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那两个哥哥,也都不是良善之辈啊。今日我就想着再劝劝你的,让你就这样算了,结果……”
这些关于赵家内部兄弟纷争阋墙的话旁边的奴仆自然不敢真入耳,倒是孙宁,听了后打心眼里佩服这个五十来岁,却依然容貌秀丽的女子了。
这是个真正的聪明人,知道这样的争端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凶险,所以宁可选择退出。
但显然,真正的赵乾哲怕也是没法让她如愿的,更别提自己了。
而且自己还不能在她面前醒过来,不然总可能暴露真相,所以只能继续装死了。
事实上,打从挨那一剑,他就是保持着绝对清醒的。
对现在的孙宁来说,这一剑就算刺中也不算太重的伤,要不是他刻意放松身体肌肉,不作抵抗,恐怕赵乾惠一剑也就只能入体数分而已,最多算个皮肉伤。
但为了避免之后的麻烦,他只能扮作一副重伤的模样,然后再找机会与赵广校把话说开了。
待到黄昏时,机会终于到了,赵广校有些疲惫地走了进来。
为了消除自己儿子之间纷争动手伤人的恶劣影响,这半日里他可没少花心思,现在情况才好转些。
然后在心疼地看看幼子昏睡的样子后,他又关切道:“夫人你也辛苦了,先去歇息一会儿,这儿有我看着便是。”
钟氏一贯听话柔顺,即便刚才有些恼火,现在也接受事实了。而且儿子看着应该也恢复得不错,没有危险了,便只能低低应了声,又拿手在孙宁脸上摸了摸,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孙宁在等了一会儿后,便想要睁眼,好和对方有所交流,却不想,赵广校先开了口:“你进来吧!”
这让刚想睁眼的他又继续保持不动,看看对方想和谁说话。
“儿子知错,还请父亲责罚!”
进来的是赵乾惠,说话的语气颇为沉重,随即还普通一声,显然跪了下来。
“你说说你,为父提醒过你多少次了,遇事不可鲁莽,可你有改过吗?这次更是做出了如此大错,真是……哎,你说,你这样的性子,又怎能让我放心立你为世子,再把平天军大权交给你呢?”
赵广校语气里满满都是恨铁不成钢的失望:“本想着让你在军中多一些历练说不定会有长进,可现在看来……怪不得乾哲他们会生出与你相争的心思来。说到底,根子还是在你自己身上。”
闭眼装作昏迷的孙宁心中已明白过来,看起来,赵广校其实还是更希望让赵乾惠为自己接班人的,哪怕他今日闯下大祸,也依然只是教训为主。
“儿子知错,可是,三弟他之前如此冤枉我,我实在难以接受,才会一时冲动……”赵乾惠也作着一定的解释,但话没完,就被赵广校迅速打断:“我当然知道不出兵罪责不在你,但有时为了大局,却不得不让你受些委屈。
“我就知道你会不满,才早早在府中等候,结果你却……”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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