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是好大的口气,他田家多少兵我不清楚,还怕他不成!”说着,阳砾又怒骂了两声,很是不以为然。
李权这时却又开了口:“族长,其实此事还真值得考虑啊,毕竟顺州若真有失,于我潼川,于您来说,也是天大的麻烦啊。”
“哦?仔细说说看。”阳砾眯着眼睛,似笑非笑。
李权吞了口唾沫,这才又道:“您想啊,要是顺州真被他们打下了,接下来就是我们潼川直面叛军了,那咱们的损失能小了?
“而且,就算木家大军杀到,救了咱们,后果依然严重。不提其他,光是之后论起来,我们潼川也欠了他们许多,那就不是少许粮食钱财能随意打发了。
“但若我们出兵救了顺州,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到那时,是顺州欠了我们,等到反攻胜利后,他们不但不能与我们争夺好处,还得帮我们做事。
“我们汉人自古就有句话,叫作唇亡齿寒,顺州此时于我们来说,那就是唇……”
他这番话已经往简单直白了说明,但阳砾还是在闭目沉思了许久后,才琢磨明白其中道理。
然后点头:“你说的在理,而且很快木家大军就要到了,只要我们在顺州附近按兵不动,以为牵制,就足以让顺州欠下我们大人情了。”
看他点头,还露出笑容来,李权心下一喜,忙附和道:“族长英明,比小的看得更远,小的佩服……”
“呵呵,你也不差,这次给我出了个好主意,该赏。”
阳砾说到赏字,让李权更是一喜,可还没等他赶紧下拜称谢呢,前者又突然问道:“你收了田家来人多少好处?”
“啊?”李权身子一震,张口结舌,神色间更多了几分慌乱。
阳砾就这么直直地盯住了他:“你那点心思可瞒不了我。要不是得了田家的好处,你会冒着触怒我的风险说这么多?”
李权下意识想要否认,可在对上阳砾那双透着威胁杀意的眼睛时,他终于双膝一软,跪了下来:“小的知错,小的只是一时贪心拿了对方五十两银子……”
“这五十两就算是我赏你的了。不过,你胆敢私下收钱,为外人说话,也是大错,该罚!”说着,阳砾陡然提高了声音,喝道,“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打五十鞭子,再绑在城门处,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了,这就是瞒着我收受好处的下场!”
“族长饶命啊,族长……”李权吓得在那儿砰砰叩首,但现在再说什么都晚了,因为已经有数名蛮人战士一扑而入,按住了他,便直接将其往外拖去,让他连挣扎都做不到。
直到李权被带走,阳砾才森然一笑:“这计划确实不错,我还是会按你说的出兵!”
纳其计而罚其人,这正是阳砾用汉人的标准手段,好让他们知道,在潼川,自己只能是个卑微的奴隶,再有智慧,也是随时会被杀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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