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同样的偶然事件连续生,环境中就会形成连续的强烈-暗示效果,所谓看不见的煞性会越来越重,直至神识可清晰感应的程度。
究竟是不是这样,要去了才清楚,以游方的性格,遇到这种事通常绕着走是不会沾手的。
但是大舅公再问他愿不愿意接这单生意时,游方看着电脑屏幕面无表情的点头道:“我去,但不能游成方的身份去。
五男公莫正金,这位年迈的风水大师神情很欣慰,轻轻拍着游方的肩头道:“好孩子呀,谢谢你,了结我一桩心事,你要是像莫言一样不肯去,我也没办法。”
这不仅是生意问题,谶可以从别的地方赚,但既然学了风水,遇上了这种事,还是去看看的好。”
游方也叹气道:“其实我很清楚,去了也解决不了大问题,但如果不去的话,有负一位尊长的教导,他老人家如果还在世的话,一定会去的。
本来我想管也cha不上手,现在人家花钱来请,就借这个机会有多少力尽多少力吧。”
莫正金纳闷道:“一位不在世的尊长,你不是说我呀?”游方:“不是说憩老,当然了,也要多谢梭老的教诲!……鸿彬集团究竟给多少钱呀?”莫正乾:“听上去不少,但对于这件事来说还真不多,给你这个风水师的肯定没那两位出家人多,十万做法事的报酬,另外车马费、法器置办费两万,共计十二万。
而你只需要买一张机票,反正也要回南方,十二万等于全到手。”
莫正金补充道:“本来是请我这个乡下老头的,给这笔钱已经不少了。”
你要去的话,准备以什么身份?”游方:“身份已经有了,叫梅兰德,今年二十六,剩下的,您老看着包装吧。”
莫正金点了点头:“你放心好了,我会找你七姑商量,材料和事迹都会编好,你要什么证书都有,等到了地方你就是海外华人圈中归来的、年轻一代风水奇人。”
游方笑了笑:“这种事情查无实证,出入境记录都没有。”
莫正乾道长摇了摇头:“在国内做这种事情,查无实证又怎么样?神秘一点更好。
莫正金老先生大力推荐,业内几位知名风水大师一致称赞附议推举,就足够了。”
告辞之前,游方又摇头道:“梅兰德这个字号,恐怕会砸在这件事上,但那家公司这件事做的也扯淡,以为这样就能解决吗?”莫正乾也苦笑:“一请就是僧道俗三个人,简直像演戏一样,但这与你没关系,能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游方又问莫正金:“五舅公,您老还有什么吩咐?”莫正金沉吟道:“既然你存了废字号的念头,就别管别人怎么说了,至于风水,你怎么学的就怎么用,在这件事上就算负责。
游方点头:“明白了。”
鸿彬工业园邀请风水大师到达的时间是正月十五之后,那时所有的员工早就结束休假回厂上班了,这场法事明显带有公关的痕迹,否则会暗中悄悄的进行,而不是公开让人们都知道,表面上却又故意不大做宣传。
在家里又待了一周,正准备动身去洛阳,乘机南下到鸿彬工业园所在的城市,广州突然有人来电话了。
游方在白马驿把号码给换了,连的都是另一部,广州那边唯一能找到他的人,就是早就熟悉底细的陈军。
陈军说话都快带着哭腔了,有一连串的语气助词:“游方啊,你回来吧,我快受不了啦!谢小仙那个警察是你招惹的,你自己搞定她!再不回来我都要跳楼了,要不然就把你给卖了,别B我不够朋友啊。”
游方惊讶道:“怎么回事,她不就是来广州出趟差吗,过年还不回去?”陈军:“你一走,她就来了,第一天就让林音领着她去了你住的地方,结果扑了一个空。
后来我和林音回湖南了,她也回北京了,没想到刚过完年又来了,真够敬业的!这朵警花不好惹呀,查出了我在北京的案底,有把柄捏在她手里,又要我说出你的底细。”
