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猎的第一阶段只剩下八十来辆战车还在进攻,吕哲军这边已经确保不败的局面,那么士卒还有什么理由不内心振奋呢?
“向左边移动,好好……停!”雍齿瞪大了眼睛看着前方奔腾而来的那辆战车,要是拒马和鹿角被撞开,他们这一屯就要负起倾倒该辆战车的责任。
组织斜面盾牌阵的每一屯都有间距,那正是为了让他们有调整阵列的空间。同时,每一屯阵列旁边都有足够的空地,不然哪怕真的利用斜面盾牌将敌军战车倾覆,战车倾覆砸下去又该砸死多少人?
冲得最猛的齐燕联军战车已经距离战时被排列起来的拒马、鹿角不足三十米,这时吕哲军的弩车、弩砲、弓弩部队都停止了射击,除了即将迎接撞击的前方盾牌阵列,包括战斗工兵和其余兵种都在趁这个空档在调整阵势。
不但是吕哲军的大部分军队都在调整阵势,意识到第一波进攻失败的齐燕联军其实也在转换阵形。
两百五十辆战车和一万两千五百名步卒发动的第一波进攻现在只剩下七十辆不到的战车还在向前,不得不说这是齐燕联军高层事先没有想到的局面。他们本来的计划是中央的两百五十辆战车和步军一旦杀入吕哲军正中央,左右两翼的部队就要形成双箭头逼上,如此一来就是一副中央突破外加左右夹击的攻势,可是中央正面的进攻逼近倒是逼近了,但是只有战车没有步军的突破又有什么用?所以进攻算是失败了。
吕哲军的弩车和发射圆石弹的器械太多了,连绵不断的箭阵覆盖也委实太恐怖了一些,主动去进攻这样一支排列好阵形的敌军,三万人一拥而上也是远了被粗大弩箭和圆石弹砸,近了被箭阵不断覆盖的命。
进攻不成,那只能打防御,这是田荣和臧荼一致的看法,也是扭转战局唯一的办法,毕竟吕哲军发动进攻总是要移动的,移动起来阵势肯定不如静止不动时严谨,那么齐燕联军总能找到破绽的吧?
两支军队的大部分兵力都在调整阵形,一个改守为攻一个改攻为守,可是战事并没有因为大部分部队在调整阵形而停止。
早发觉步军没跟上的齐燕联军战车兵现在的脑袋壳里满满是悲壮的思想,不是这些战车兵有多么的视死如归,而是高速奔腾起来的战车根本就他妈的停不下来,他们除了展现出悲壮色彩继续冲锋还能干什么?
第一辆战车撞向了了道路上阻碍前进的拒马或是鹿角,倒是不是全部的马匹都被尖锐的拒马和鹿角刺穿,毕竟拉动战车的马都是有经过训练,再则生物的本能也不会让那些马傻乎乎的去寻死,它们除了实在没办法避之外,都会甩着脖子斜撞开障碍物。
那些被鹿角和拒马杀伤的战车,上面的士卒再一次上演什么叫空中飞人,抛出去的时候依然是惊恐地手舞足蹈,但是战车倒是很少发生由后往前掀的事情。
有被障碍物阻断下来,那么自然也会有没有被阻碍下来的齐燕联军战车,那些幸运能够继续冲锋的战车兵可没觉得有什么好高兴的,其实要是能够将战车转弯他们宁愿掉头跑回本阵,哪怕不能转弯可以停下来也非常乐意立刻投降保命。问题是停不下来啊,一辆高速奔驰的战车完成加速之后想停下来起码需要一百米左右的缓冲,否则战马高速奔跑拉扯缰绳的下场就是来个车毁人亡的下场,然而现在哪来的一百米给他们当缓冲空间,哪怕能冲撞吕哲军造成杀伤,那也只能是在这场会猎之战中当烈士了。
一辆高速奔跑的战车压在由一面面盾牌组合起来的大面积上是什么感觉呢?哪怕是有几十名袍泽一起受力,那也是一种突然间好像一座山压下来的感觉,要是没有事先的心理准备,突然的受力也会令人一口老血直接喷出去。有了事先的心理准备再肢体防御,高速奔跑的马蹄先是踩踏在盾墙上,节奏非常快的踩踏也让几个姿势不对的士卒直接嘴角涩出血迹身躯软了下去。
“真他妈的沉啊!”雍齿的姿势是正确的,他正因为姿势正确才还能嘴巴里骂出声,不然就该是像那些倒霉蛋要么是骨骼错位、要么是脊椎错位软在地上停尸了。
沉重来得突然,耳朵里还没来得及传来战车倾覆的巨大声响,来得突然的沉重去得也突然,支撑斜面盾阵的士卒还在发愣的时候,那身战车倾倒和人所发出来的惨叫才传到耳朵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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