会上当不?”
“好主意。”
“今夜养精蓄锐,明天先往前走走,看毛子炸桥不炸桥……”
入夜时分,大战来临前的紧张也伴随着布琼尼,他几乎每隔15分钟就要问身边的参谋各部队的情况。为了这个围歼战役,他整整动用了10个步兵师、4个骑兵师,差不多就是倾巢出动了。在拉夫达湖附近,他已经为各师准备了一个理想的伏击口袋,只要中**队走到那里,伏击就会被触发。
现在,各个部队已经相继抵达指定位置,只等中国人上来钻圈套。根据情报显示,中国人虽然加强了戒备,但行军等各个方面没有出现明显异常,依然保持着同样的频率。同时,上次飞机出事之后,中国方面又派了飞机前来侦察。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布琼尼授意部队将留在地面的飞机摔的粉碎,然后一把火点燃烧掉,然后摆上一具不知是哪里搞来,烧的发焦的尸体装扮成中国飞行员的样子,造成飞机失事的假象。
似乎中国人已经接受了这个观点,在前后来了两次之后,中国方面又派了一架运输机,就地掩埋了尸体,还树立了石碑。这回,得到明确告诫的守军没有轻举妄动,跑的鬼影子都不见,而中国人显然也缺乏勘探大桥的意思,在竖起坟墓立起石碑之后就离开了。
当真是有惊无险——布琼尼恰恰不知道,那个他认为已经饿毙在荒野中的飞行员,早就已经在大部队中了,用了一架飞机安抚了敌人的军心,查勘了有关情报,代价虽然高昂了一点,但仍然是值得的。
天放亮了,战役到了最关键的一天,无论是红军还是国防军,都已经做好了准备。虽然并不知道敌人会从哪个地方钻出来,但是,前敌司令部确信,今天一切都会大白于天下。
出击……
作为全军之首的侦察营,这次没有终于摸到了拉夫达铁桥边上,而守军似乎已经在等待中**队的到来,随着一声巨响,整座桥变成了一片废墟,散落的钢铁零件溅落在湖水中,迅速变成了漩涡沉寂了下去。
敌人动手了。爆炸的声音传得很远,旷野里到处都是扩散的音波,方圆数十里地都听见了,对国防军是一个提醒,对周围虎视眈眈的红军而言,更是一种信号。
中国人来了。
但是,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在看到铁桥被炸飞之后,红军惊愕地发现,中**队非但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勘察可以绕行的路线,反而开始了收缩,更让人惊奇的是,几个师的人马,开始逐步往中间kao拢,并且有了往南退回的意图。
现在怎么办?
前线发来的电报一份份地摆在了布琼尼的案头,他看了又看,伏罗希洛夫也是满头雾水。
这支中国部队竟然这么胆小!这是他们万万没有料到的,他们以为中国人即便无法在短时间内修复桥梁,也会利用器械进行浮桥架设或者绕行,没想到,中国人居然一声不吭掉头回撤。
猎物已经触动了陷阱,想挣扎着跑出来,这可能么?
考虑来考虑去,布琼尼下定了决心,不能让到嘴边的肥肉跑掉,中国人来一次不容易,自己冒着极大的风险,进行了这么多布置,付出了高昂的代价更不容易。
面对各个部队的请战要求,他终于坐不住了,站起身子来,只写下了两个字:“进攻!”
伏罗希洛夫看了看他,眼神仿佛在征询,你确定了么?
当然!这是毫无疑问的。
伏罗希洛夫郑重其事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电文立刻发生效力,发到了各个部队。
“乌拉!”过了10多天昼伏夜行生活的红军,终于能够一吐胸中的郁闷,开始了进攻。在电文的命令中,各个师长接到的命令都是相同的,进攻,追上去,包围中国人,消灭他们!
“敌人进攻了!”截获的电文立即传递到作战室。
“战斗终于打响了。”蔡锷的神情始终是淡然的,既没有焦急的神情,也没有不安的惶恐,也没有跃跃欲试的冲动,在他眼中,这仿佛是平常得再也不能不能平常的逻辑发展。
“机要员,记录命令,1、第1、3、4各师原定固守,等待援军,击退一切敌人;2、航空兵出动,对一切暴lou之敌进行袭击,打乱他们的阵型;3、中央师加速前进,在敌人骑兵部队出动,全部兵力都摆开后进攻,准备一举反包围敌军。”
“是!”机要员转身刚要走,蔡锷又叫住了他,“等等,加上一条,部队进行合理收缩,给敌人造成惊慌失措的假象,进一步吸引他们上钩。”
“大戏要开场了。”陆尚荣笑道,“真想亲临前线看看啊……”
“总座还是留着力气看俘虏吧。”蔡锷爽朗地笑道,“我有种直觉,这一仗是我们和红军打得最长的一仗,也可能是今后一段时间里的最后一战。”
“大总统也是这么认为的。”陈宦笑道,“大本营最后商议的结果是,要让这次战役成为中俄关系的分水岭,要把布尔什维克打痛、打伤,打得他们没有非分之想。”
“我们还是等着看战报吧,我怎么觉得这比亲临前线还过瘾?”张绍曾自我解嘲道,“难道我年纪不大,连上阵的勇气都没了?”
“你呀,大概是兵棋推演摆的太多了,这次我来和你对摆,看看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模样。”蒋方震同样跃跃欲试。
果然,战役一开场,雪片般的电报就发了过来,电文参谋和机要员们跑的满头大汗。
“报,空军发现4处敌人。“
“报,2号侦察机发现100公里之外的骑兵大部队。“
“报,3号侦察机发现2股敌军,人数不详,正向战场推进……“
战争终于打响了,10个步兵师、4个骑兵师从四面八方扑了过来,中间,是3个严阵以待的步兵师,后面,是2个国防军中央师。
碰撞的火花照亮了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