原来谢小仙春节后又到广州,仍然是配合广州警方协同办案,回北京的这段时间,顺手查了一下陈军的案底,结果吓了一大跳,这小子有五次在色丶情场所被抓现形的经历!他是游方的朋友,那么游方一r一一r一?谢小仙又动用公安系统的网络去查游方的案底,一无所获,却现了另外的疑点。
她只查到游方这个身份证曾在北京一家四星级饭店登记住宿,晚上登记第二天早上结帐走人,与乙不明摆着是嫖娼吗?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生气,一气之下又去追查,结果却啼笑皆非。
游方的身份证不是假的,按号码查询,世上还真有这么个人。
在陕西与河南交界处的一个偏僻山村,真有一今年纪相仿的男子叫游方,身份信息也完全吻合。
但此人是个先天性痴呆啊,原名叫游二小,四年前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家人跑到乡派出所给他改名叫游方,办了第二代新身份证。
偏僻的山村,一位一辈子都不可能走出山的先天性痴呆,假如不是谢小仙花了大气力,甚至违反纪律去查游方的来历,谁也不会注意到这种事与这种信息。
谢小仙为了确认“游方”的身份,以协助案件调查的名义直接把电话打到了当地的乡派出所,要他们核实游方这个人的情况。
小小乡下派出所的民警也是一头雾水,那个二傻子除了能帮家里干点简单的农活,成天就是坐在村头傻笑流口水,他能犯什么事,还惊动了都警方?谢小仙得到反馈消息,解释说查案时同名同姓,可能是搞错了,感谢对方的协助云云,同时心里也明白游方这个名字不是真的“小游子”用的是一张真正的“假证”。
事一本来这种闲事不必管,可谢小仙按捺不住的想查个究竟,于是私下昙-一再追问陈军。
陈军有把柄在她手里,本无所谓,警方早就处理完了,谢小仙又不能再抓他。
但陈军自我感觉在林音面前的形像已经太完美了,他害怕谢小仙在林音面前戳穿他的原先面目,所以实在没招了才给游方打了个电话。
游方也是一脑门的官司,谢小仙对他的“兴趣”显然走过了头,也许对于一个警察来说,侦破迷局就是一种潜意识的爱好,更何况是生活中出现的一位谜一般的人?他想半天才答道:“陈军,你是想要我杀你灭口,还是你想杀谢小仙灭。?”电话那边的陈军一张脸都快成苦瓜了:“什么灭口不灭口,说的怪吓人的!你就别开玩笑了,快出个主意吧,要不然就自己回来搞定!”游方:“你慌什么,才多大点事?我先问你几个问题搞清楚状况,第一,谢小仙有没有劝你离开林音?”陈军:“没有啊,林音遇到的-事情还有我和林音的关系,她都清楚,也管不着,就是私下警告过我,不许骗林音……游方:“行了,第二个问题,依你看,她和林音的关系怎么样?”一提这茬陈军就火大,提到声调道:“林音朋友本来就不多,出了事之后,除了我们,帮她就只有谢小仙了,关系能不好吗?”她到广州出差,不花公费住宾馆,却住在林音家里,我都不好总去找林音了,你知道的,我选人见到警察总是有点打怵。”
游方:“原来你是为这个抱怨?是林音自己请人家住她家的吧?又不是常住,你这段时间不去林音家也好,就当小别胜新欢了。”
陈军:“别乱用成语,是胜新婚!在说你的事呢,谢小仙抓了我的把柄,追问你的底细,你说我倒霉不倒霉?”游方笑了:“我才倒霉呢,交友不慎!实话告诉你,以我对那位警察阿姨的了解,你那点破事她应该早就告诉林音了。
现在的状况,是林音不计较过去的事,甚至都没在你面前提这茬。
既然如此,你还怕谢小仙威胁吗?”陈军愣了愣:“也有道理啊,但你敢肯定吗?”游方:“六扇门敲打人的那一套,你不懂吗?我当然可以肯定,不信你找个机会单独试探一下林音,不就全清楚了?我现你怎么有点变傻了,难道传说中恋爱,真会影响智商吗?”