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烈想了想,事情毕竟是自己引起的,而且这也不算是背后讲人坏话,只是客观的分析而已。
于是缓缓点头。
“席鹿庭的双标,主要体现在对于距离感的掌控上。
她会要求别人严格的和她保持距离,你只能站在那里,不可以唐突、不可以冒进,否则她就会生气。
但是她自己却经常随心所欲。
她会强势的突破界限,干一些很唐突的事,然后再回到原处,继续要求伱对她保持尊重。
你们觉得,这合理吗?”
“噢!”
大家想一想席鹿庭刚才的举动,恍然大悟。
小东北一拍大腿:“这不就是婊吗?!”
韩烈却出人意料的摇了摇头。
“婊这个字,用得不对。”
“那是啥?”
提问的是小东北,但是所有人都抬起头,对答案十分好奇。
韩烈原本懒得解释,可是“婊”的帽子扣得太大,席鹿庭确实不是那种人。
于是斟酌着开口。
“席鹿庭不是故意玩弄感情,以此来获取好处、钓鱼养备胎的绿茶。
所以这只能叫做不够成熟,太任性,或者有点自以为是。
犯错误和作恶,性质截然不同。
这世界上人人都有私心,我们不能把标准定得太严苛,否则,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一个好人。
要是这么看人看事,那就太偏激了。”
小东北挠挠头皮,感觉自己听了个寂寞。
急忙转头去看丁丁,发现好哥们跟他一个屌样,表情十分扭曲。
哥俩对视一眼,都觉得真踏马荒谬。
哈!
烈哥劝大家不要太偏激?
一言不合就掏锤子的到底是谁来着?!
俺们这些倒霉孩子做了几宿噩梦,你知道吗?!
不,你不知道!
丁丁龇牙咧嘴的,悄悄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摇了摇头。
小东北看懂了:大哥现在是放下屠刀的圣如佛状态,别跟大哥犟嘴,鼓掌就完了!
韩烈瞥到俩二逼的小动作,莞尔一笑。
其实跟十八九的孩子们说这些根本没有任何卵用,即便一时懂了,最终依然是过耳风,没有谁能够真正的知行合一。
不过韩烈本来也没打算教育谁,他没那么天真。
只不过是随口一说,装个逼,顺便再看看潘歌的成色而已。
豆腐是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看来是真的听懂了,并且引发了思考。
而潘歌则是平静浅笑,眼神中带着些许赞赏。
很显然,她比韩烈想象得更加成熟客观,层次已经超出当前年龄一大截,能够完全理解并接受韩烈想要表达的核心思想。
有意思!
韩烈对潘歌的评价越来越高。
这姑娘方方面面都比席鹿庭强出一截,绝对当得起女神之名。
就是段位太高,一般男人根本别想近身。
可能学习不是特别好,但是家教绝对不差,再去常春藤盟校的商院哲学院镀一层金回来,用不了几年就会是一个纯纯的BOSS。
可惜,太正经了,没有小黄瓜好玩。
所以,吃饭的时候韩烈就只是正常吃饭,没有试图再和潘歌聊得更深。
她可不是一个能够轻易唬住的小女孩,烈哥根本懒得在她身上动心思,理智得一批。
少年特有的那种征服欲太盲目了,韩烈没有。
赌徒特有的那种侥幸心理太虚浮了,韩烈同样没有。
韩烈只有一颗被狗啃过的心,又冷又脏。
20分钟之后,狗男人终于等来了小黄瓜的哭诉,坏笑着打开小号。
韩烈负责惹祸,火腿哥负责顺毛。
自产自销,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