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生辰宴上的谋算(九)(1 / 2)

 “云琅霁月世子满腹经纶、文韬武略,七岁之时便以一册‘辨赋论’打败云琅当朝儒学大家,后又以一书‘战事策’力战各路群雄战将…

在去年的三国交流会上,他更是以短短三刻钟著作出了涵盖天文九州、伦理史传的‘千字文’,一个晚间便被誊抄了数百卷,广为流传…”

这声声语,将那位云琅使臣所言后面之话遮掩的都听不见,感叹赞誉更不绝。

霁月世子所作画作,这还是初次现世于世间,一出,便是如此轩然。

“霁月世子,眼盲难明,竟还能绘出如此神作佳画,当真乃神人啊!下官研习绘画经年,也难以达到如此境界。”

专门为皇家作画的宫廷画师如此一声羞言。

实乃羞愧。

这位宫廷画师就这一句话,竟让其他那些诸暹大臣们一时间鸦雀无声。

此前时这些诸暹国的大臣官员们那等辱没云霁,此刻他们的脸就有多么燥热,多么无地自容,羞愧难当。

当真乃跳梁小丑。

虽然此一副画作非云霁当场所作,却无一人会觉得这乃是他人代作,只因为画作左下角印盖的特殊章印。

此枚印章乃学术公会画学大师的鉴定印章,就为防有欺世盗名之徒、南郭先生,以他人之作充为自己作品。

冒名顶替。

而近看之下,便会发现,在这枚鉴定印章的一旁还印盖有另一枚印章。

乃云霁私印。

此画确乃霁月世子所作无疑。

“此画乃云霁昨日之时信手作得,一副拙作,赠予卫皇,只为爱好。”

云霁开口,淡月之声,清透似潺潺流水。

让殿内鸦雀无声般的静谧一息消散。

月华韵色,隽美谪仙。

举手投足间皆乃惊世风华。

眼上明明有着那条白色蒙缎遮挡,毫无任何视线,可卫皇却无端生出一种被云霁直视的感觉,看透着他。

只因为云霁所赠这副画,一副画作,暗含千机之变,唯有真正懂画惜画爱画之人,才能看出此间画中深意。

画中山水,悠然自得,仙泽之地,凤凰涅槃。

在如此静与动的表象下,掩藏的是那不甘被桎梏想要极力挣脱的希冀。

“若想破此窘境,必先攻其心智,唯有破开生死,方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而容皇后最为担心之事便是卫皇一心求死。

卫皇看出了此番画中话,心中骤然浓浓惊骇丛生。

惊骇于云霁竟将他之处境与所求心思洞穿至此。

就连暹毅迟韶都不知,不知他所追求其实从来都不是什么皇权高位,他只愿有一方山水天间,以画伴生。

更惊骇于云霁将他诸暹而今形式看得如此通透,毫不掩饰以一副画作告知。

告知他该如此才能破开此等困局。

神秘莫测的云琅霁月世子,他此举用意,意欲何为?为何要如此相助于他?

波澜不惊的瑞凤眼,其内生出一抹涟漪,却只是刹那时刻,便恢复了平静。

准确来说是被他悄无声息的掩藏起。

一旁的容皇后都未曾察觉。

“早听得云琅霁月世子风华无双,少年天才,竟不想画作亦如此惊世。”

卫皇对绘画情有独钟,尤其是对山水之画。

云霁所赠这副生辰礼,卫皇喜爱溢于言表,只从那双此刻生出亮色的瑞凤眼便可看出,卫皇极其喜这副画。

如此喜形于色。

一点未有帝王该有的那等深沉心思,反而如此的平易近人,就像一个画者,单纯喜好嗜画的痴迷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