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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有脚眼见霍都要领教打狗棒法,言语间颇为不敬,正要上前应下,忽听方志兴向洪七公道:“七公,这打狗棒法向来是丐帮遇到大事之时才得使用,遇上的也都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凭这霍都王子的微末功夫,只怕还不配见识这套绝学。不如由小徒施展七公前些日子所创的打蛇棒法,让这番邦王子见识一下可好?”他知道鲁有脚打狗棒法十成中还学不到一成,对上霍都多半是有败无胜的局面,是以如此说道。
杨过虽然没又特意学习打蛇棒法,却学了龙蛇杖法,打蛇棒法的大部分招式都蕴含在龙蛇棒法之中,单独拆出来自然也是可以使用。虽然凭他本人不见得能以此胜过霍都,但真到危急时方志兴自会传音指点,至少也不会让他败了。这样一来,也能保下鲁有脚的面子,免得这位丐帮新任帮主一上任便会遭逢大败,威信大失。
洪七公知道鲁有脚天资所限,只怕一辈子也难以将打狗棒法练到大成,对他和霍都比试也是有些担心。鲁有脚自身名声暂且不说,若是一旦有失,那可关乎到打狗棒法数百年的威名了。但听到方志兴所言,还是迟疑道:“你徒儿?杨小子能成吗?”洪七公虽然知道杨过武功底子不错,但也担心对付不了霍都王子。当日华山上他见杨过面对川边五丑时,也大略了解了杨过功夫,知道杨过虽然根底不凡。但也难以同时面对五人,而这川边五丑是霍都的师侄,料来和其差距甚远。以此来看。杨过只怕用出全身本事也不见得能胜了霍都,更别说只用那门据说是他所创的“打蛇棒法”了。此事关乎到丐帮名声和英雄大会局面,由不得洪七公不慎重,纵然自己不能下场欺负小辈,也能让黄蓉上场硬战。黄蓉精研打狗棒法十数年,料来可以必胜。
方志兴也想到了洪七公心中所想,控制住声音范围。低声在洪七公耳边解释了一下。洪七公这才知道黄蓉胎气方动,万不能与人动武。这样一来。丐帮虽然三代帮主齐聚,也都会打狗棒法,却只有洪七公可堪一战了。
杨过本来就对彭长老心中愤恨,又早知这霍都王子是师父为自己选定的目标之一。听到师父所言,当即跳了出来,指着霍都大叫道:“你这番邦王子想在打狗棒下当条狗儿,只怕还远远配不上。洪老前辈前些日子在我帮助下废了你师侄川边五丑,瞧我顺眼随手传了一套棒法。今日小爷就以此来会会你,让你知道洪老前辈的厉害!”说着却不去找根竹棒,而是手握方志兴所送折扇,和霍都对峙起来。他看过方志兴所书打蛇棒法,知道其中招式大多涵盖在龙蛇杖法之中。自己用扇子来用虽然有些不便,威力却也不会差了多少。再说这打蛇棒法外人几乎都没有见过,他就是用出龙蛇杖法。料想霍都也认不出来。如此一来,杨过心中自是极有底气。
那边洪七公听了方志兴解释,也只能感叹流年不利,眼见杨过已经和霍都对峙起来,也只得点头应下此事。他若不想就此上场的话,反倒不如让杨过施展打蛇棒法更好。毕竟杨过只是一介后辈。用的又不是丐帮最顶尖的绝技,就是当真失败了。影响也不算太大,而胜了的话则更是大大有益。如此有益无害,洪七公又怎不答应。
郭靖、黄蓉等人虽然对杨过一个小小少年上场和霍都比试极为担心,但是见到洪七公首肯,也只得认了下来。他们想的和洪七公一样,那便是让杨过试试霍都的底细,这样众人也能更好应对。至于杨过是否遇到危险,场边这么多高手在此,那是断然不会发生的。
陆冠英见到此景,急忙让管家指挥家丁挪开酒席,在大厅上空出七八张桌子的地位来,更添红烛,将厅中心照耀得白昼相似。群雄见到有好戏可瞧,更是纷纷伸长了脖子望向场中,还有人不断打听杨过身份,想知道这是哪家的少年英才,敢于直接上场面对霍都。
这边中原群雄打的如意算盘,那边蒙古一方当然不肯应下了。彭长老素知丐帮功夫中没有“打蛇棒法”,高声叫道:“丐帮向来只有打狗棒法和降龙十八掌两项绝技,什么时候又有‘打蛇棒法’了?而且这少年不是丐帮弟子,又有什么资格代表丐帮出手了?莫非你南派丐帮无人,需要外人来撑门面不成?”他这话颇为阴毒,不但质疑打蛇棒法来历,更说明丐帮如今后继无人,还将现在的丐帮归位了“南派”,和自己“北派”并列。若是对方有人回应,他自然可以胡搅蛮缠一番,让北派丐帮广为传播,也更有利于拉拢别人。
果然,此话一出,就是黄蓉如此善辩之人,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正思索间,场中杨过突然折扇一开一合,说道:“师父,这番邦小王被你打怕了,连我也不敢面对,你给我的这把扇子可是没什么用了!”他为人聪慧,也听出了彭长老话中的几分意思,也不理会这个老贼,直接用手中扇子刺激霍都。他这扇子的扇骨是当年方志兴从霍都手中夺来,虽然扇面换了,但料来对方也能认得,就不信霍都听到这个,还能忍住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